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男子一夹马腹在马臀上狠拍一记马儿吃痛足狂奔转眼间就又转了一条山道离打斗的地方越来越近。

    可偏偏就在距离三丈左右的地方那黄脸男子又勒马停驻持剑在手却并不下马反而摆出了一个掠阵的姿势。

    那一群人打得热闹突然看到后面又来一人双方都有些惊讶强盗们怕是肥羊的援兵王爷也怕这身后的人是想趁火打劫。

    因此王爷和郎孜出招更狠更快想趁早结束战斗好早点上路而本来在两个高手的夹击下已经无力维继的强盗们在看到点子扎手也萌生了退意。

    “风紧扯呼。”强盗头子一声招呼率先跑开后面仅仅跟着数名小喽其他的手下都躺在了地上。爷收剑回鞘向后面的那黄脸男子拱了拱手算是对刚才帮助的答谢然后钻进车里马车重新出。

    后面隔着百米距离那黄脸男子骑着他的栗色马跟在后头双方都保持着差不多的度前面的马车既不会为了甩脱后面的人而加后面的人也不会为了拉近距离而跟得太紧。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出门在外还是依着规矩行事的好。

    连着被两拨强盗劫道误了赶路的时辰晚上不得不露宿野外于是在天黑前寻了一处有水的地方扎下营来。

    幸好早就为了防范这样的情况生车里备足了干粮于是只是生了一堆火烧了点热汤就着吃下了干粮。

    这三人正忙着那个跟在后面走了一路的黄脸男子也骑着马到了这里扎营。但仍旧隔了几米远自顾自的安顿马匹寻柴火生火。

    “兄台不介意地话。不如到这来吧这有现成的热汤。山间夜里凉喝口热汤也暖和些。”王爷左手端着汤拿着干粮的右手冲对方直招手。

    对方犹豫了一下像是要拒绝地样子。

    “今天承蒙兄台援手兄弟我感激不尽。唯以热汤一碗聊表心意还望兄台不要推辞。”

    王爷说得诚恳对方也不再推辞大步走了过来向王爷道了声谢从如熙手里接过热汤坐在一边喝着。

    一碗热汤下肚双方气氛也活络起来互相通报了姓名之后就天南海北的聊些武林八卦。如熙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那么季兄就已经决定要去西边大漠了?”那黄脸男子自称姓季叫季平年逾三十。所以王爷才称其为季兄。

    “是啊听说宝物即将出世。现在很多武林人物都在往那里赶。商贤弟不去凑个热闹?”

    “呵不了。贤弟对那宝物不甚感兴趣再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漠有宝物地传闻少说也传了百年了却从未见过实物此番消息估计当不得真。”王爷摆摆手不当一回事。

    “那有甚关系去看个热闹罢了就算没见着宝物也可欣赏欣赏大漠风光据说那和中原是完全两样的景致.电脑小说站p.更新最快.”

    “那的确是大漠荒凉无垠和繁华的中原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景致去见识一下开开眼界也不枉走这一遭。”

    “就是哥哥我就是报着这个心思去地我才不去争什么宝物呢那东西就算拿到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带回来。”

    “呵呵有命才有一切。”

    “没错有命才有一切!”季平大笑极为酣畅。

    双方复又谈了些别的渐渐的月亮也上来了周围寂静无声也该差不多休息了季平执意要守夜但王爷没有应允将他劝了回去。

    如熙钻回车里卷着毯子呼呼大睡郎孜也裹着毯子躺在篝火边上季平也抱着毯子坐在一棵树下闭起了眼睛只有王爷一人坐在篝火边照应着。

    反正王爷失眠他是守夜的最佳人选。

    只是这一晚能否有人睡得踏实就不知道了。

    清晨时分山间起了薄雾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虽然对赶路的旅人来说不太方便但对这座大山来说却是增添了几分美感。

    除了王爷其他三人基本上是同时醒的良好的生物钟让郎孜和如熙无法睡懒觉王爷刚给烧了一晚上的篝火添了几根柴那坐在树下地叫季平的黄脸男子也醒转过来。

    四人依次去溪边洗漱如熙烧起热汤照应大家吃喝好早些上路希望今天不要又因为碰上强盗而再次错过宿头。

    经过这么一晚双方也算是结识一场虽然等出了沧州地界双方就要分手但在这强盗横行的地方多个伴就是多了份保障。

    于是四人一起出王爷还把车窗帘掀起与骑着马走在车侧地季平谈笑风生倒也驱赶了不少旅途的寂寞。

    走了半天中午正休息地时候强盗们大驾光临这一批地实力比昨天的两批都要强悍但仍旧一点便宜没有占到王爷和郎孜本身就是一流地高手那个不知道是二流还是三流的季平对付起那些小喽也能凑合于是三个人把那批强盗打了个落花流水很拉风的重新上路。

    连着两天经历三次劫道如熙凭她惊人的适应力快的适应了这种旅途生活外面打得一塌糊涂她还在车里悠哉的烧水煮茶等到车子重新上路运动过后的三个男人正好一人一杯茶解渴消暑。

    旅途继续不过后面就要好些了没再经历这么频繁的强盗也可能是那些逃脱生天的强盗们将有一只实力强悍的肥羊的消息传了开去所以在即将踏出绥州地界地时候强盗终于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无踪影了。

    眼看着沧州地界在望这临时组合起来的旅伴也到了分手地时刻。君子之交淡如水三个男人只是互相拱了拱手就算是道别然后分道扬镳。

    出了绥州地界就是沧州了。郎孜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马车急的奔向最近地城镇。在绥州地界的最后一段旅途几乎都是在山里转悠身上早已臭不可闻马车上的三人都迫切需要找一处地方好好的洗去一身酸臭。

    柳渠县在沧州的中部偏北地位置离着王爷那一行人歇脚的城镇有三四天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可偏偏在第二天三人准备上路时天公不作美雷声轰鸣下起瓢泼大雨无奈只得在客栈中耽搁一天。

    在接天雨幕中冲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也是武林人士的打扮身上只背着一个同样湿透了的包袱双手空空。没有武器。

    客栈店小立刻上前招呼开了房赶紧领着客人上楼然后送上热茶和洗澡水。拿来干净的粗布衣服给客人替换又将客人湿透的衣服拿到后面去处理。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地也快。可是对于赶路的旅人来说却仍旧是耽误了工夫。硬要上路的话会赶不上下一个宿头还不如等明天再出。于是王爷很悠闲地坐在楼上雅座看着窗外淅淅漓漓的小雨嘬着客栈里地陈年佳酿嚼着客栈老板娘秘制地牛肉干。

    每年他来沧州都要在这家客栈投宿这老板娘的牛肉干地口味也是年复一年的没有变化一壶酒一碟牛肉干就足以打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好不惬意。

    突听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上了楼来唤来店小叫了一壶酒点了一碗面条。

    王爷只看了对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客栈这种地方每天人来人往的多的是素昧平生看过即忘的人。

    不多会儿工夫那人的酒和面都端了上来那人估计也是饿得慌了低头唏哩哗啦一顿猛吃隔着几张桌子王爷都能听到那人的咀嚼声。

    看那人年纪不大估计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难怪这么不注意亏得因为下雨客栈没什么生意楼上雅座只有他和这个愣小子否则要是碰上个脾气不好的打上一架也是说不定的。

    对方吃罢面打着饱嗝下楼王爷继续看着窗外这会儿雨已经完全停了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王爷一时兴起走回房间叫来郎孜和如熙陪他一起逛街。

    外面刚下过雨地上都是湿的甚至还有积水如熙从她的藤箱里拿出三双鞋给了郎孜和王爷一人一双让他们换上再出去。

    这鞋子着实一点美感都没有虽然是靴子的式样却又不知道是拿什么材料做的不是寻常做鞭子的常见料子。

    “这是奴婢用做雨伞的油布做的雨鞋虽然不好看但下雨天穿着上街不会湿脚溅了泥水回来也比普通的鞋子好清理。”

    郎孜二话不说拿着鞋子就回房换去了王爷在内心挣扎了一下是要好看还是要干爽这让他有点难以取舍但再想想鞋子湿了的那种不舒适感最后也拿着雨鞋回房换去了。

    好在这小镇上的人对别人的鞋子没什么研究也没人去注意那些人自己都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怕踩到水里去所以这三人穿着这别致的雨鞋在集市上走了几个来回都没人对他们投以侧目乐得他们在街上横冲直撞见着积水也不绕而是直接一脚就踩过去反正不湿鞋。

    如熙一脸郁闷心想这个王爷是不是故意的难道衣摆上溅着泥水会很好看吗?天今晚上别想早睡了。

    王爷却心里暗喜这雨鞋还真有意思向郎孜丢了个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眼神于是在回到客栈后郎孜找掌柜的准备明天路上要用的干粮时又让掌柜的给京城逸王府的管家传了一封信让他照信中所写办理。

    这客栈众人都以为只是一个偏僻小镇上的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可是谁会知道这是那七长公主名下的产业呢。

    热天衣服好洗好晒头天晚上洗刷干净的衣服鞋子第二天出门前就全干了一一打包收拾好马车驶出客栈向着柳渠县的方向继续前进。

    马车走了没多久昨天那个冒雨冲进客栈的年轻客人也退房结账背着他的包袱走出了这个小客栈向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也就是出镇的方向走去。

    两条腿当然走不过两个轮子所以当离开了那个镇子之后看看前后左右四下无人这男子突然提气纵跃直追马车看他每次跳跃的距离即可知他的轻功与王爷和郎孜都不相上下。

    按理来说以人力去追马力是一件很费力不讨好的事人力不是无穷的再好的轻功也有力气用尽的时候可是这人却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展开轻功轻松的追了上去一点都看不出力不继的可能。

    要是王爷或者郎孜或者任何一个一流高手看到的话一定会知道这人使用的轻功不是凡品但现在这官道上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就算碰到路上有别的行人那行人也只能是感觉到身边刮过一阵风却不知道这风是怎么吹起来的。

    正是有了上等轻功的支持所以这男人才能在最短的时间缩短与马车的距离然后保持着与那马车差不多的度一前一后始终维持着一个安全距离既不会让前面的人现后面跟踪的人也不会丢失目标。

    眼看着即将到达下一个小镇那男子放慢度以正常的度步行进镇这一走就直到天擦黑而他追踪的目标则已然开始了今天的最后一餐了。

    这个镇子比较大不止一间客栈很难判断对方到底在哪间客栈投宿于是这男子径直找了一间最靠近出镇方向的客栈只要对方出镇他就不会丢失目标。

    再连着跟了两天之后他不再跟得那么紧了因为他知道脚下这正在走的这条路只通往一个地方——柳渠县。

    祝大家新春愉快明年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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