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陈秉对远处过来的苟鄂道

    苟鄂点点头,陈秉看了看天空对苟鄂道:“那我们就走吧!”苟鄂再次点点头从陈秉的身边经过,通知各部分队伍准备出发。

    夜间打仗是十分危险的,尤其是在深秋时节,天黑的比较早,那么在真正的晚上到来的时候。基本站在黑暗里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情况下,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天空,但是天空所映射的光也实在太过微弱,只能大概的看到人影,但是想要瞄准目标进行攻击,自然就需要火把的协助。

    陈秉将军队的布置全都交给了苟鄂,苟鄂对将全军所有人都分配了火把,但是只让前方的部队点燃火把。后方的部队则没有一点星光,在远处看来根本就好像没有任何人一样。

    陈秉看了看自己的后方,知道怎么回事的他笑了笑。苟鄂一如既往的在陈秉的身边,但是苟鄂是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这样陈秉的身边自然就多了一个大将张志和。

    张志和看着苟鄂道:“不知道苟鄂先生,这样的计策可以成功吗?”张志和质疑的看着苟鄂。苟鄂笑笑没有答话,将自己的双手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了一下,看样子苟鄂的心中,对于这个计划是势在必得。张志和也笑笑不再说话,在大部队的前方,昂首挺胸。

    景文城攻略部队,陈秉部很快就到达了景文城西门,这里一如既往的站着大批的士兵出城迎战。尤其是雷奎看到陈秉带了这么少的人来,已经将大部分的兵力集中在全城的各个位置,自己带着一万人在城池外迎敌。

    但是就在雷奎大意轻敌的时候,苟鄂让其身后数万的部队全部将火把点起,就在这一刻雷奎傻眼了,愣了半响才慌忙意识到自己的判断错误,此时雷奎慌慌忙忙的带着自己的部队回到了景文城之内。陈秉的部队并没有进行追击,因为苟鄂阻止了这样的行动,因为景文城可以安全的将雷奎放回到城里是明显早有预谋的。雷奎也一定早就想到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已经做好了很多项的准备,如果贸贸然的让张志和带领大批部队追击雷奎的话,恐怕一小部分的士兵冲进了景文城之中,而大批的部队则被圈在城池的外面,那么一方面城里的部队就好像蚂蚁一样轻松的被大象踩死,而城外的部队在快速撤离的同时也绝对会被打得像箭猪一样。

    张志和听到苟鄂的想法,愣在了那里,刚刚自己还极力的怂恿向前追击,此时苟鄂将追击的利害说完之后,张志和只能抱拳对苟鄂道:“多谢苟鄂先生,如果不是您的话,恐怕我张志和一样酿成大错了。”苟鄂微笑一下不再说话。

    陈秉也点点头,但是此时的数万大军应该怎么处理,是全军回师,还是继续攻城?陈秉彷徨了起来,虽然刚刚的计划确实大大打击了景文城军的士气,但是并没有消耗景文城部队的一兵一卒。为今之计,陈秉也只好将自己的目光再次转向苟鄂。

    苟鄂当然明白陈秉的意思,苟鄂对陈秉点点头道:“主公,我们今天先暂且撤退,对付景文城,我还有下一步的计划……”苟鄂再次露出他那邪恶的微笑,陈秉明显感觉的到,这次景文城恐吓战斗,并不是苟鄂的计划失误,而是苟鄂故意要这么做的。

    陈秉没有说话,不置可否的继续看着苟鄂,苟鄂再次重重的点点头,示意陈秉应该相信他。陈秉最后道:“全军回撤……”在陈秉的一声号令之下,大军回师。虽然陈秉已经相信苟鄂的才能,但是陈秉的心中还是不安心。

    于是,一边回师一边将苟鄂叫到了自己的身边。陈秉看着苟鄂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秉的话一出口,苟鄂就笑了起来道:“主公莫及,您应该知道雷奎是一个多疑的人吧?”陈秉眼珠一转,想了想最后还是疑惑的看着苟鄂。

    “主公,我们就应该利用一下他的多疑!”苟鄂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陈秉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开始思索起来,陈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破城之法到底是什么?”陈秉再次疑惑的看着苟鄂。

    苟鄂的嘴角再次扬起,露出那邪恶的笑容道:“这个主公明日一定会知道,这个方法是不是有效就要看雷奎上不上当。当然,我现在还是告诉主公明日应该怎么做……”

    苟鄂告诉了陈秉关于下一步的计划,当然陈秉听了之后,连连叫绝。张志和此时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实际上还是在为本永重死悲伤。张志和依旧想着,如果本永重没有死,说不定他们两人可以帮助陈秉将整天天下都姓吴。但是事实并非若此,本永重死了,而且是蒙受不白之冤死了。并且陈秉是否会真的信任张志和呢?毕竟张志和和本永重都是跟随了陈秉多年的将士,并且两人关系要好。

    在张志和不知道的情况下,陈秉已经渐渐的不需要他们这些老将,而是利用新生力量准备征服整个大地。从陈秉得知计划之后,没有对乐闲坦白这一点就应该知道。以往陈秉知道了什么事情,都会前往乐闲处征求乐闲的意见。因为那时的陈秉,在他的心里只有乐闲才是真正的贤才,现在陈秉已经开始接受新的东西,并且还是启用新的战略人才,苟鄂的得到重用也是相当重要的表示。

    晚上的文云天无法入眠,但是困意还是强制性的将他拉入了梦中,这个梦是一个非常悠长的梦,梦中出现了很多人,比如杨克雷、文云天的父亲文雷动、况志将军、焜烨将军。一切的一切都表示这世界开始转变,文云天的心也开始变化了。

    梦中的文雷动告诉文云天,如果事实并不是事实,那么他应该怎么做?文云天告诉他的父亲,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梦中的文雷动并没有对文云天斥责,而是温和的对文云天说:“孩子,老爸去世的早,没有能好好的照顾你,也没有能将我这么几十年的生活经验传授给你。是老爸的错,但是孩子你还要生活,听听自己的心的声音吧!或许那才是你想要的,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对的。你还年轻,要辨别对错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只能凭感觉,那才是来自天神的呼唤,那才是你真正想,并且是应该做的事情。”

    说完化作了一道青烟而去,文云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梦中很多的东西都只是朦胧的印象,但是只有他父亲文雷动在梦中告诉他的那一席话还不绝于耳。醒来的文云天坐在自己的床头仔细的想着这个问题,那段匪夷所思的话到底应该怎么理解。

    当然梦中的事情不能当真,说不定这句话是某个人对他说过的话,但是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中,文雷动的地位在文云天的心中都是神圣的。虽然文雷动死的时候,文云天还小,但是文云天现在依旧有着和他父亲的所有记忆。不知道为什么文云天会保留这么多童年的记忆,或许是文云天在小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即将逝去,所以将所有的记忆都加深了?

    文云天的思索并不是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至少让他正视了一点,他确实已经不像是从前一样将吴国的兴衰当做自己的全部了。他的梦想也渐渐的从心底的最深处绽放出来,他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人正在等着他,或者是在期望他的到来,这个人会是谁?文云天的心中一直有着这样的疑虑。

    当然,文云天也只有早晨刚刚起来的时候,坐在自己的床头发一会儿楞,因为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那就是奇阳城百姓怨声载道的这件事情,这些也算是文云天的干爹陈秉种下的祸吧!现在由文云天来承担。

    文云天缓缓的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但是把刚刚出来的他给吓了一跳,在文云天的屋子外面围了很多的人,从他们的穿着上看应该都是奇阳城的一些官吏,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奇阳城的官吏为什么要来找他,难道自己可以帮上奇阳城的官府什么忙吗?

    文云天正想着,已经有人首先上前了,看着文云天微笑的道:“我是奇阳城管理粮库的小司,听到文将军大驾光临真是荣幸之至,请文将军到舍下做客……”文云天听到此人的话语就更加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来奇阳就这么多的事情?’文云天正想着,有人再次打断了文云天的思绪。

    此人看起来应该是和这个看粮库的小司一样大的官职,先对文云天拱拱手,接着道:“文将军,我们这些人都是前来请您做客的,所以我们联合起来大摆筵席招待文将军,请您一定要来……”此人说话的语气已经变成了恳求,文云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脑子却依旧转着。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找我去,难道是有什麽事情要摆脱我?不过还是去看看为好,奇阳的事情就从他们的身上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