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朵罂粟花半天,轻轻叹了一口气,“椯景,如风,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他们俩同时抬起头看向我,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我从萧别恨那得到的事慢慢告诉他们。

    听完我的话,张椯景不解的看着我,“萧别恨,江湖中没听过他的名字!”

    柳如风也没说话,只是轻轻皱起眉头,“欣欣,你确定吗?”

    我轻点了一下头,慢慢开口道,“一开始,我以为若翰尔喀也许认识萧别恨,我甚至不排除萧别恨也许就是若翰尔喀的人,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上次我已经和若翰尔喀说过,我手上没有玉屋,而若翰尔喀却说他根本就不在乎玉屋在谁的手上。”

    “可是萧别恨却对玉屋志在必得,这两个人的说法前后矛盾,所以我觉得可以排除若翰尔喀认识萧别恨的可能性,但是他们之间还是应该存在着某一种联系,只是我不知道这种联系是什么,我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张椯景和柳如风相视一眼,久久不开口说话,我看了看他们,又接着说道,“而且,我在如王爷身上也闻到过罂粟花的味道!”

    张椯景一惊,“如王爷?”

    我点了点头,“椯景还记的那次你带我去吃叫化鸡吗?那天如王爷身上的味道就是罂粟花的香味!”

    张椯景眉头一皱,半晌才转过身来看着柳如风,“如风……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柳如风微微一沉吟,半天才道,“看来,端王爷身后的确有人!”

    我看了看他们,小声开口问道,“是谁?你们查到了没?”

    柳如风轻轻摇了摇头,半晌才抬起头看着我一笑,“这些事不是你担心的,欣欣,你只管养好身子就好!”

    张椯景也在一旁道,“嗯,你好好休息,最近身子骨不好,别再生病了!”说完,站起身,向柳如风使了一个眼色,柳如风也站起身了,走到床边,伸手轻轻在我头上拍了拍,才道,“我们先走了!”

    让阿彩将他两人送走,我依在床头却不由发呆,那罂粟花被柳如风带走了,只留下那个青花团锦盒静静放在桌上,我一直看着那盒子,直到月亮悄悄挂在天际,屋子里是一片黑之后,叹了一声,才轻轻倒在床上,内心却是混乱不安。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梦了过去,突然被什么惊醒一股,睁开眼,头痛欲裂。月光从窗户外洒了一地,却冷清异常,院子有隐隐的风吹树梢声,还有,轻轻的脚步声。

    是谁?

    我慢慢从床上坐起,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床慢慢走到房门边,推开房门,在月光下的阴影处看到萧别恨。他一身玄色长袍,在月夜中仿佛与黑暗融合了一般。

    半晌,我才轻轻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萧别恨看了我好一会,慢慢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塞到我手中,我看看了手中的玉瓶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萧别恨只是轻轻说了一句,“紫花之毒!”

    拿着瓶子的手不由的握紧,好一会,我才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萧别恨将头转开,却不再说话,见他似乎要离开的样子,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别恨,告诉我,为什么?”

    他慢慢转回头,看着我,“他想要玉屋!”

    我心下一怔,“他是谁?”突然仿佛想起什么一样,又接着问了一句,“他……是若翰尔喀?”

    萧别恨看着我,突然伸出手似乎想摸摸我的脸,可是却只是伸在半空中又慢慢的收了回去,“欣欣,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我欠你的命今天就算还给你了!”

    他大步转身走了出去,却突然转回身,“我们不是敌人!”

    还不及开口问为什么,只见萧别恨身影一闪,却已经消失不见。

    那握在手里的玉瓶透过掌心是冰凉,我却不由的发愣,感觉似乎忘了什么,可是却一时之间没有头绪。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一声声的落在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不安。

    回到屋里,将桌上的青花团锦盒拿起,又看了看从刚才一直握在手里的玉瓶,心里却越发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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