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饶有意味的点了点头,还亲自给张妈妈续了杯茶,搞的张妈妈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可能是本少爷说的不够详细,这秣陵教坊呢?将会不断的扩大改变,一家变十家百家也是有可能的,而你的红利呢也会随之不断叠加,本来呢?也不是非买你秣陵教坊不可,就我沈家的财力随意新建都行,可这样一来诸事繁杂,费时间的很,我呢是想借着你对江南青楼的了解和名望拉拢一些能合作的,这么说张妈妈可还理解的了!”

    张小凤看着沈星的笑脸,后背都沁出了冷汗,心里想着这么一说这沈家小王八羔子能给自己一百五十万两,百分之一的红利还真是发了大慈悲了。天上人间的名头短短数月就能震动江南青楼业可不是巧合,那是从无到有实打实的干出来的,根本没有什么头牌压着,靠的就是新奇从古为有经营模式。

    沈星要是把那一套往江南一铺,那秣陵教坊还不顷刻倒塌,到时候人家别说出一百五十万两,就是十五万自己也得卖,更别说什么红利了,一百家天上人间的百分之一的红利啊!那该有多少,张小凤脑子里快速的过滤着这些想法,兴奋的差点叫出来。

    “少东家,您这是把天大的好处给了小凤啊!这叫小凤如何承受的起,您要是不建议,这往后秣陵坊里的姑娘您随便睡,千万别见外!”

    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光李香君,沈星也有点接受不了,“张妈妈还请自重,别靠太近了,谈生意就是谈生意,您这样一说可有点不尊重坊里的姑娘了,他们不是本少爷的私人物件,以后要明文规定,但凡不愿卖身的不可强迫,即使有人了为了生计不得以为之也要多给月利,还要每月邀请妇科大夫做好诊治工作!以人为本!详细的明文日后沈家会有人来与你商量!”

    张小凤一脸的笑意,沈星每说一句她都点头应承着,“少东家,这香君姑娘你是现在带回府里,还是日后再说!等下小凤就把文书给您!”

    日后再说,沈星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想笑,还没等沈星开口,李香君就说话了“沈少爷刚刚说过不会强迫,香君也是坊里的人还请少爷万不可食言!落人话柄!”张小凤听完呆呆一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沈星接下来的举动。

    沈星看了看李香君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张妈妈,你这里应该有什么后门可以走吧!”张小凤赶忙吩咐人在前头带路,没想到沈星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香君姑娘,过了今晚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沈星的女人,虽说此事皆因误会一场,可放眼大明又有哪个男子敢染指我沈星的女人,如果有这样人麻烦香君姑娘到时候相告,本少爷定会重重的奉上一份嫁礼!”

    “无耻之徒,婉儿妹妹果然没有说错!”可惜李香君咬牙切齿的话沈星没有听见,不然也能猜到为什么李香君会和自己来那么一次孽缘了。

    谷县府衙内张献忠眉头紧锁的坐在大堂之上,底下十几员虎将却个个喜上眉梢。左右军师汪兆麟,严锡命两位智囊却早就洞查了张献忠的恼。

    “大王,眼下我大西军兵少将微,不过区区五万多人,又困于一地,犹如龙遇浅滩,虎落平阳,而熊文灿此时肯定得知我等复叛的消息必派大军围剿,此时我大西军不应拘泥一城一地之得失,理应跳出他们的包围圈,破了他们的张网围堵之计!”

    “汪兄,所言极是,天下百姓苦贼明已久,只要我等避实击虚,打出一番天地,登高一呼,应从者何止千万!换言之,官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心思,我等乘他们立足未稳。运筹未握之时,主动寻找战机,方能以少胜强!”

    堂下战将议论纷纷,但大数也多赞同两位军事的策略,张献忠戎马半生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 聪明之人,在假意归附朝廷的时日里还苦读兵书,让人教授孙子兵法,每每看到古人用兵之法以少胜多,惊叹不已。

    他也不是没想过彻底的投靠朝廷,毕竟自己实力太小,虽有鸿鹄志但施展起来何其困难,可归降的这些时日,大明朝廷官员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再次看清了现实,官逼民反,老百姓真的没有活路了。自己登高一呼,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左思右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此境况如果还瞻前顾后,哪里是大丈夫所为。“军事,前日让你联络罗汝长,马守应部可有消息传来,他二人是否策应本王举事!”

    “已传来消息,他二来愿视大王为牛耳!不日便可率军前来会和!”张献忠听罢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桌子几下。

    “众将听令,以走制敌,避实击虚,广布耳目打探消息,张榜大力宣扬贼明恶行!大军所到之处不可扰民,只屠官员豪强!”张献忠计策定下的这条计策,如果被远在江南的沈星的知道,肯定也会哭晕在厕所。

    如果你老张,一直奉行这条国策,那他还穿越个毛线,赚再多钱也是为你八大王做嫁衣,肯定哭完后立马屁颠屁颠的带着全家来投靠了,因为不论何时何地与广大人民为敌那都是作死。

    可偏偏人性都是丑恶的,不管你八大王还是李闯王,终归只是一个眼光短浅的封建时代的农民起义领袖,短暂的成功后就飘了,而且飘起来就害苦了那些劳苦大众,说你们是扶不起的阿斗也真不是委屈。

    毕竟像刘邦,朱老八这样的人物几千年才出一两个,伟大的毛爷爷早就有了定论。

    张献忠谷城反叛,京城里刚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的崇祯一得到消息又急的白了几撮头发!熊文灿得知农民军再起的消息,立即调左良玉和罗岱领兵追剿。

    张献忠将大军埋伏在房县以西的罗猴山,张网布阵,并派出一支队伍佯攻败退,引诱官军入山,伏兵围攻,官军一万多人全部溃散,罗岱被活捉,左良玉丢盔弃甲,伏鞍而逃,连军符印信也丢失了。

    崇祯帝一怒之下,撤了熊文灿的职,并予逮杀;左良玉降三级,带罪随军立功。接着,改派大学士、兵部尚书杨嗣昌督师,总督以下并听节制,再次展开对农民军的大规模围剿。

    而隐伏在商雒山中的搅屎棍子李自成原本就快落魄成打家劫舍的土匪了,得到这个消息高兴的三天三夜睡不着,收罗收罗仅有的几千人也重整旗鼓,经湖北郧、均地区进入河南。农民起义的烽火,又一次在中原大地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