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衣的清眸中泛起冷芒,心有不甘,目露忿忿:“可你和他走得近,他对你如此之好,这不公平。我才是他的妻子,你什么都不是,凭什么你要待在他的身边,你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撩动他的人和心。”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质问。

    她记得,当时对花子梨的怒意由此而起,本想忍着,可是她忍不了,好似有人不断的在她耳边说道:“花子梨并不爱你,先是魏雪盈,现在又是叶霓裳,这个狼心狗肺的人不要也罢,不如杀了,这样他就不能再找别的女人,他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

    这样的声音常在她耳边响起,她选择一次次的忽视,可却有声音在提醒她,要杀了他,杀了他......

    她不想去信,但是白天看到花子梨和叶霓裳在厨房那恩恩爱爱的一幕,她便崩塌了,那股杀意也越发强烈。

    而到今晚,她爆发了。

    花子梨和方大彪,还有叶霓裳都愣了,他们都用一幅你疯了的表情望着恶衣,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吧!难道你是因为此事,所以你要杀了花神医。”叶霓裳不相信的疑问,语气带着丝讥讽。

    “没错,我要杀了他,这样他便不会背着我再去看别的女人,他一辈子就是我的人。”恶衣的表情陷入扭曲状态,她的情绪也不稳定。

    “恶衣,你在胡说什么?”花子梨似觉无奈地摇了摇头,微恼,硬声道:“要杀我的人是你,和霓裳姑娘有什么关系?别胡扯。”他咳嗽了一下,感觉身体在发冷,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恶衣怒不可止,她的语声透寒:“本来就是她的关系。”她气的牙痒痒,都是因为叶霓裳,她要杀了叶霓裳。

    这么想着,大脑就不受控制,早就被愤怒冲昏头的她便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叶霓裳刺去。

    叶霓裳大惊,震惊的吼叫:“啊......”她没想到恶衣会把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便朝着花子梨的身后躲去。

    方大彪眼神凌厉的放开花子梨,举起刀来又要对着恶衣而去,因为恶衣想要杀了叶霓裳,那么他就不必客气。

    “方大彪,你别伤害她,打昏她。”花子梨的眼神暗藏锋芒,他不希望恶衣受伤,便对着方大彪要求。

    而且,他总觉得不对劲,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一切都有所待定,不能轻易的做任何事。

    方大彪的眼里闪过无奈,要放了恶衣,也要看恶衣愿不愿意放了他们啊,而且他不一定打得过恶衣。.

    不过恶衣才踏出两步,她忽然顿住脚步,面色痛楚,浑身开始抽搐,接着就如羊癫疯一般的摔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恶衣。”花子梨的目光如炬,紧盯着恶衣的情况,一股不妙从内心升起,他觉得恶衣的情况很不对劲。

    先不说此刻,就说今晚的刺杀都显得小题大做,莫名其妙。

    花子梨推开搀扶他的叶霓裳,上前将还在抽搐的恶衣抱在怀中,一只血手去拍打恶衣的脸颊:“恶衣,你怎么了?”恶衣没有羊癫疯的症状,怎会忽然抽搐?而且,恶衣的这模样,怎么看都觉得像是魏雪盈曾经发病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呢?难道.....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对着恶衣的后脑勺就重重击打,然后恶衣停止抽搐,陷入昏迷。

    见到恶衣昏迷了,方大彪和叶霓裳才上前。

    “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忽然要杀人,这脾气也太暴躁了吧?”方大彪错愕的疑问道,目光落在恶衣的身上打量,尽是不悦。

    其实,他想说恶衣也太凶残了,但是顾忌花子梨,他便委婉的说了脾气暴躁。

    “我也不知道。”花子梨心烦气躁的回答, 他原本想要探一下恶衣的脉象,但是眼前一黑,他便昏迷了,和恶衣双双躺在地上。

    早就受伤的他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算不错。

    “欸!”方大彪无奈惊讶的望着躺在带上的花子梨和恶衣,面露不悦,一点点地蹙起眉心:“这算什么事啊?”

    “别说了,快救人。”叶霓裳眼露惊痛之色,她担忧的蹲下,去将恶衣给搀扶起来,然后看着方大彪道:“你搀扶花神医。”

    方大彪点头,花子梨是愿意救的,可是恶衣刚才所做,让他迟疑,甚至担忧和不安着。

    因为他意外恶衣竟然会怀疑花子梨和叶霓裳之间有关系,还这般无理取闹,用上凶器。所以,一旦救了恶衣,这醒来若是又继续伤害花子梨和叶霓裳,那可怎么办啊?

    “这是他们两夫妻的事,我们做好自己的事便可,你别瞎操心太多。”叶霓裳好似知晓方大彪所想,便对方大彪叮嘱:“我相信恶衣是不会再伤害人的,这人必须要救,否则花神医醒来,必定绕不过你。”

    “我知道要救,何况恶衣姑娘根本就没死,我怎么着也不会犯下杀人的过错。”方大彪一脸忿忿不平的道,其实他真心不喜欢恶衣,不仅是因为恶衣前几次对他的冷嘲热讽,还因为恶衣今天想要杀花子梨和叶霓裳。

    可是叶霓裳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自毁在叶霓裳面前的形象,只有遵循叶霓裳的话,放弃和恶衣之间的恩怨。

    这一夜,实在是惊心动魄。

    一间凌乱不堪的茅草屋里,昏迷的魏雪盈全身被绑着,她被丢在地上的角落里,整个人蜷缩着,头靠在墙上,还未醒过来。

    “人呢?”茅草屋外,一尖利的女声响起,询问着被绑来的魏雪盈。

    “姑娘,还没醒呢!**下得较重,最起码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醒来。”一男子沉声道,口气带着讨好:“姑娘放心,那人我们绑的稳稳的,绝对不会逃跑。”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女子侧身望着卑微回话的男子,姣好的面容显露出冷意:“最好如此,若是逃了,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她冷哼一声,带着威胁:“看紧点,人醒了之后叫我。”等魏雪盈醒了,她要会会魏雪盈。

    “是。”男子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敢有半点轻怠。

    女子点头,满意的离开。

    在女子转身的那一刹那,那张容颜上闪烁着阴狠毒辣的冷笑,她在内心自言自语道:“魏雪盈,这一次,你死定了。”而有这个狠心想法的人便是阿然,而绑架魏雪盈的真正主谋也是阿然。

    阿然想,任谁都想不到,绑架魏雪盈的人是她。

    当然,楚翎也想不到那人会是她,等他们找到魏雪盈的时候,魏雪盈的下场是无比的凄惨。

    想到这里,阿然便狂笑不止。

    一个多时辰过去,魏雪盈从昏迷中渐渐醒来。

    她慢慢睁开双眼,适应亮光之后便动了动身躯,可是动缠有限,她看着绑在自己手上和脚上的绳子时,不由冷笑,无奈的摇头,看来自己被绑架了。

    但是,绑架她的人是谁呢?

    虽然不知是谁,可她足以确定绑架她的人熟悉她,并且他们之间有过节,若不然,谁吃饱没事干绑架她啊!

    想着,门被人打开。

    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而这个男子面容俊朗,身材威武,一身白衣,看起来文雅无害,可实际此人便是昨日设计绑架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