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白蛇之梦

    自从郑玄麒年过三十之后,夜梦仿佛与他渐行渐远,这或得益于多年坚持的冥想习惯。郑玄麒入睡之后,一般都会一觉到天亮,想想后世3月21日“世界睡眠日”,中国近三分之一人的睡眠存在障碍,冥想无疑是一种非常实用、效果显著的自我催眠及意识修炼方式!

    可昨晚的梦太有玄机与突然,同时也太凑巧了!

    “公子,请救救我们夫妻?”

    郑玄麒站在小桥上,看着清澈的河面,月满儿晃动着笑脸,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冷清中带着一丝宁静,唯有不时哗哗的流水声传来,是自己夜晚回来的那刻!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人声。

    “公子,我们在你后边,老榕树这边。”

    郑玄麒顺着声响寻去,忽然发现两条吐着信子的白色长蛇盘绕在榕树粗干上,着实惊吓了一下,后背控制不住地冷汗直冒,腿脚也不自觉地往后边挪了一步!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郑玄麒看得非常清楚,两条蛇的身躯不算粗,但长度------依照老榕树的粗干围度估计2米多。不知道是月光的原因还是郑玄麒的错觉,白色的蛇身上也有几条黄色的纹路。

    “公子,就是我们-------蛇,请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其中一条稍微昂起了头,吐着信子,仿佛在说。

    “你们?蛇!”

    “是的,公子请听我们讲,我们只能坚持片刻时间------我们来自于有“华东漓江”的青田。当时还是两条小蛇,因为贪玩被激流冲入了瓯江,之后随波漂流,几十年后定居在这附近------那时这边人很少,河流也四通八达,食物取之不尽,只是后来的人慢慢地多了起来,也变了,再看不见那些系着奇怪长辫子的人了------本来人多了,我们想换个地方安居,或回到自己的故乡,可我们发觉冥冥之中仿佛有了禁锢,离不开这方圆1公里的地方-------直到几个月前我们忽然醒悟,原来是这棵老榕树-------或许因为我们常年在它的下面避暑、暂居,也看着他慢慢长大,变粗------前几天,我们夫妻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压迫感,时间应该就在接下来的十来天------我们夫妻这一生并没有害过人,惟一一次咬人也是在我妻子被一个辫子小孩抓住了要害部位。我去救它,咬了那个小孩的脚,只不过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好像我们睡了100多个长觉------昨天晚上,我们夫妻出来乘凉,忽然发现桥上有个非常怪异的人,身上的“能量场”非常强,也很奇特,一想到十几天之后-----于是我们夫妻就跟着那个人沿着河流游过来------请------请公子务必救救我,我们-------”

    郑玄麒强忍镇定,盯着双两放光的,阴深的蛇眼,静静地听着。正准备全神贯注地想看清楚两条蛇的生命图时,却发现图看不到了,蛇也不见了,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自然所谓的“梦”也醒了!

    郑玄麒坐了起来,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天色还是有些昏暗,不过黎明的气息已经嗅到了。距离自己几米远的1.2米宽的床上,小弟玄辰正在甜美的睡着,于是,郑玄麒又躺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家”港湾的缘故,全身心的放松,郑玄麒脑中的“有根筋”昨晚便松弛了下来。

    然而,这一躺,并不意味郑玄麒可以重新进入睡眠了,因为他的大脑机器又开始了工作:

    先是回忆昨晚父母看到自己给他们购买的礼物:两只表,一个玉镯,一条手链,一套香水,一条皮带------劳力士,浪琴,都是自动机械表;新疆和田白玉;檀香木佛珠;香奈儿;porosus-------很惊诧,惊讶感动之余多少有些责备,责备自己乱花钱。直到后来自己给他们的一张存着百万的银行卡时,郑诚贤与乔华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与不可置信!当然,自己亲弟弟的郑玄辰也有多份礼物,只是这些礼物比起父母的,就金钱来讲仅仅只是零头,不过价值更高。因为它打开了郑玄辰放眼世界的目光-------比同龄人更早知道到了井外世界原来如此宽广与精彩!

    “哥,你这个冥想可不可以教教我------”郑玄辰在睡觉前看到了自己哥哥如老僧入定般的姿势之后,提出了也要学的请求。结果郑玄麒在同意之后,慢慢地,耐心地教导他,并运用已经十分熟练的气,悄悄地在弟弟玄辰的后背,在生命图的指引下,抽丝剥茧般引导、开拓全身筋脉------只是大脑的部位,郑玄麒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没有选着尝试!

    其实郑玄麒从香港回来的那刻起,就决定了要更加加倍地“教导”自己的亲弟弟,因为他的未来不仅仅需要那些“兄弟”,更需要自己的亲弟弟------兄弟齐心,方可其利断金!

    “白蛇,大难临头,接下来的十来天------老榕树-----”郑玄麒的思路又一次回到了原先的梦------十来天之后就是台风11号温妮登陆------树木连根拔起,拦腰折断,民房倒塌无数,河水倒灌村居------而老榕树?陡然间郑玄麒想起了就是这次超强台风,老榕树断了一大截枝干------距离自己家不远处的邻居家发现了两条白蛇,很长。虽然最后逃了一条,不过那条被抓的却进了这个邻居的口腹之中。更灵异的是十年未过,河面上多了一条已死多日的白蛇。那条白蛇?当时附近的人都怀疑这条死的白蛇就是曾经逃走的那条,只是这条白蛇死的太奇怪了,正好死在了曾经那个邻居埋另一条白蛇蛇头、蛇骨不远的位置-------而后这就成了一个故事,流传在附近有心人口中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来的那个时空中,那个时间段,那个自己亲眼目睹的白蛇尸骸。

    ··············

    而这时,两条缠绕在一起的白蛇,像打蔫了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地盘在那里------老榕树下,靠河边的一个暗洞中。其中一条稍微粗点的,在费力地吐着血色信子,仿佛在说:“没想到,这个人的意识体竟这么强悍,合着咱们的力量也只是坚持那么一会儿;更何况咱们是做了几百年的夫妻,稍微出现一点不协调,他马上就醒悟过来!要是换了------什么时候我们这方圆几千米范围的地方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

    “姓郑的,看来其祖上也是迁来的------要是没记错,几十年前那个带头开始在周边大力种树植木、养鱼养虾,但只准人们过年下河捞鱼捕虾的好像也是姓郑,只是可惜------记得我们定居在这的时候,别说方圆1公里,就是扩大个3.4倍也就百来户人家-----如今我们想离开却那么难------这树?”相比另一条粗的白色,细腰的白蛇吐舌道。

    “看咱们造化了,开灵智到如今百年不到------也多亏这小榕树护了我们-------想必人类那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希望借他之气运,真能救咱们一次------这次的感觉太、太不同以往了,乌云压顶的感觉!我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我们要不明晚再试一次------”

    “不可能了,昨晚可能特殊------可一旦让他有了防范之心,以他那种意识强度,就算结合我们全部力量也不可能再侵入他梦中了,况且我们还得留点余力------危险越来越近了!”粗的白蛇吐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