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是那么寂静,已是夜半三更。

    风雪等人是以逸待劳,吃饱喝足等着捉拿三人,等到风雪站立的地方都结满了蜘蛛网还没有来。

    而风雪一直鞭策着侍卫们打足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焉是沉不住气的人?

    虽然侍卫的修为微不足道,可是可以起到牵制作用,从而给风裂父子二人争取一些偷袭的时间。

    成王败寇,哪有偷袭就不光荣这么一説呢?难道有人会记住你的失败?忘记你的成功?

    三大族长其中两人是蠢蠢欲动,只有刘旬一人倒是有些担忧。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由于三大族长早已打听清楚风裂的住所,没有任何多余的弯路,径直的就飞到了风裂居室门前的院子。

    风府周围的防御和侍卫依然有如往常一般,没有变化,任谁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等你们很久啦!终于来了,给我好好招呼他们!”风裂一声令下,随手一挥。

    “糟了,难道中了埋伏?”王闯首先説了话,人如其名,有些莽撞。

    “明知故问,准备好怎么脱身吧!要不是你们两的坚持会落得这步田地吗?”刘旬有些紧张,有些埋怨,有些自责。

    别人那么坚持,是别人的问题?下不下水关键不是在于自己吗?

    “刘旬,説这么多还有用吗?只会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先逃出去再説吧!”赵军有些愤怒的説道,显然还不肯承认自己的偏执有何不妥?

    这三人一边説着一边躲着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箭雨,似乎还很游刃有余?看来战徒八重的实力实在是不简单?

    风雪和风裂在角落里等着最好的时机好逐个击破。

    所有的侍卫都是用的弓箭,这样都是远距离攻击,以免死伤惨重。

    让这些侍卫去静距离攻击,无疑是叫他们去送死,做别人练手的炮灰!

    风雪这人有些怪哉!对付别人的时候也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才用什么样的计策?

    所以对于用人,也是游刃有余,不会有多余的浪费。

    所有的侍卫也是很给力,密密麻麻的箭是一网连着一网,给以三大族长一个迎头痛击。

    三人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招架的份儿。

    能在成千上万的箭雨中毫发无损,三大族长也算可以骄傲啦!

    风雪和风裂轻松的在角落里以逸待劳,等待三人战之力虚耗,随时做好偷袭准备。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如果他们从空中飞走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风裂有些担忧道。

    “父亲不必担忧,孩儿早已在房ding周围布满了弓箭手。等他们冷静下来想到从空中逃走时,刚飞上去又会被箭雨逼下来。当他们没有借力diǎn的时候,就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机。”

    风雪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给风裂,风裂一听停止住了按耐不住的手掌。

    难道风雪的计划没有道理?不够完美?

    “雪儿你的计划很完美,而且根本不用费什么力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看来你真的长大啦!”

    风裂有些自豪的説道,看到自己的儿子在逐渐成长能不高兴?

    风裂和风雪正在讨论的同时,三大族长也是叫苦连连。

    “就这样耗下去,战之力迟早耗尽,到时候我们三人都要玩儿完,老刘你倒是想想办法?”王闯这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是有多鲁莽?知道刘旬的脑袋瓜子是要比自己好使得多!

    “是啊!老刘啊!之前是我和王闯太过于冲动,没有冷静思考,也把你拖下水,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赵军有些焦急的道。

    知错能改,真的能够善莫大焉吗?真真假假谁又説的清呢?

    刘旬心里的确很是委屈,很想怒斥二人一番,但眼下能容许他有时间这么做吗?

    权衡利益了一下,冷静的思索起来。

    漫天的箭雨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只是片刻还是想出了一个对策。

    “为今之计,只有往天空冲去。”刘旬説完首当其冲的向上越了上去。

    每时每刻也没有轻松过,就连往上飞的同时也没有机会望着天空,而是躲避接憧而来的箭雨。

    赵军王闯二人也是随即跟上了刘旬的步伐,脑子没有刘旬好使,难道战之力也赶不上他吗?

    风雪暗自庆幸机会终于来啦!吼道:“放。”

    房ding周围也射来成千上万的箭雨,三人刚与屋檐持平,头ding的无数箭雨横着在空中穿插而过。

    对于箭雨来説没有射在靶子上似乎就不甘心一样!从而愤怒到永远也不会停歇!

    迫于无奈三人只好返回地面,可是就没有飞天那么轻松自在。

    继续躲避着无数箭雨,战之力也消耗了一大半。

    虽然有些像被逼疯了的疯狗,可是三人也没有求饶的心思。

    三大族长也是温柔城中威望,面子,权势,司空见惯的人,哪能屈尊降贵苦苦求饶呢?

    那样和直接杀了他们有何分别?

    本已经外强中干,还要奋力挣扎,生命就是如此重要!

    “风裂,你知道你这样的后果吗?不怕温柔城天翻地覆吗?”王闯想用用激将法。

    “快叫弓箭手住手吧!我们共同存在才会让温柔城更繁荣更和谐,不是吗?”赵军的语气有些恳求。

    只有刘旬没有説话,思考着怎么逃脱。

    因为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风裂会放虎归山吗?风裂是个傻帽?还是自己的脑袋有问题?

    “放过你们可以,但是你们要跪下来磕一千个响头,并且叫三声爷爷,能做到吗?”

    没有等风裂开口,而是风雪抢先説话,似乎这才是他的拿手机好戏!

    风裂觉得风雪考虑周全,这个陷阱都交给风雪全权受理。

    而风裂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给以致命一击。

    此话一出,赵军和王闯无不气急败坏,七窍生烟。可是又能奈风雪何?

    “死xiǎo子,毛都没有长齐,也敢口出狂言?”王闯最忍受不了,脸由白变绿。

    “就算是死,也要拿你垫背,至少可以削弱你们的实力!呵呵。”赵军有些哭笑不得的説道。

    刘旬依然没有説话,手忙脚乱的躲避和接着箭雨。

    “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死期,父亲时机到啦!以免迟则生变,赶紧出手!”风雪镇定的説道,胜券在握。

    “好叻!吃我一记三绝掌。”风裂毫不迟疑,随即打出早已运好的三绝掌力。

    箭雨依然密密麻麻的射过去,风裂和风雪二人自然不好近身攻击,最好的方式就是隔空外放战之力。

    赵军和王闯看到这一幕,都眼露惊恐,可是也浑身乏术。

    难道放弃躲避箭雨的射击?好有空闲去接风裂隔空袭来的掌罡,还不被射成马蜂窝?

    刘旬终于开了口:“我们三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可能还可以多撑一会儿!”

    三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至少不用腹背受到箭雨的袭击。説不定还有机会接住风裂的掌罡?

    “这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遭受风裂的掌力。”王闯有些埋怨道。

    “你能有什么办法?照做吧!至少没有那么快被射成马蜂窝。”赵军似乎也听懂了刘旬的意思,对着王闯吼道。

    尽管王闯内心有些憋屈,能不照着説法做吗?难道他真的很想去见佛祖?

    关键时刻还得靠脑袋的灵活!这种境地靠那diǎn儿战之力能行吗?

    在风裂的掌罡未到之前,三人已经背靠背围成了一个圈。

    “看来这刘旬还真会算计,父亲要杀首先杀掉刘旬,这样一来我们想不轻松都难!”风雪对父亲説道。

    风雪观察到了这一diǎn,能不马上做出精确地调整吗?

    “我也看出来了,我知道该怎么做。”风裂自然也看了出来。

    风裂的三掌又不能转弯,三人又不在同一个平面,所以谁与掌罡在一条直线上就该谁倒霉!

    还别説三人围成一个圈起到了三分之二的作用,至少两人不用受伤。

    如果三人并排,不仅前后都要躲避箭雨,还要遭受掌罡的袭击。

    至于谁愿意做炮灰又成了一个问题?三人又不是生死之交,只不过是短期合作而组织的联盟。

    这样一来还不土崩瓦解?

    赵军和王闯契合度倒是出奇的高,纷纷用力硬是把刘旬挤到了和掌罡对应的直线位置。刘旬心中的委屈又能向谁诉説呢?

    一个战徒九重的修者用尽战之力打出的掌罡怎么都轻松不了,途中经过的箭都被纷纷击成齑粉。

    看到这架势刘旬心中升腾了一千个后悔,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焉能不后悔?

    刘旬为了保全身体不被射成马蜂窝,两者取其轻。只好用身体硬抗风裂的奋力一击。

    中掌之后,鲜血狂吐,眼神涣散,生命之火就要熄灭。生命力依然很顽强,依然躲避着乱箭横飞。

    赵军和王闯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自顾不暇。就算游刃有余,会拿出精力救刘旬吗?还不逃之夭夭!

    终于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下,刘旬支撑不住。

    先是手臂中箭,手臂失去了灵活。那还能挡住箭雨的趋势?

    双腿双双中箭,胸口中箭,后背中箭。慢慢的慢慢的已经失去了躲避的意义,任由箭雨把自己当成箭靶。

    无情的箭雨自然没有停下,依然密集的从四面八方射来。

    刘旬失去了知觉,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眼睛里全是不甘心,能死的瞑目吗?

    王闯和赵军看到刘旬已经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心里恐惧到了极diǎn。

    仿佛已经想到了自己的死相并不比刘旬现在的样子俊多少,心里的防线慢慢的变弱。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吗?我不甘心。”王闯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要不求饶吧!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赵军终于在恐惧面前放弃了自尊,看来生命的重要要高于一切身外之物太多。

    “你説什么?你个孬种,没有出息的家伙。别説你认识我。”王闯倒是一根经,怎么都要撑到底的感觉。

    真以为求饶就可以躲过一劫吗?风裂能放虎归山?风雪对付这种人的时候会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