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梨一边希望,也一边在祈祷。

    “诶!来了。”方大彪忽然惊喜的说道,目光看向远方。

    花子梨闻声,则也顺着方大彪的视线看向远方,便看到叶霓裳正走回来,而她的身后则跟着一个年到中旬的男子。

    见此,花子梨便知道了有好消息,立即迎上去。

    叶霓裳看到花子梨迎上来,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心里没来由的不舒坦,但也只是一瞬,便露出笑颜,出声提醒道:“花神医,你别心急,我已经将大夫带来。”

    花子梨在叶霓裳的面前站定脚步,望向年到中旬的男子,眼里带了些许打量:“我知道。”这话是对叶霓裳所说,可是目光却没看叶霓裳一眼,而是看着年到中旬的男子,细细的上下衡量。

    年到中旬的男子见到花子梨的眼神,不禁皱眉,面容上带着丝丝不悦。

    “额!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有些不礼貌,实在不好意思。”花子梨柔了声线,唇角扬起一抹浅弱的笑容。

    他刚才的目光肆意打量人,引起年到中旬的男子不舒服。

    年到中旬的男子没有说话,眉宇间有一道很深的皱褶,摇摇头,目光清冷而无一丝暖意。

    “花神医,还是我来吧!”叶霓裳望着花神医笑笑,然后看向年到中旬的男子,便比划着收拾将花子梨说的话用手语表达了一番。

    年到中旬的男子听闻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再用手势比划了一个意思。

    叶霓裳轻轻一笑,眼神明朗澄澈的望着花神医:“这位是闫大夫,他是这村子里医术较好的,也懂蛊虫的。刚才我将你的意思告知了闫大夫,他说没事。”说完此话,她顿了顿又道:“还有,闫大夫不仅说不出话,他还听不见你说什么。所以,你要说什么话,都需要告知我,然后靠我转诉,明白吗?”

    花子梨惊讶,余光瞟了一眼闫大夫,点点头。

    “我先带闫大夫进去瞧瞧,有什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因为闫大夫看病的时候不希望有人在场。而且你们是外乡人,闫大夫说了,对于蛊虫不希望外乡人知道太多,他们愿意为你医治,但医治的方法必须保密,一概不许外人旁观。”叶霓裳扯了扯唇角,像是无奈的笑。

    “好,我没有关系的,我只希望闫大夫能够尽力的医治好恶衣。”花子梨没有犹豫的点头,原本有所疑惑,可他的确是外乡人,如何解决蛊虫又是这银岭村的绝活,他的确不好旁观。

    再说,人闫大夫都说了这话,他总不能厚着脸皮一起进去,若真如此,恐会得罪了闫大夫。

    目前,能将恶衣体内的蛊虫解决掉才是正事。

    “嗯!放心,我一有消息便会告知你。”叶霓裳轻轻开口,然后对着闫大夫比划手势。

    闫大夫看了叶霓裳的手势,点点头。

    叶霓裳便踏进屋里,闫大夫在叶霓裳的身后跟着。

    待叶霓裳和闫大夫的身影瞧不见之后,花子梨望着身旁的方大彪疑问:“你说,这闫大夫能够治疗好吗?”

    方大彪摇摇头,他语气茫然的道:“我怎知道,我对这人又不了解。”顿了一下补充:“不过要相信,恶衣会吉人自有天相。再说,霓裳姑娘既然能将闫大夫请来,想来这闫大夫是有能力的,我们静等一下吧!”

    花子梨静默,目光里闪烁着担忧,还有说不清楚的复杂目光。

    “怎样了,情况怎么样?”见到闫大夫走了出来,花子梨赶紧走上前询问,心中的紧张也加重。

    叶霓裳脸色沉重的摇摇头,带着歉意说:“闫大夫说了,他治不了,因为……”她无奈的忘了一眼闫大夫,又眼带感叹的望着花子梨:“因为此蛊是控制蛊,闫大夫没有办法,若是一般的蛊,闫大夫能够解决,可是这蛊,闫大夫说了,他无能为力,因为下蛊的人对这蛊虫的研究高于他之上。”

    花子梨听了叶霓裳的话,心里的希望一瞬间变成了失望,那股紧张幻化为痛楚的无奈,脸色犹如侵在冰块里一般,寒气渗人。

    “闫大夫还说了,下蛊的人极为心狠,利用花夫人的弱点控制她的心性,让她做一些不愿意做,或者做了,却又后悔不已的事。”叶霓裳语气变轻的开口,因为她看到花子梨身上的寒气,整个人说话便小心翼翼起来。

    “被控制了心性?”花子梨不可置信的重复叶霓裳的话,面容上写满不置信。

    “对,花夫人中的是控制蛊,所以被控制了心性。就比如昨天晚上,花夫人忽然拿刀对你,那便是写照。”叶霓裳心生不忍的说,解释了恶衣最近为何情绪暴躁,而昨晚又为何拿刀杀人的事做出解释。

    “你的意思便是恶衣其实不想杀我,只是她被蛊虫控制了,才做了这些令人不解的事?”花子梨不敢相信的再度询问,迫切的眼神望着叶霓裳,想要得到一个准确回复。

    叶霓裳柔了声线,轻声道:“对。但其实不是完全控制,不过是蛊虫作祟,将花夫人心里的不舒坦给放大,也就是阴暗的一面,只要花夫人看到一点不舒适的事,脾气变大,蛊虫就会趁机在体内乱窜,引起神经上的一系列反差,就如心魔一般,从而让花夫人的心性变得恶劣,做一些她都无法控制的事。”

    “这么复杂?”方大彪插话道,他听得迷迷糊糊,反正不是很懂,可有一点听清楚了,恶衣所做不是自愿,而是蛊虫作祟。

    “是很复杂,本来蛊虫控制人的行为和心性这种事说出来就令人奇怪,我们遇见了更觉得奇怪。不过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什么事都会发生,何况是蛊虫控制呢!”叶霓裳一脸感叹着,对于此事,她也只能这么说。

    花子梨忽然生了迟疑,思虑着:“确定吗?是这样的蛊虫吗?”他狐疑的望着闫大夫,给出质疑。

    叶霓裳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闫大夫,则看向花子梨认真的道:“我相信闫大夫,虽然他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但是经过交流,我可以肯定闫大夫说的不无作假。而且闫大夫也没有必要骗我们,若是他一开始不想救,就不该随着我们来这一趟。况且,闫大夫还说了要如何解决这蛊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