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   我不太愿意喜欢

    “嗯,我回来了!”郑玄麒微笑地走到郑玄辰身旁,用手摸了摸只到自己肩膀的弟弟郑玄辰的头,说道,“一点都没有长高,爸妈肯定没有给你补充营养?”

    “才没有呢,早晚都是牛奶填肚,中午与晚餐顿顿鸡鸭鱼肉。每餐都荤素搭配,六菜一汤,并且大多时候的瘦肉还是牛肉,嗯,黄豆筒骨也经常吃到,现在我和龙哥、虎弟都,都-------”郑玄辰不知道自己的亲哥哥郑玄麒是故意这么说地,当听到哥哥误解爸妈时,急忙解释道。

    郑玄辰的这一回答自然而然地就将之前的一惊一乍,心有余悸抛到了脑后,兴奋与美好占据了主动。

    “--------现在爸妈除了正事,满温州地跑,就是一起研究我们三人的营养饮食,哦,对了,龙哥和虎弟,他们就是,就是。”郑玄辰扯住自己亲哥哥的衣服,一说就是一大堆,直到郑玄麒用自然之力抚平了他内心地骤变,用意识流宽慰了他之前地激烈荡漾,点头说道,“好了,等会儿,咱们回家,你慢慢地告诉我,告诉哥不在地这段时间,家里发生地一切,你所知道的一切;嗯,还有爸妈对我的保密?”

    “嗯!”郑玄辰使劲地点头。

    郑玄辰在表述自己那惊人的“唠叨”之时,杨浩碧五人却浑身不自在,仿佛感觉到有种阴寒之气笼罩在了他们全身,更有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风在使劲地向他们的背后鼓吹,但大脑却始终提不起丝毫抵抗与匆匆离开地念头。而更奇怪地是五人却同时极为默契地没有发出一句打断郑玄辰独自说话的“废话”,礼貌地成为了一个倾听者。

    其实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是在微微露齿的郑玄麒。这虽不是郑玄麒第一次使用意识流进行干扰、攻击、碾压,且对象是几个未成年人;但这却是他第一次一心多用,借自然之力为桥梁,用两种截然相反地意识流分别作用在6个人的大脑-------这是他史无前例地一次大胆尝试,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地丰满与功效明显。

    或许就是因为杨浩碧五人的意识薄弱,郑玄辰的年少无防范,再加上他们社会阅历与处世经验的稀缺、匮乏,郑玄麒才得手,并深有所感:因为他的初衷就是小心翼翼地善用意识流去为郑玄辰好好引导,至于杨浩碧五人,那只是勉强顺带的副产品!

    “你们几个是谁,我一清二楚,恃强凌弱,就喜欢小孩子过家家,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今天我刚刚回来,高兴,所以我也不想太找事,你们三个可以离开了,但杨白强(煤炭)、杨浩碧得留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既然说错了话,那就得担起说错话的后果。”郑玄麒收起扩散出的意识流,撤去了自然之力形成的气场,正面朝着几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不响,可郑玄麒吐字非常清楚,自然传到众人的耳中也异常清晰明白。

    “我操你妈,你以为你是谁?”再一次回感到正常的状态,想都没有想刚才是怎么回事,杨浩碧便张开大嘴,大声嚷道,“我们是谁------老子们是你爹!”

    “傻不拉唧的,真当自己是拯救宇宙的希曼!赐予我力量吧,哈哈哈,就屌b一个!”又黑又瘦的煤炭,转动着老鼠眼睛说道,“老大,他就是一个傻b。”

    “见过屌的,却没见过这么傻b一样屌的!”严颜说道。

    “老师,他们几个打我;爸爸、妈妈,他们刚才一起打我了,你快替我教训教训他们。”身旁的胖子干脆地演起戏来,向着另两个青少年喊道。

    “你,你,还有你,怎么可以倚强凌弱,欺负人家三好学生,人家可是咱们温州市的三好学生,快,还快向人家道歉,以后保证再也不这么干了。”

    “对,还有回去把你们的爸妈叫来,简直无法无天,好好的书不读,尽干些打架斗殴的事,这哪里像是学生的样子,快给我好好地站在那里反省反省。”另一个青少年补充道。

    “你们也是爸妈,也是人心豆腐长得,怎么能这么教育子女,怎么可以随便让自己的儿子欺负别人的孩子,你们看,看把我儿子打的。他,他要是有个好歹,我非和你们没完!”胖子边说便手舞足蹈起来。

    ··············

    一阵话剧自导自演之后,杨白强走近杨浩碧身边,低声说道:“老大,你看他身上穿着,一眼就瞧出不同,尤其那双鞋子。我知道,是耐克牌子,我从我住市里的叔叔那知道,就这一牌子,温州市面上根本买不到,都是地道的香港货,最少也得这个数,百来块!咱们不如------”

    “有想法,他弟弟脚上的我穿不上,他的,嗯,勉强还是可以的!再有他的衣服,裤子也不错。”杨浩碧点头道。

    “更重要的是,100块现在太少了,我们现在5个人,每人一百才差不多。”杨白强伸出右手张开,说道。

    “嘿嘿,还是你煤炭的脑子好使,处分、教育,老子刚刚从劳教所出来,难道还怕这个。”杨浩碧阴笑道。说完,他用眼睛示意站在旁边的严颜准备动手。

    ‘是无知者无畏;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郑玄麒微微一笑,可怜道。不过很快又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立即掩盖了这一闪而过的念头。

    郑玄辰知道自己的哥哥很厉害,这一切从他小升初忽然地猛然爆发;从他不再坐在那二十几寸的彩色电视机前,迷恋着那吸引儿童青少年的动画片;更从他前后两人,对,就是前后判若两人地转变!可自己毕竟是与哥哥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一起生活,一起成长,一起打闹,哥哥会不会武术,能不能以一敌五,他心中怎能没有判断呢,他又不是龙飞哥------文好不代表武强,即使哥哥会那种玄而又玄的气!

    人眼不眨,可以坚持多久?10秒,30秒,60秒,郑玄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圆溜溜地金鱼眼可以坚持那么久。不过对于当事人,杨浩碧五人却只是一下,打蒙更打疼了。配合默契地车轮混战还未完全施展开来,拳头与腿脚就感觉几下打到与踢,都作用在了石头砌成的墙面,或是钢筋水泥灌浇的柱子上。紧接着哀嚎声还未来得及叫出,身体就像失控的风筝,一头栽在了地上,蜷缩着身躯,动都不想动起不来。

    “是你们先动手的,我只是自我防卫!呵呵呵,我说了,我今天高兴,很不想恃强凌弱,所以让你们几个先离开,只要煤炭和杨浩碧两人留下,可是你们不信!不过现在,都是有个屌的人,也应该为自己的话负起责来!”郑玄麒走到或趴或缩,五人中的老大杨浩碧旁边,蹲下接着说道,“我这人一般很随和,可有一点脾气不好,就是同样的话不想对同样的人讲第三遍。在广州时曾有几个古惑仔很不信邪,欺负我毛都没长齐,还拿出刀子威胁,结果我就请他们去医院住了几个月。我记得那个拿刀最凶狠的好像是断了3根肋骨,嗯,那只胳膊应该也断了------而你们,看在应该是一个学校同学的份上------第二次的话,还是先让家人准备一些住院必需品!有些人你们惹不起,虽然你们几个算是中学生,未成年人,不过在我眼中,蝼蚁或许更恰当点!”

    杨浩碧想张口骂道,可话刚到嘴角便被郑玄麒静静地说广州的事,给唬进了心肝,只好睁大着双眼,充满地怨恨与不甘,尤其最后那句‘蝼蚁或许更恰当点。’

    “别瞪着金鱼眼。我不喜欢宠物,即使是一条小鱼。”话中有话的郑玄麒捡起脚边的一颗鹅卵石大小的石头,冷冷地说道,“鱼有生命,有生命便是有灵,万物皆有灵,所以我不太愿意喜欢!但这是颗小小的石头,呵呵呵,你们还是这颗石头好。不过,它还是比你们的骨头硬,可------”郑玄麒的拳头忽然一握,顿时惊骇地蜷缩在地上的杨浩碧全身颤抖起来。那眼神中不在是那愤怒,而是极度恐惧与害怕。

    郑玄麒一手抓过杨浩碧的右手,一手把已经被捏成粉的石头放在了他手里,接着很自然地将它们啪地一声拍在了杨浩碧疼得长大嘴巴的口里,然后说道:“记住,‘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下次,可没这么口福了!”

    郑玄麒接着一样画着葫芦,给其他四人都喂了石子粉,而其中只有煤炭被喂了两次,且被迫地咳咳地吞进去了小部分,或许是因为他的肚子里的坏水不缺少搅拌物,使他自作聪明地将它们吐了出来。

    郑玄麒不怕几人会心生报复,更会在以后搞动作,因为,他给他们的脑中种了一颗种子------来自于西藏密宗的“意识烙印”,郑玄麒从和尚丹那学到的又一项本领。用西医心理学上的定义,郑玄麒将它理解为一种更加深奥,更加隐蔽,效果却更加理想地催眠,泯灭魔性的“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