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越走,沿路景色就越荒凉,见夏侯玄疑惑,曹爽解释道:“此医馆位于城西偏僻处,这样会隐蔽一些。(手打小说)”

    “隐蔽?”夏侯玄仍是疑惑。

    曹爽只得继续解释道:“城中医馆若是一下子突然涌入十几个刀伤者,定会有人起疑,惊动了城门校尉,便有些小小的麻烦,因而,这城西有一处秘密医馆。这雒阳城中,但凡有械斗所伤皆是送往那里。”

    夏侯玄忙道:“那大夫的医术如何?可别误了事啊。”曹爽所描述的医馆,使夏侯玄很自然的连想到了后世那些黑心的医院。

    曹爽拍拍夏侯玄的肩膀,道:“无事,那老大夫,原是军中随行大夫,治疗刀伤、箭伤,全雒阳城他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只是……”曹爽想了想,又道:“只是,那大夫脾性有点怪。”

    说话间,曹爽停下马。对着前面一栋极不起眼的房屋道:“便在那里了。”

    几人走过去,刚进去,便有小厮迎上来,媚笑道:“大公子来了,您就放心得了,你的那些人啊,都好好的修养着呐。”

    曹爽却是冷冷问道:“我最先着人送来的那个大汉呢?”;小厮脸上露出一种古怪表情,有些迟疑,道:“那汉子伤的最重,古大夫正亲自给他治疗这呢。”

    曹爽望了一眼旁边神色阴沉的夏侯玄,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严重?那汉子不只是头流了点血吗!”

    小厮苦笑道:“古大夫说,那个倒是小事,主要是那汉子的胸骨被人生生折断了几根。”

    “断了几根!”曹爽脸色极为难看,暗地里啐了一口,又望了眼旁边脸色越来越黑的夏侯玄,干笑两声,讪讪道:“玄弟…这个…既然古大夫亲自出手,就肯定没事了的。”

    夏侯玄微微叹了口气,木已成舟,只希望牛儿自求多福了,脸色稍微缓了点。

    小厮在旁道:“我领着几位到里面去瞧瞧。”

    古大夫即为此无证医馆的主治医师了,其人喜幽恶闹,曹爽便约下部下,与夏侯玄等进去了。

    房屋内烛光暗淡,三人的脚步声,皆是闻得清清楚楚,静的有些瘆人。

    却突然听得一个严厉的声音:“何人擅闯老夫房间!”

    那小厮忙道:“古大夫,是昨日送来的那汉子的朋友,前来瞧看他。”

    几人进入,夏侯玄眼前一亮,外面房屋幽暗,孰不料这里面竟是阳光明媚,采用的乃是“天窗”的设计,房屋正中,开了一个孔,上置透明物体,阳光可垂直射达。

    而阳光下的一个老者,短小的身材,满头白发,倒也符合后世中医界里面“越老越吃香”的定律;然而,不同于后世那些一把脉就似睡着了一般的老者,眼前的这位,双眼具有威严,而谨慎抖擞。

    夏侯玄一进来,就开始搜寻自己的部下;那可是张飞似地人物,既勇敢又忠诚,且相处这么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因而,夏侯玄是极为担忧的。

    早就见到了在旁边一张床上,躺着一九尺大汉,身上皆是缠满白布,正是张牛儿。

    见他挣扎着欲坐起,那古大夫却猛喝道:“快些躺下!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张牛儿见了夏侯玄,哪里还止的住,因而并不搭理他的话,夏侯玄却是知道轻重,刚才那小厮说,伤的是胸骨,可怎么能起来。

    思及此,飞奔上前,把正准备坐起的张牛儿按下,道:“牛儿,听大夫的话,坐好。”

    张牛儿嘴巴张了几下,却只发出含糊的几声,脸上满是焦愧;夏侯玄却是一怔,牛儿莫非是伤了肺叶,抑或是伤了喉道,竟然出不了声了。

    这下可严重了,夏侯玄眉头紧锁,曹爽亦是隐隐间认识到这个问题,便转向古大夫,略有艰涩道:“大夫,这汉子发不了声,这是为何?”毕竟张牛儿是他拉过去的,而他又是堂弟的心腹,出了此事,心底还是有几丝愧疚。

    古大夫望了眼张牛儿,却道:“与这汉子对敌的是高手,当然了,这汉子也是高手,因而他们用的全是内劲,他送来时,别看胸口未流一滴血,但是胸骨已被震断几根了,且有一根,伤了吼道,老夫用了全部本事,才堪堪把局势止住,然而,这发声,还得过几天才行。”

    张牛儿此时还是拉着夏侯玄的袍角,嘴里哇哇的说着,可就是出不了声,急得他满面通红,夏侯玄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你是不是想说,那天没有听从我的吩咐守在宫门,因而你觉得愧疚。”

    张牛儿猛点头,嘴巴里亦是含糊的应着;夏侯玄心里一暖,笑道:“无妨,无妨,牛儿你这次亦算是立了大功。”张牛儿听的如此说,整个人松了口气,便安静的躺下,不再说话了。

    夏侯玄又交代了几句,无非是安心静养,不得暴躁之类的,便和曹爽等出去了。

    出了门,曹爽却道:“玄弟,为兄我却突然想起那么个事,说来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去玩玩。”

    夏侯玄以为他又要去逛花街柳巷,忙道:“还是算了吧,那地方的女人不干净。”

    曹爽笑着拍了一把夏侯玄胸膛,道:“玄弟,你小小年纪怎生懂得这么多?不过,此次之事却是正经的不得了。”

    夏侯玄忍住笑,道:“请昭伯明说。“曹爽道:“圣上甚是崇尚儒学,便下令在全天下设立学馆。着一些老掉牙的儒生前来授课,我本是不想去,奈何父亲从雍州着人传来消息,着娘一定要把我等兄弟六人皆送进学馆里。”

    说带此处,曹爽满脸皆是对于学馆的不屑一顾,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为兄便寻思着,玄弟你呆在家里也没事干,不如一起去玩玩吧。”

    夏侯玄有点艰涩的问道:“昭伯,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称上学馆为玩玩?”曹爽轻蔑的一笑,道:“那些个知识,父亲早就着老师教过我了,我都是懂得。且况那些个老先生,哪有什么真才实干,但是决策乃是圣上所定,又不得不从。”

    夏侯玄想到自己定然也要去那学馆,不如做个顺手人情吧,便道:“既然昭伯如此,小弟定舍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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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写得叫什么啊,各位忍耐一下吧。这些我着实写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