我明智的选择了沉默虽然我之前说过类似于殊死抵抗的话不过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呢?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嘛大家不必当真。

    当冰凉的匕架上娇嫩的粉颈我立刻乖乖坐下了不声不响比马戏团最训练有素的狗还老实。他把匕移开时我暗道合作果然没有坏处。结果我话还没默念完就被人家把脖子掐住了我知道我脖子纤细皮肤娇嫩很有手感但大爷您为什么一定要从前面捏呢?人家真的要喘不上气了……

    我一边咳嗽一边推打云清两眼一翻差点圆满。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承认自己有很多千奇百怪的缺点例如:过于忧国忧民不注意个人健康、没眼光(莫言其实是配不上我的)、优点太多没留给他人表现机会等等。却不知哪一条碍到了云哥哥的事?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强大的气场已足够让我瑟瑟抖。“你你想干什么?”我怯怯问道。他没有说话只是一记手刀劈向我的后脑可怜的我连吱都没吱上一声便没了意识。

    我醒过来的时候正伏在云清背上金黄如大饼般的太阳高悬于万里无云的碧空可望而不可食。他现我醒了立刻把我扔到地上“起来自己走。”

    “我饿了走不动。”我赖在地上打滚死活不起我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也很清楚俘虏的本份。可仔细想想饿死和打死都是死但被打死比被饿死度快。也就是说两死相较饿死更惨。本着占尽一切便宜的想法我装作视死如归的高喊。“不给我吃地你就打死我吧!”

    “想死还不容易?!”他一把将我拉了起来。“不过不是现在马小姐。不对应该是叫左小姐吧?”

    晕闹半天他什么都知道亏我还腆着大脸在人家面前插科打诨呢.更新最快.“既然如此。我们就把话讲开吧。”我掸掸衣服按照印象中普罗大众对优雅端庄的定义缓缓起身“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做什么?我想要你为我师妹偿命!”云清眼中涌动着愤怒的火焰他紧紧钳住我地双肩“你可曾想过我看到她惨死被你们钉在树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老早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可死活想不出来。如今恍然大悟可不正是师兄嘛。本剧如此之狗血怎么能缺了那暗恋小师妹不得只好充当炮灰角色的苦命师兄。怎么能怎么能?我悲天悯人地圣母心澎湃了。嘿嘿。传说中的炮灰师兄。还是个四肢齐全五官俱在的活口谁萌谁闪亮……对不起。其实我是师兄控。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怜师兄恁多情。朝朝的期盼暮暮的等待望断天涯只为唯一地她(尽管她在我们的人生中是无名炮灰但并不妨碍她在云清的人生中扮演女神)。然而世事无常香消玉殒美人凋零痴心一片的云师兄倚高楼把栏杆拍遍寻觅着寻觅着直到鬓衰颜改直到嗝屁着凉……

    光想想都这么虐要真虐起来得多虐呀?

    死个师妹算什么一个师妹倒下了千万个师兄弟站起来了。我不忍心看他沉沦苦海决定开导他免得一时冲动做下傻事他自杀无所谓要把我拖去垫背就麻烦了我可是正经的大家闺秀男女之防向来守得最严从不和十五以下六十以上男性接触一身清誉万万不能毁于这厮手中。

    我清咳一声沉着嗓子道“她的死与我有甚相干?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再说不也是照着教中规矩处置吗?”

    “你说她什么咎由自取?!”我大概表错情了云清不但没有冷静倒成了见到红布的公牛。

    他扬起的巴掌还没落下我已哭号着抱头捂脸坐倒在地“君子动口不动手非要动手不能对脸动手!”自从挨过谭某人那记如来神掌我条件反射的敏感度就赶巴普洛夫地实验犬了。云清大概很少见人哭得这样酣畅响亮竟有些呆滞。他看看周围急忙蹲下身子为我擦眼泪“快别哭了被人听到还以为我是拐你的。”

    原来人家还以为我不是他拐的呢也对我是被绑地不是拐的。

    在他保证过不欺负我等到有人地地方给我买好吃地后我满意地停止了哭泣。他背着我走在山间小路上讲述着他与师妹那些甜蜜的他一厢情愿地单相思的琐事。最后他告诉我胜者王侯败者贼教主之位应当能者居之。

    我想告诉他我觉得自己就挺能的特适合居在那转念一想万一他嫉妒我的才华加害于我怎么办终究还是忍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喜欢悠悠闲闲过没出息的小日子云清热衷于做轰轰烈烈的英雄或者说枭雄不管什么雄反正和我不是一路人。

    我不想指责他站在不同立场有不同考量这无可厚非。例如我饿了想吃红烧肉圈里的大肥猪不想被我吃我和猪观点不同但我们谁都没错。所以对云清我只能说“理解但并不赞成”。

    也许是我太乖太可爱也许是他可怜我挨饿反正直到走上大路前他始终背着我。即便我不重他的身体也算得上强壮可一背两个时辰也的确够他一呛特别是在崎岖的山路上。

    中途我也曾表示过要下来自己走他却只是笑笑“你不是饿得走不动了吗?”

    远远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我不禁湿润了眼眶感谢上苍终于能活着进城了啊。又饿又渴的我走在街上巴不得多生出几只眼睛看什么都诱人。望着街边卖糯米浆的小摊还没开口云清已端了甜甜的浆水回来。我好奇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有些怆然有些怀念地说他师妹也是这样。

    我们找了间最近的客栈住下。我原本是不肯和他一起吃饭的但看他满脸被嫌弃的委屈相又觉得挺不好意思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其实我完全是为他考虑他大好年华万一被我略嫌生猛的吃相惊吓出个好歹下半生岂不报销了?不过再想想他一个习武之人流血都不怕哪会像些个酸儒般没胆量动不动就呜呼哀哉的小题大做。

    然而他还是惊诧了……很秀色秀色可餐那种风凉话都是吃饱了之后说的真饿的时候还得靠烧鸡。”我如狼似虎的撕扯着烧鸡在大嚼大咽的同时还不忘招呼他“你怎么还盯着我快吃!”

    “够吗?不够再添……”

    “够你也快吃吧吃完帮我把洗澡水准备好。”

    我吃饱喝足打掉云清往热水里一钻短路的大脑马上恢复了工作。他想带我去想怎么处置我我完全不知道。左思右想一番依旧无解干脆安慰自己能过一天是一天能吃一顿是一顿管他什么明天不明天说不准明天彗星撞地球大家就跟恐龙一样灭绝了呢。

    我躺在床上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莫言说过的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个问题有深度我在深入思考这么久后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了。从现在起做个单纯的人只管吃喝拉撒睡。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蹉跎是可耻的所以我雷厉风行的睡着了没给失眠君任何机会。我隐约记得夕阳西下阳光有点晃眼照在脸上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