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马竹凡站立起来,掸去衣服上的少许灰尘,躬身道:“弟子已休息完毕,请李长老继续比赛。”

    李长老摸摸下巴处的一撮山羊胡,微微点头道:“外门弟子最终决赛,乌辰派范唯才对乌地派马竹凡。”

    范唯才听罢,轻轻跳上武台,整了整垂在耳边有点凌乱的发髻,用眼角余光在打量着马竹凡。

    马竹凡抱拳躬身道:“马竹凡见过范师兄,请范师兄赐教。”

    范唯才抱拳还礼道:“马师弟可要当心了,我的剑很快,你可要看清楚了。”马竹凡认真的点了头,并与范唯才拉开三丈左右的距离。

    “此剑名曰金破,是我花了近十颗优质良好的低级古兽内丹换来的,它的材质可是用拥有千年的铁矿石铸造而成,可以容纳我的金属性真气,更好的发挥我的实力。”说完,范唯才说完自顾自用手摸着剑身,眼里好像只有他的剑,别无他物。

    马竹凡还第一次听说剑能容纳真气,他望着范唯才铸造的有点漂亮的剑,再看自己这还有点铁锈的剑,内心难免有些失落,马竹凡也尝试真气慢慢由丹田经过手少阳三焦经输入铁剑中,他有点惊讶,这铁剑好像也能容纳真气,可是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不像范唯才真气输入剑中,剑会发出淡淡的金光,马竹凡有些失望,虽说内心也确认了,但也想着有奇迹发生。

    马竹凡将大量真气运到天髎穴中,少许输送到破铁剑中准备应敌,范唯才动了,只见他两脚分立,后腿肌肉发力,“碰”的一声,人影忽隐忽现,只见一道金光“唰”的出现在马竹凡的头顶,马竹凡早有防备,提起手中铁剑“碰”的一声两剑撞击声发出,马竹凡腿部一沉,手臂有些酸麻,心道:“好大的力气,至少有六百斤的力道。”

    范唯才并未看这一剑的效果,“唰”又是一道金光,出现在马竹凡的左侧,马竹凡耳朵微动,头都没回,直接出剑硬抗这剑,碰碰声传出,马竹凡后退三步才止住身形,只感觉这剑的力道比第一剑大了些,没有卸去的力道通过手臂的经筋撞击着马竹凡的内脏,疼痛难忍,锋利的剑芒切断了马竹凡紧固头发的发带与少许头发,马竹凡看着甚是狼狈,披头散发。

    范唯才的内心古井无波,第三道剑光“唰”的一声出现在马竹凡的右侧脸颊,此剑甚是刁钻,马竹凡来不及查看伤势,眼光未到剑已到,“碰”的一声,这剑力道比前一剑更甚,这剑马竹凡还是未全挡下,右边脸颊可见长有三寸来短的伤口,马主凡后退七步才停止,他柱剑跪在地上,披头散发,手捂着脸颊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通过指缝滴在擂台上,染红了耳际的头发,内脏传来阵疼。

    “小哥,打不过,我们认输,不要打了,小哥。”擂台下传来楚兮兮带点哭腔的声音,马竹凡转头看着楚兮兮梨花带雨般的脸庞,内心一暖,这傻妹妹。

    马竹凡心道:“没办法了,只能……”

    “啊……啊……”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他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马竹凡有些迷糊,扭头向后看去,有些迷茫。

    只见范唯才背对着他,拿着手中的金破剑在观察,杀猪般的尖叫声就从他嘴里发出,马竹凡嘀咕道:“这又想干嘛?”

    范唯才转身向马竹凡看去,只见他,血丝布满眼球,怨毒的看着马竹凡,脸部狰狞,用手指着马竹凡,道:“ 你使的什么妖术……”话还没说完,就听他手中的金破剑,断裂成三段洒落在地上,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刺耳传来。

    范唯才爬在地上手颤抖着捡着他破碎的金破剑,眼内泪水纵横,鼻涕乱滴,比死了爹妈还要凄惨。

    嘴里不停唠叨着:“这是为什么,我的十颗低级古兽内丹没了,我的剑也没了,赔惨了,惨了……”

    马竹凡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嘀咕道:“刚还好好的一把剑,怎么就断了,难道这位范师兄买了山寨货。”

    马竹凡刚嘀咕完,不知道是不是被范唯才听到了,只见他放下手中的短剑,疯子一般的向马竹凡冲来,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小王八蛋,还我剑来,你赔我剑。”马竹凡唬了一跳,刚想用剑向范唯才刺去,可是看他根本没运用真气,又放下手中的剑。

    就在马竹凡犹豫间,范唯才已伸出手向马竹凡脸抓去,马竹凡有点不知所措,感觉这范唯才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索性用手抱头蹲在地上,看他能胡闹出什么花样。

    那范唯才哪管马竹凡怎么想,直接就抓住马竹凡的头发乱扯乱拽,嘴里还在咒骂着:“你个王八蛋,你赔我宝剑,你赔我内丹。”,马竹凡疼的不轻,心道:“就当被疯狗咬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台下观众,完全傻眼了,心道:“今年这外门会武,怎么了?一个酒色过度,错过比赛,一个去拉屎了,一个得了失心疯。”

    龙霸天实在看不惯气道:“李长老,你家疯狗在咬人了,你到底管不管。”龙霸天一说完,擂台下声讨声此起彼伏。

    李长老看着旁边长老与擂台下观众异样的眼光,真恨不得自己找个洞钻进去,今年这外门比武,乌辰派真是脸皮都被丢光了,一个弟子去拉屎了,一个弟子疯了,李长老站起来怒道: “范唯才,你给老夫住手,再给我胡乱,你就给我永远离开乌辰派。”

    范唯才一听他的话,刚开始还好,现在闹的更凶了,直接带起了哭腔,哭爹喊娘的骂道:“爹啊,娘啊,你们打死我吧,孩儿给你们丢脸了,今天我要与这个姓马的同归于尽……”马竹凡一听他哭的凄惨,也只能忍忍了。

    李长老登时老脸就沉下来,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一边咳嗽,一边手指着范唯才:“你……”

    坐在李长老右手边第二位的乌地派楚长老,有点欣慰的看着马竹凡,心道:“是个好苗子,值得培养,真是个创造奇迹的小家伙啊!”其实他们坐在贵宾台的长老们,看得更为真切,范唯才的低阶上等武技金速剑,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将速度与力量提到一个极点,使出三剑招,剑招使完后,会有些脱力,如果对手挡下了,他输的面就大点,再加上他剑也断了,更没法战胜马竹凡了,就开始胡搅蛮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