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姐姐你不至于吧我已经够可怜了年纪轻轻死于非命这么漂亮的姐姐还怕我。

    棒棒糖的太阳脸苦着凑了过来。我只得强撑着站起来退到一边去。

    他才停止了上前的动作对我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扯着脸皮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只是没有想到以前接触的同事没有是鬼的。

    想到黑少可是黑少是无常地仙不能算是鬼的。

    棒棒糖望了我一眼说道姐姐你不要怕我哦棒棒糖很可怜的呢从小没有爸爸妈妈辛苦把我带大我为了让她开心一直拼了命的读书考上清华。可是清华的日子那简直不是人过的好不容易熬了四年毕了业心想着可以工作挣点钱让妈妈过几年好日子自已再谈个恋爱成个家。我毕业的时候都没接触过女人的有需要了就只能打手枪的。

    他笑着说这些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眼神却尽是悲伤。

    姐姐你不知道啊刚毕业才找到工作坐车回去告诉妈妈大巴翻了车上五十多个人全部死了。

    心跟着疼我笑了笑说道不哭我没有怕你的你看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你。

    恩姐姐这就是啦。

    对了你怎么到爱情诊所来了死了不是应该赶紧投胎转世吗?

    姐姐你这就不知道啦你想想我棒棒糖为什么要投胎从生下来过够了苦日子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想过一点好日子就死了去投胎做什么难道又把苦日子重新过一次吗。

    我死后不肯去投胎现在人也多相对的魂魄也多地府里黑无常经常不在白无常一个人忙不过来游窜在外的魂魄可多呢不只我一个的。

    再说我也没到处游窜了我看地府实在是太闲了。网络又不好就托梦给妈妈叫她烧许多电脑和软件过来就在那边开起了网吧自已又作网站编程序开游戏软件。后来做得大了合作的魂魄多了可以说现在地府的网络跟人间没什么区别我可是大功臣呢我在地府的展史上功不可没我做的事对于地府来说有着转折性的意义让他们走上了网络时代以后说不定要在历史书上留名的。

    看着他滔滔不绝的yy我只得打断他棒棒糖我是问你怎么到爱情诊所来的。

    哦姐姐是这样的地府虽好可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人间的人间的饮食住行多么方便多么现代啊。而且我看妈妈也方便一些妈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之所以不投胎也是想留下来照顾她不能让她老无所养。

    望着那个太阳突然觉得他不再那么小白和讨厌了。

    嗯怎么到爱情诊所来的百媚一次来地府无意看到我对我的才华大为赏识我知道她是千年妖精所以跟她说我想到人间去生活以人的身份如果不行的话以鬼的身份也可以问她可不可以收留帮助。

    她对我说还阳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以鬼的身份就可以.她用内功帮我护住七魂六魄不被阳气所伤我给她的报答是我给她爱情诊所打工帮她把人间网络和幽冥网络建立连接方便生死相隔的恋人能够联系。

    整个事情就这样的。姐姐我说了这么多你得感谢我啦明天晚上赏个面子一起去吃饭嘛。

    看着他笑着的一张讨好的脸我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好。只得硬着头皮说下次吧我这近真的很忙的下次吧有空了一定跟你出去吃饭。

    他的脸上有失望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立马又笑容满面.

    正在这时安推门进来了。

    棒棒糖请他坐下我也坐在他的一边棒棒糖躺回他的办公椅上对安说道你把你的故事大概讲一下吧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安点点头开始他的述说。

    我与暖暖相爱六年了从她读大学开始为了陪她我把当时的工作辞了到她读大学的城市去工作。在她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开始同居起来。

    再后来她工作就一起到杭州来两个人找了工作生活过得很幸福。

    我比她大十岁那个女孩我从第一眼就很喜欢她看到她心里总是又幸福又心疼。

    她也很爱我两个人在一起六年从来没有吵过架。我一生也没有其它愿望只想和暖暖平平安的相守到老。可是还是出了事。

    我是做销售的上次公司派我到外面去出差时间是一个月。她听说要去这么久舍不得我走像只小猫一样在我怀里哭我也不知怎么的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她哄她对她道暖暖你也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五六了我出去一阵就哭成这样以后要是我死了你怎么办。

    可是没想到一语成偈我没事她却出了事。

    出差一个月回来被她单位告知暖暖出车祸死了遗体被送回她的老家。

    我甚至边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因着我只是她的男友两个人只是同居的关系。她们单位如果不是我打电话过去问连这个消息都不会告诉我。

    打电话去她家两个老人哭得泣不成声许久才弄明白晕车的暖暖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上出租车撞上一辆货车她的头凶猛的撞在玻璃上迅无痛苦的死了。

    你们知道我有多后悔有多痛苦吗我好恨自已为什么要去出差如果我不去出差暖暖根本就不会去打车或者我在她旁边她会跟我一起坐在后车厢里。

    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一直不相信她死了。在大街上疯狂的找她希望她只是暂时失踪了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在大街上重新抱回我的暖暖。

    你们知道我的痛苦一个快到四十岁的男人失去自已最爱的小小妻子那样的痛苦吗?

    安的泪大滴大滴的涌出来在我们面前我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这个男人的痛苦充塞了整个办公室的空间连爱打闹的棒棒糖也沉默在那里。

    她离开我三年了。这三年我一直告诉自已要重新生活暖暖在天有灵也会希望我过得好而不是现在这样子。可是没有办法我做不到我无法忘记她我成天的想象里就是她穿着小白裙留着烟花烫的长抱着我亲的样子。她一直叫我哥我现在的梦里也一直是她叫我的声音。可是每次答应着她醒来房间里却空荡荡的哪里有那个可心的人。

    他说到这里开始大哭出声从来不曾看到一个男人会这样伤心。他的哭声很大尽是伤悲一双粗糙的大手捂住脸想不让我们看到他的泪水。

    想起贺铸的词同来何事不同归头白鸳鸯失伴飞。自已不觉也眼眶湿了。

    安好了我们知道了。请别难过了是棒棒糖的声音现在我们是想知道你想接受怎样的治疗你是想忘了她还是想跟她的魂魄联系还是想回到某个朝代去跟那个朝代的她生活在一起。

    真的吗?安止住了眼泪睁大了不相信的眼睛。真的可以跟她再联系吗还可以看到她还可以和她说话吗?

    我们不作声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