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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广宁城东门不远处的王二一早打开铺门,开始了一天的生计。这王二是开早点铺子为生,卖些白粥、馒头咸菜之类的食物,在广宁城里开铺子也有十年之久了。三个月前他的生意混的甚是凄惨,几乎到了快要关门的地步;也是该他否极泰来,据传闻,前不久他卸下门板准备做生意的时候,看到路边扑躺在地一位路倒,本着善心他上去看看这躺倒之人是不是还有救,发现是一女子,气息微弱,一看就知道这是饿倒的;于是倒了碗白粥灌了进去,把人救了回来;当时救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哪知道这女子养息恢复之后竟然是水灵灵的大姑娘,因来辽东投亲不遇,所以饿倒门前。

    没多久姑娘感念王二的救命之恩,又见其人老实本分,于是以身相许。这一下王二就不得了了,这女子有一手好手艺能包馅大皮薄、味道鲜美的馄饨;在辽东地带这馄饨可不是常见之物,王二这一开市就卖了个满堂红,每到早晨开铺的时候来吃他家混沌的络绎不绝,人声鼎沸,走一波来一波,源源不断,喜的王二天天嘴都合不拢。虽然各种规费、杂捐依然高昂,但是生活却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今天铺头的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很多人都在外面等位,有的人等得不耐烦于是喊道:“王二,你个憨货不会在门口摆些桌凳,这样不就能让多些人吃了么?”

    转念一想,王二觉得有些不妥,可眼前人潮汹涌,这看到钱不赚也不是个道理不是,于是咬了咬牙说道:“行,我就摆些桌凳在门口,不过青皮来了各位可要帮着我托付一二,这只是临时摆摊,可不是我王二占街。”

    王二所说的青皮就是指着衙门的差役,有句俗话说的好:身穿一身青不是衙役就是丁;众人只管填肚,哪管他什么被人治罪违规,见王二松了口了,自然轰声应道:“哪是自然,我说王二你倒是别光说不练,快快摆上,上馄饨啊。”

    不一会儿,王二把桌台支上,流水般的把馄饨送了上来,一众人连吃带喝不亦乐乎;王二在旁边忙个不停,身体疲累,但是心中却很是快乐和满足,按目前的人头数来看,今天的生意比往常要好上三成左右。

    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王二再次托了数碗馄饨一边走出铺门走向临时摆放的桌台,一边喊着:“小心滚烫,慢行看路了啊!馅大皮薄的馄饨来了您呢!”

    没成想,刚出铺门,就觉得背后生风,垮塌一只大脚踹在了王二的背上,顿时轰隆哐啷、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烫的一片人哭爹叫妈。有哪爱占小便宜、心思恶劣点的,暗自高兴站起身来就要找王二的晦气,这下好了,我不单要白吃你一顿,你还烫着我了得赔钱。

    等一干众人从混乱中平息下来,定睛一看不由得皆是一缩脖子,想占便宜的人立时息了占便宜的心态,想骂人的也停了嘴,忍气吞声的不说言语,倒是有一点大家相同,就是都只是站在路边默然无语瞧着热闹。这背后踹了王二一脚的并不是旁人,而是身着一身青衣、头戴皂立帽、手上拿着铁链,歪眉瞪眼,满脸的横肉一胖一瘦的两位衙门差役走了站在一旁冷笑的看着众人也不言语。

    王二被这脚蹬的差点没昏死过去,好不容易挣扎的从地上起来,就见了这胖瘦二位官差,也顾不得其他的许多,稍微弹了弹身上的泥土,急忙溜烟小跑的倒了这二位眼前,低头弯腰,语带恭顺的,谀笑道:“今天早上喜鹊唧唧喳喳的叫,我就知道有贵人要来,心里还在想到底是谁贵足踏咱的贱地,真是没想到原来是您张、李二位官人,快、快里面请,来碗热的。今天这馄饨肉馅好,是昨儿收的野猪肉剁出来的,您二位高升宽宽腿,我给您二位专门弄碗野猪前腿上的肉做出来的馄饨怎么样?包您吃的味道鲜美,吃了还想吃。里面的伺候着,两位贵客来了哦!”

    胖、瘦二位差役一听王二这顿讨喜的话,两人对视了一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王二被踹了一脚还如此的会说话,倒叫二位差役把原来准备的狠话给吞咽了回去。于是瘦的哪位李差役哼哼了几声,鼻孔朝天语带飘音的不阴不阳的对着王二说道:“我说王掌柜,这要给你道喜了,买卖兴隆,财通四海啊!

    满脸堆笑的王二打着鞠,连声不迭的说道:“哪还不是托您二位的福么,这广宁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没了哪位正堂大人,也不能没了您二位不是,街面上的安定不靠您的维持帮衬,哪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我这生意还能好的起来么,您说是不是?“

    身子肥胖的张官差咳嗽了一声,用手指着街面上被掀翻的这桌椅板凳、满地狼藉,打着官腔说道:“王二啊,别老拿好话堵着我们,街面上的规矩你不知道?你也是开老了买卖的老掌柜了,怎么这么不晓事呢,如今新任巡抚大人刚刚上任,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上面的太尊父母列位大人都交代下来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才是,要求这街面上一律要保持干净整洁,你倒好明目张胆的就把摊子摆到街上来了,这要是有什么紧急军情、快马传递之类的事情,又或是哪位大人出巡被你这破馄饨摊子堵塞了道路,你可担的起这罪名么?”

    张官差语音刚落,李官差顺势噼里啪啦抖落了一下手上的铁索,嘴里恶狠狠的应道:“是啊,你可担的起这罪名么。怎么着,要不你跟我走一趟,我们去堂上过过号,看看大老爷怎么断,定然给你断个阻差办公的罪名枷你个三五七天再放你回来。”

    “哟!您可别介,就我这贱容贱貌上了大堂还不让老父母恶心么,我哪会不知道规矩呢,只是今天早上我这实在人多了些,所以就在门口摆了两张桌子,一会儿吃完了就立马收起来,不信您问问这几位,刚才我还和他们说呢,说这只是临时摆个摊,几位吃完了马上就撤,还望您二位高抬贵手,行行好就算把我当个屁放了还不成么。诸位、列位、在各位,您们可要给我在二位官差面前说说好话啊!”王二听着要被枷,顿时心里慌了,这枷刑可是老受苦了,用重重的数十斤、近百斤的实心重木框锁住,管你日晒雨淋、大便小便皆是站在那里丝毫不动,一旦枷个三天人就要半瘫,枷个五天人必定废掉,要是枷个七天,嘿嘿,就请准备好棺材坟地备好身后之事吧,断无能够有幸免之理。

    胖瘦二位官差见王二指着周围诸人,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眸跟着手指就看了过去,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要帮王二说话的一干人等立时做鸟兽散去,就连小店铺中原本满满的人气,也立时变的冷清了起来,就剩一位黑脸中年汉子行脚商摸样打扮坐在店中好不慌张慢条斯理的吃着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