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家里有的是钱,野炊烧钱来煮汤这种事情他都玩腻味了,他还记得小时候家里没发迹的时候自己兜里揣着五毛钱战战兢兢,买串棒棒糖都要仔细掂量精打细算的日子,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笑,家里有钱了,生活滋润了,新交的女朋友要辆车玩玩,他二话不说就拿卡一划刷了辆奔驰g320。0_3w_x_

    钱多了,也不过是串数据而已。

    有人说浙江一带富豪喜欢显富、摆富、炫富,大致有这么点意思在里面,,偶尔邂逅了杨淼,有些惊为天人的一见钟情,一来二去各取所需,然后郑鹤就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她骗上床正法掉。

    说起来,如果郑鹤是林惠龙的外甥或者儿子,绝对混的风生水起、飞扬跋扈。

    那天晚上去香格里拉,本来是想开间豪华总统房浪漫一下,郑鹤觉得这样一来杨淼就会主动献身。可没料到在门口遇见杨淼的前男友,本想逞威风的郑鹤反被人打的爬不起来,小弟兼头号打手陈光荣更是被踩断子孙根,下半生的性福生活彻底报废。

    郑鹤深深感觉到柳行风的威胁,一闭上眼睛就回想起陈光荣胯下一片血肉模糊的惨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是小事,主要是他担心,有一天那个柳行风会阉了自己,跆拳道黑带二段的郑鹤从来没怕过某个人,可那天神不知鬼不觉避过自己一个侧踢再贴身靠近连环两拳打得自己吐血的柳行风,似乎比韩国那个itf晋级委员还要恐怖的多。

    只要他的手再伸进十厘米,然后狠狠一抓,自己的下场绝对比陈光荣还要光荣,把鹤字改成和字拉倒。

    每每念及于此,郑鹤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贱人,没想到她前男友居然是个高手,早知道不招惹他了。郑鹤有些懊悔。

    可郑鹤知道,如果他的女朋友被别人给抢了,他一定会不遗余力把那个男人揪出来狠狠折磨一顿然后割掉他一个蛋半柄枪让他下半辈子活在阴影里面,就算还有点功能也举不起来。

    所以,柳行风绝对不能活着。

    不过在杀他之前,得先调查清楚他是谁。

    叮咚。

    门铃响起。

    郑鹤才不想去管又是哪位该死的富豪来做客顺便谈笔生意,他心里关心的只是那个柳行风,他得死,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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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玄庭磨蹭着从小蜜白花花的肚皮上挣扎起身,四十几岁的他本还有不俗的战斗力,可这个二十八岁的女人好似一台高马力的活塞式抽水泵,一场大战下来惊天地泣鬼神,老郑几乎被吸成干尸,口干舌燥的躺了大半个下午还迷迷糊糊,好容易穿好衣服,慢腾腾的去开门。他有些纳闷,大部分生意上的朋友都只知道自己西湖老洋房的地址啊,这个地方山郊野外的,除了几个亲密牌友,其他人应该一概不知才是吧。

    揉了揉惺忪睡眼,映入郑玄庭眼帘的是一个叼着雪茄西装革履的人:“呃,你好…”郑玄庭有些奇怪,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可就是不记得他是谁了。

    “你好,郑玄庭先生,鄙人林惠龙,温州人。”解决完公安方面的问题,刚从浦东公安局出来的林惠龙亮出一张名片,彬彬有礼,身后跟着一名穿着布鞋其貌不扬的男子。

    温州一条龙,两年前他成为垄断全国玉石进出口生意的第五位大亨,却后来居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前四位,然后又做服装、瓷器的生意,身价短短一年之间飙升数倍,算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可胡润榜上至今无名,没人知道他现在到底多富。

    果然,能有本事在郊区找到自己的,绝非常人。

    “哦哦,林先生,您好!来来来,请进。”郑玄庭伸手一指,示意林惠龙入别墅座谈,他有些激动,如果是这位大商人和自己谈笔生意,赚多少他都不在乎,他做过评估,自己有近17亿的资产,八亿以上在外周转,估计回笼的时候会上涨30%,所以现在损失个几千万甚至一亿都无所谓。主要是认识了这个手眼通天的人,和他交情好了,有了这层关系,今后的许多事,都会方便得多,钱会越来越多,女人会越来越漂亮,生活会越来越美好。

    “不用了,在门口就行,令公子郑鹤在么?”林惠龙似乎是面无表情,可嘴角又微微向上弯起。

    郑玄庭不明就里,似乎是折腾了一上午反复五次攀登极乐让他脑袋空空荡荡,根本经不起这个转弯,半晌没反应过来的他下意识的叫道:“郑鹤,出来!”

    郑鹤正绞尽脑汁想把柳行风弄死而不得其法,忽然听到老爹深情呼唤,他神色厌恶的应了一声,慢腾腾的往楼下大厅走去,中间碰到郑玄庭的情妇方雅芸,此熟女穿着睡衣,浑身曲线若隐若现,神态无比媚惑的在梳妆打扮。

    小贱人。

    郑鹤心里暗暗骂道,经过方雅芸身旁时,伸出左手在她挺翘的屁股上重重一捏,右手肘尖则在她鼓鼓的胸前蹭了两下,然后才心满意足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下楼。

    方雅芸无比妖娆的一笑,对这个便宜儿子占她便宜这一举动没表现出半分不快,用手指轻轻绕起一卷发丝,她若有所思的以手支颐,睡袍滑落下来,腾出一段白嫩细滑的藕臂。

    郑鹤好容易走到大门口,靠着墙懒洋洋的道:“爸,什么事?”

    正在和林惠龙搭讪的郑玄庭笑眯眯的扯过郑鹤来,笑道:“林先生,这是犬子郑鹤,您找他什么事呢?”

    刚刚还彬彬有礼和和气气的林惠龙仿佛陡然间换了一个人,变得盛气凌人起来:“你就是郑鹤?”

    “我就是…”老爸都对他这么恭敬,郑鹤不敢造次,只是有些不解的答道。

    “你认识一个叫柳行风的人?”

    郑鹤眼前马上浮现出陈光荣下身血肉模糊的画面,心里怨念滔天,脑子一转想这人衣着光鲜,连老爸都要客客气气的,绝对是个大人物,铁定和那个穿的简单穷酸的柳行风没关系,他身后那人虽然旧衣布鞋,毫不起眼,可细细一看,太阳穴一鼓一衰,看起来似乎比跆拳道黑带七段以上的高手还要厉害,莫非是柳行风的长辈,找来一位大人物替他撑腰?

    于是郑鹤试探性的问:“您二位贵姓?”

    林惠龙耐性显然不是那么好,只重复问了一遍:“你认识柳行风?”他想确认一下有没有找错人。

    身后穿着布鞋的男人低着头似笑非笑的道:“林爷自然是姓林,我一个小人物,微不足道,姓应,应龙的应。”

    仔细琢磨了对方的身份,觉得柳行风按道理说不会是富家公子,看穿着也绝不会跟这个姓应的男人有关联,于是他咬牙切齿道:“何止认识,还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把我兄弟打成太监了。您和他也有仇么?”郑鹤说这话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不小心对方和柳行风有关系,这件事这么说来,道理也全在自己这边。

    他不惧怕惹麻烦,但每次都需要郑玄庭给他擦屁股,而这次,似乎是个连郑玄庭都惹不起的人。

    所以,他想跟林惠龙讲道理,可林惠龙从根本上说,却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林惠龙一笑:“不共戴天?呵呵,有趣。”顿了顿道:“我跟他没仇。”

    郑玄庭有些感觉不妙,觉得儿子貌似说错话了,问道:“那你和他什么关系?”

    林惠龙淡淡道:“我是他舅舅,他是我外甥。”然后气势一变,伸出食指点着郑鹤鼻梁,一字一句的对他道:“我现在命令你,不准对柳行风、沈尘、沈和三人下手,我的人会保护他们,如果他们任何一个遭受到袭击,我在这里可以保证,郑玄庭你辛辛苦苦二十年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你们一家老小包括情妇包括有过关系的鸡鸭在内,我都会亲自动手,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别以为我不敢做。”

    说完,手眼通天盛气凌人的大商人把名片狠狠掷在一脸迷茫的郑鹤额头上,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他身后那个穿着布鞋微微佝偻着的男子眼睛一眯,闪过一道精芒,揉身微晃,郑氏父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貌,脖子上就一痒,其貌不扬的男子望着郑氏父子,低声道:“这一下,算是教训,郑鹤?你不该得罪柳家少爷的。”说罢,脚下生风,顷刻间就不见身影。

    郑玄庭不是没经历过惊涛骇浪,只是这波涛虽猛浪头虽劲,却殃及不到生死,最多蹲局子吃牢饭。所以当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发现一手鲜血后,他严重发福的身体一颤,发出一声凄厉如杀猪般的惨叫。

    跆拳道黑带二段的郑鹤猛然惊醒,发现在这个穿着布鞋老土的不得了的男人面前,自己居然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阁楼之上,堪称尤物的方雅芸托着腮,有些痴迷的目送走远的林惠龙,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微微发干的上唇,随后颠倒众生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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