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起身走向楚翎,声音低沉的道:“皇上,皇后娘娘暂时没事了。”魏雪盈的身体已经已经稳定下来,暂时可以不用担心,只是这发作的时间和前面发作的时间太紧了点,情况不容乐观。

    而这些天,他和恶衣的研究还未有成果,着实让人担心。

    楚翎拧了拧眉,诧异地瞪大眼:“什么叫做暂时没事了?她体内的究竟是什么蛊虫?”言下之意就是说魏雪盈还有事?

    花子梨和恶衣对视一眼,花子梨颇有为难,而恶衣神色一沉。

    “皇上,想必你已经知道皇后娘娘所中的是蛊虫,而蛊虫要解很是困难,即便找到下蛊之人也不易解。如今只是稳定了皇后娘娘的痛楚,但是皇后娘娘会随时发作,因为蛊虫在皇后娘娘的体内繁殖蔓延,并吸食着皇后娘娘的血,每繁殖蔓延和吸食一次,皇后娘娘便会承受钻心的疼痛,而且何时发作,我们也不知道。”顿了一下,恶衣带着无可奈何的语气继续说:

    “目前,我们还无法解决蛊虫,若是想要解决蛊虫就需找到彻底根除之法,但是还没找到。”恶衣抬起头来望着楚翎,坦然的将魏雪盈的情况给说出来,不予保留。

    楚翎听闻的那一霎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水,面色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之前还以为是立春胡说,可听见花子梨的承认,他实在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只想否认。

    “皇上,如今之计只有先找到缓解皇后娘娘疼痛的方法,而找解决蛊虫的方法一时半刻找不到,我们只有尽人事听天命。”恶衣又补充了一句,话里也充满了无奈,虽然她会尽力救助魏雪盈,可此事她也没有把握,只有把话说道这里。

    楚翎闻声,如同雷轰电掣一般颤抖了一下,他紧抿着唇,望着花子梨,面色带着无比的沉重而问:“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子梨是神医,恶衣的医术也不差,可是他们两人都不能治好,也就说明此蛊虫不易解,还很困难。

    可是魏雪盈是如何中的蛊虫,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也不清楚,他需要知道。

    花子梨犹豫了一下,叹息一声,缓缓将魏雪盈是如何中了蛊虫的事一一道出。

    期间,立春补充了几句。

    听完此事后,楚翎一脸痛心,脸色更是煞白两分,眉头紧皱着,双手也紧握着,承受着无助和自责的折磨。

    他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刚才太慌了,所以他需要冷静,即便痛苦,也不能乱了思考,只有冷静之后,才能找到解决蛊虫的办法。

    屋子里,顿时一片沉默。

    许久,楚翎的目光落在花子梨和恶衣的身上,他沉吟片刻:“花子梨,恶衣,朕现在就把狠话丢在这里,皇后活,你们便活,皇后若是死了,你们便死。”他冷不防的说了一句令人感到发颤的话。

    花子梨和恶衣闻言一惊,两人再度对视。

    花子梨虽然惊讶,却没有回话,他选择了默认,因为他接受楚翎的做法。

    恶衣却不依,觉得这荒唐了些,便开口:“皇上,这....”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子梨拉住手臂,接着迎接到花子梨的制止眼神,而他还语重深长的道:

    “恶衣,这是我们该做的,若是治不好皇后娘娘,我们两个的医术就是白纸一张,所以你莫要再说。” 顿了一下,花子梨补充道:“而且,我相信我们的医术,也相信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恶衣的面容一惊,霎时生出一阵不祥之感,迷茫又加可笑的神情望着花子梨,带着不解的质问。

    “恶衣,我如今是你的夫,只有对不起你,答应此事。”花子梨的语气变小,真诚的望着恶衣说道。

    恶衣的眉头一蹙,脸上闪过震惊,眼里有酸涩的泪水弥漫,她很意外花子梨会答应楚翎的要求,这完全是拿自己的命来搭上。

    可是话语至此,她还能拒绝吗?

    而且花子梨看她的眼神分明带着恳求,她若是不答应也改变不了花子梨的同意,她压根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花子梨是她的夫君,他做什么,她也得做什么。

    沉默一会儿,恶衣才看向楚翎,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语气非常坚定的道:“皇后娘娘一定不会有事,若是有事,任由皇上发落。”她的语气带着无奈,这算是把自己的命也给赌上了,所以这是一场关乎性命的赌博。

    呵呵!她苦笑着,可是心里很抽疼,也很生气。

    楚翎看了一眼恶衣,这才看着花子梨,语气带着阴冷:“记住你们所说的话。”然后挥挥手,语气颇为沉重:“下去吧!今后你们哪里也不用去了,就留在皇后宫里,若是皇后的身体有不便,找你们也恰当一些。”虽然知道花子梨和恶衣住在宫里,可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住的远了一些。

    而住在魏雪盈的宫里,若是魏雪盈的蛊虫发作,那花子梨和恶衣赶来也近得些,他就是怕时间会拖延一切,反让魏雪盈的病情加重。

    虽然他明白对花子梨下的命令过重,可他不能承受失去魏雪盈的痛苦,他必须要逼迫花子梨和恶衣为其魏雪盈找寻解蛊之法。

    “好。”花子梨同意入住皇后宫里,他也很担心魏雪盈,能够离魏雪盈近一些,也好方便他对魏雪盈的身体进行查探和治疗。

    “立春,你下去安排吧!没有朕的允许,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楚翎望着立场叮嘱,神色带着丝丝憔悴。

    立春点头,这便看向花子梨和恶衣。

    恶衣带着气愤的走出去,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花子梨知道恶衣在生气,他连忙追出去。

    立春退出去,将门关上。

    屋里就剩下楚翎和魏雪盈两个人了。

    楚翎望着床榻上昏迷的魏雪盈,嘴角苦涩的笑着,心中无比难受:“傻瓜,你当时怎么就不知道躲一躲呢?你这么聪明,怎么连防范的心思都减少了呢?”他的语气是埋怨,可更多的是无奈。

    若是他当时在就好了,可他当时.......

    老天爷真是给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好不容易让他们在一起,却要连续被国家政事拉扯在一起,沦为斗争和拼搏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