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爻一惊,额头上爆出了两条青筋交错,他咬牙,发现那头又安静了下去,等到通讯器里再度出现人声,便是刚刚那个摸不清状况糊里糊涂的下属,连通讯被人破解占据都毫不知情。

    “时爷,宫池若,他从未露面过。”

    “废物!”时爻骂了一句,将耳机一把扯下摔到了地上。

    事情不妙了。时爻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平静的海面上,时爻带领的两只巨轮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包围了。看不出标志的船只,数量众多,在芬兰绿岛半径数十海里开外组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圈。单凭时爻的船队是登不上芬兰绿岛的。

    时爻知道了,宫池若根本就没有前往欧洲,更没有中他的圈套。芬兰绿岛周围这么庞大的守备力量,只表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的主人在这里。

    时爻是彻底输了。在被人押着带到岛上时,他终于看到了宫池若。心下掩不住的愤恨,憎恶,还有一丝自嘲。

    宫池若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你可真是好算计。”他讽刺道,眼神恶毒,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欧洲那边只过去了一个宫楠木吧?你留着亲自对付我,我可真有面子。”

    宫池若才不愿意跟他废话,他要亲眼看着他咽气了才能放心。人既然都已经抓着了,想起他对初漓做过的,宫池若眼神一沉,他要他死,但可不会给他一个痛快。

    对于这种人,他可不会跟他废话。处置他的方法有好几百种,可宫池若不喜欢他的血污了初漓喜欢的芬兰绿岛。

    他取了一把枪,对准了被拘束的时爻。他冷漠道,“抓到你颇费功夫,不妨多留着你几日,好好折磨。”

    时爻目光阴狠,正要张口咒骂,宫池若已经扣了扳机,很准确地在他膝盖处留了两个血红窟窿。时爻的脸色都发青了,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凄厉地骂道,“宫池若,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

    宫池若眉头都没皱一下,扔了手枪,啪嗒一声砸在地上,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过身吩咐道,“移交给宫疏,不用我说,他也应该知道怎么做。”时爻太过狡猾精明,以防运送途中有所变故,废掉他的腿才是保险的。

    “宫池若,你那个漂亮的女人呢?她叫什么来着?宫初漓?哈哈!怎么就没看见她呢?你把她藏什么地方去了?这点混乱都怕她瞧着?宫池若,你别自欺欺人了,她可不是什么宫初漓,”就是会有一种人,死到临头,也想着要下对手一块肉来,时爻显然也是属于这一类。

    宫池若不怕他发疯,他只是讨厌听到一个名字。

    “让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的?蓝清川对吧?哈哈!”

    时爻这是撞着了宫池若的禁忌,这个外表看上去美貌异常的黑衣男人眼睛一厉,目光冰冷如刀刃,直直刺了过来。

    时爻还真是好样的,到这时候了,还能惹他生气,真的是好有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