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盈若有所思,一瞬就明白了。

    “而且那种情况下,要你接受她实属不易,她当时快死了,那墓地又快要爆炸,你连自己的性命都可能保不住,岂能保住她?再者,是她推你出去的,那是对你母爱的表现,并不是你丢下她,无需自责。”楚翎安慰着魏雪盈,他才知道这个丫头为了此事而心忧呢!

    魏雪盈经过楚翎的开导便淡淡的笑了起来,点头道:“我知道了。”

    楚翎满意一笑,大方的握住魏雪盈软软的小手,柔声道:“雪盈,若是能每天和你这样手牵着手如此散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做,那该多好。”

    魏雪盈的眸子里蕴藏着动人的笑容,她淡淡一笑道:“我到不介意,可你是皇上,岂能如此轻松?”她无所谓,不过他是皇上,一回到宫之后那忙碌便腾腾找上来,偶尔一天陪她就这样散步就不错了,还天天都想这样,那便是幻想。

    楚翎顿时哑然,这话说的对,这只是幻想,但只要她愿意,哪怕每天只是牵一小会儿手,陪着她走一小会儿也很满足,而她无意间便说出她不介意,这不介意就是愿意,他立即开口定下,“你刚才说不介意,那我每天只是牵一小会儿手也行。”

    不做其他的,就是牵牵手他也乐意,因为牵手也能满足他心里的需求,增加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总有一天,他会毫无节制的爬上她的床。

    魏雪盈的目光霎时冷了下来,因为她刚才松了口,便给了楚翎有机可趁。

    本想反驳,但是此时说拒绝的话不太合适,想想就算了,她即便不同意,他也会找各种理由来亲近她。

    天色不早,已经临近黄昏,楚翎才带着魏雪盈回皇宫。

    楚翎和魏雪盈一边斗嘴,一边吃完晚膳,楚翎便去处理政务,而魏雪盈陪伴孩子玩耍一会儿便也疲乏,这就躺下。

    刚躺下一会儿,魏雪盈便发觉头顶上的碗片有异样,她立即睁开眼,瞳孔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大半夜能上你房顶的人不会是好人,所以她警觉起来。

    防备时,却见头顶上的碗片被掀开,接着一根管子投入进屋,而那管子里则冒着青烟而出,正入魏雪盈的房内。

    魏雪盈机灵的捂着鼻子,接着利索的侧身起来,然后脚步轻移的走到屏风处,将短剑拿在手里,一脸阴沉的盯着房顶上的人。

    这个时段,能够进屋打她主意的人,来者不善。

    幸好今天孩子并未和她睡在一起,因为今天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她便疲乏,怕夜晚照顾孩子不周到,就让立春和奶娘照顾孩子。

    现在想来,这个做法还对了,若不然她不敢想象孩子在此处,她要保护孩子,又要和这个人斗智斗勇,那她的心思便分不开,说不定那人会趁机伤孩子。

    房顶上的人用的**,他以为屋内的人应该迷昏了,便立即飞身而下,将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敲晕,便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无人发现,再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宫女是真的昏迷,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然后身影悄然的溜了进去。

    那一身黑衣,完全就是做贼。

    魏雪盈见那漆黑的身影走了进来,她一闪身,快速的来到黑衣人的身后,短剑一下子就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一双锐利的双眼瞪着黑衣人询问:“说,是谁派你来的?你想要干什么?”

    黑衣人惊目怒瞠,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人发现,而屋里的人会武功,他还未反应就被限制住。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出来。”魏雪盈的声音吐字如冰,冷厉带着煞气的眼神足足吓的黑衣人心头一凛。

    黑衣人冷笑,那笑里有着无尽的冷意和冷漠:“呵呵.....”眼里闪过一抹绝望。

    魏雪盈刚觉得不对,就见黑衣人忽然倒地,嘴角流出鲜血,虽然光线暗淡,但是她却清楚的看见那鲜血带着一抹黑色,显然是中毒而死。

    魏雪盈惊的一下闪开,总觉得这黑衣人死在她的面前太不吉利,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平时睡觉的房间。

    虽然她胆子不小,可毕竟房间死了人,要她继续睡下去,这心里多少都会瘆得慌。

    于是,她便大声的唤道:“来人,来人啊?”

    见没人回应,便走出房门,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宫女时,脸色郁沉:“真是,怪不得没动静。”这黑衣人明目张胆的进来,原来是迷昏了守门的人。

    想想也是,想要顺理成章的来这里对付她,必定要解决这宫外的人,这才能进入她的房间。

    想来,此人的武功也不弱。

    在思考之际,一抹人影从房梁上跳下来,接着慌张的跑到魏雪盈的面前,立即躬身行礼,随后抬起头来紧张而又害怕的询问:“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魏雪盈看着来人,见是阿远,淡淡一笑:“我没事,你这是....”借着走廊上的灯光,她看到阿远身上的泥土,因为阿远穿的是白衣服,便很明显,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泥土染色,而那泥土显然是刚才弄上去的。

    阿远收起了一脸紧张的神情,因为魏雪盈的谈话已经告知他没事,便放心下来,语气也微微松口气的道:“有人偷袭属下,并调属下离开,当属下反应过来时,却知被人调虎离山,属下得知皇后娘娘有危险,便速度赶来,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魏雪盈淡然微笑,摇摇头:“我没事,不过屋里的人有事。”并指了指屋里。

    阿远听见,便走进屋,当看到屋里躺着的黑衣人时,眉眼一厉,目光如剑的射向黑衣人:“哼!不自量力。”魏雪盈是一个会武功的人,这些人想要进魏雪盈的身,若是武功不厉害,那就免谈。

    如今死了,也是自找的。

    魏雪盈听见了阿远的生意,她便知道阿远是怎么想的,她的语气里带着一抹冷嘲道:“他不是我杀的,是自杀,我太大意了。”通常暗杀的人被抓住之后都会选择保护主人而自杀,可她当时却忽视了,让黑衣人有时间自杀,对此便很懊恼。

    阿远的面色稍微一惊,他蹲下身将黑衣人的蒙面取下,见到一张陌生又平凡的脸上泛着青黑色时,便断定黑衣人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