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身份证

    “儿子都知道喝酒要有度,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不明白呢?”母亲看着有些醉意的父亲,顿觉无语!转头看向郑玄麒,接着说,“外国语学校怎么样?听老师的意思,那边的教育水平比这边郊区要好得多,希望你可以去那边上中学?还有温州实验中学?”

    郑玄麒看了下父亲又看了下母亲,笑着说:“爸、妈,读书环境重要,老师的教育水平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个人努力与否!不是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况且说到底读书还不是为了以后有个好出路。”

    “外国语学校那,我不会去上的,我的同学及朋友都在这边。如果去那上了,来回麻烦;再说若住校,也不是那么容易习惯的。”郑玄麒肯定地说。

    父亲点头说:“要住在那里就读是比较麻烦!来回坐车也累!”

    郑玄麒连忙接话道:“玄辰,不是还在读小学嘛,在这边读中学,两所学校离得近也方便照顾他,也可以有空多教教他,以后家里再出个满分生。”

    郑玄辰也跟着说:“是的,哥哥去那边读书,就会少教我了,这几天我可是和哥哥去新华书店那里认真地看书哦!”

    母亲被逗笑了,说:“你看的多是漫画书吧?那个什么篮球高手,不是你一直在说要学篮球的嘛!呵呵,多向你哥哥学习学习!”

    “才没有,其他的书我也看的呀,故事书、唐诗,我都看,哥哥还特意给我列了许多小学到初中的知识材料,这几天我可认真了!”

    “什么知识材料?”母亲乔华芳奇怪道。

    “哦,妈,没什么,是学校老师整理的,提早给玄辰熟悉下。早一点学,市区小学都是这么教育的!”郑玄麒连忙插话说。

    “哦,既然是老师整理的,应该没问题,小辰也要好好努力呀,争取考全班第一!”

    郑玄辰想说才不是老师弄得,是哥哥弄得,但看到郑玄麒盯着自己使眼色,便将张开的口重新闭了起来,含糊不清地发音道:“嗯,我知道了。”

    看父母没在这个话题深究下去,郑玄麒稍微放了下心。这些材料都是未来的名校名师、中高考状元所梳理、归纳、总结出来的知识,是今后应试教育的精髓所在!在网络信息爆发的年代,尤其互联网经济共享时代,什么云盘、百度云、社交网、淘宝网------只要有“毛爷爷”,在中国甚至世界大数据中心都可找到你所需要的知识。

    郑玄麒的脑海里藏着中国未来十余年的中高等教育改革走向及题库解析!

    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规划家族、家乡地发展或许可以考虑先从教育入手!

    “这段时间,你们都在新华书店,那身边的钱还有不?新华书店里的书不是都要卖的吗?”母亲疑问道。

    “还有些,我与小辰的存钱还有近2百块,去那就吃个中饭什么的,再加上来回车费,够用够用。嗯,大多数书是卖的,但也可以看,很多来新华书店的人都是这样免费看书,或需找自己感兴趣的书籍!”郑玄麒回道。

    这几天郑玄麒将自己与弟弟玄辰,放在储蓄罐里的钱都倒了出来,清点了一下,大概有3百来块,算是小富。

    于是,他美名其曰地说服弟弟替他保管------这对于一个三十来岁的成年人来说,好像无耻了点;不过,毕竟是亲兄弟,郑玄辰非常信任并崇拜哥哥,自然一口答应。

    郑玄麒默默地暗自催眠,就当作弟弟对自己将要完稿的几本小说的先前投资吧!

    “爸爸,等会再拿3百给你们,看书爱学习,我和你妈妈是全力支持的!”已经有些酒醉的父亲听到零用钱的事情时,大方地说。

    “妈妈这里再拿2百,这样正好凑成5百。以后需要买什么书呀、笔呀,其他杂七杂八的,你们只管去买。”

    读书这点,母亲与父亲绝对是同一个立场。

    郑玄麒想到未满16周岁若要办理身份证,需要监护人一起到派出所进行办理,于是对着父亲说:“爸,明天有时间不,我想你陪我去趟派出所办下身份证。”

    “办证?这么小办什么身份证?”父亲一愣,不解道。

    “儿子让你陪着去办,就去办,费那么多话干嘛!办起来肯定是有用的!”母亲明显对父亲的疑虑表示不满,轻骂了一下父亲,但又转头盯着郑玄麒,仿佛也在怀疑。

    “是书店看书需要,里面的管理员问我了,小辰也知道的!”郑玄麒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同时,在桌子下用脚碰了一下弟弟。

    郑玄辰连忙点头,帮着哥哥说:“嗯,阿姨问我们要了呢!不给就不让看!”说着还用眼睛示意哥哥仿佛在说,‘看,我反应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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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玄麒父母房间,母亲乔华芳躺在床上的,辗转难眠。于是,侧过身体推了推旁边正打着呼噜的父亲郑诚贤,说:“他爸,醒醒!醒醒!”

    “什么事?”睡着正香的郑诚贤,迷迷糊糊地回了句。

    “你有没有发觉大儿子玄麒这几天变了许多,感觉一下子长大了。他的面貌没变,但说话的语气、神态好像跟以前的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乔华芳轻声地说。

    “唉,他爸,有没听我说呢。”过了十几秒,母亲没听到父亲郑诚贤回话,又使劲地推了下。

    “啊?哦!变样!什么变样?不是还叫你妈,叫我爸嘛!”父亲嘀咕一声又倒头睡着了,只剩下母亲乔华芳一个人躺在那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