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夏侯尚护送着曹植回到了邺城,而这两兄弟见面后,就衍生了一首后世小学就背过的诗词。(手打小说)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尔后,曹丕弟弟不来奔丧,国法不能废为由,便把自己的兄弟贬为安乡侯。曹植一直郁郁不得志,其他诸如与嫂嫂甄姬的一众风流韵事,且不提它。

    且来看夏侯玄,他自从于峡谷内立了大功,更被夏侯尚看重,日夜带在身边,教授以自己最为得意的营盘防御之法,这也引得夏侯徽极为不满。

    今日,夏侯尚被曹丕宣进宫去了,夏侯玄则按照父亲的法子,认真的操练着自己属下的一曲兵马。

    这几日,冀州的阳光甚大,夏侯玄每日裸露于太阳之下,与众士兵一同训练,此举,虽为他赢得无数忠心,也把白白净净的皮肤晒黑了。

    这几日,平时寸步不离夏侯玄的张牛儿却是不见了。原来当日夏侯玄救下曹植后,许褚甚是喜爱夏侯玄,后者便乘机要求许褚收自己的部下张牛儿为徒弟,教授其九环八耳象鼻刀法。

    许褚本来有些不愿意,因为实在太过喜爱夏侯玄,便答应见一面,看其天赋如何。孰不料,许褚一见张牛儿,便大有好感,再试一下气力,更是欢喜的不得了,随即表示收张牛儿为徒,并将毕生所学教授之。只因张牛儿实在天生省力,少的只是技法而已,若能好生雕琢,日后必是叱咤沙场之虎将。

    夏侯玄正随众小兵,仔细练习突刺之法,夏侯尚身边亲兵来到,着夏侯玄即刻沐浴更衣,前往王宫。

    夏侯玄面露疑惑,伍定却在旁边调侃道:“小将军,依卑职看,定是东乡郡主想念小将军了。着您前去,要瞧看夫君呢。”

    夏侯玄大囧,踢了伍定一脚,笑道:“你说些什么呢,我都不曾见过她,她亦不曾见过我,如何谈得上思念。”

    伍定笑道:“周公变月老,梦中相会啊。”

    军中无便服,夏侯玄只得策马回到家中,却不料母亲、妹妹都不在,只有勇奴在给庭院中的老树铲土,见得少爷回来,忙上前请安,夏侯玄问道:“老勇,母亲今日去哪了?”

    勇奴答曰:“就在刚时,魏王宫中来了几人,并几顶轿子,说是魏王旨意,便把夫人、小姐都接进宫去了。”

    夏侯玄忍住心中疑惑,往自己房中而去,刚进园中,就见萱儿正在那忙活着,由于萱儿已是少爷的贴身侍女,地位较一般婢女为高,因而,府中管事的老奴婢也是不敢怠慢,有意巴结;因而,萱儿那身灰色粗麻布长裙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是一袭淡红的、似天边彩霞般的束身长裙。

    见她正从夏侯玄屋内把被服、衣物一件件搬出来,又在庭院中,从头到尾,栓了根绳子,把衣物一件件晾上去。

    因为房屋窗台较高,因而,绳子高过萱儿头顶,这使得她每次都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看着她像一只小蜜蜂般,不停地进进出出,偶尔,擦拭一下秀额。夏侯玄、竟有些呆了。

    女人最美丽的时候,恰是在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最美丽的时候。

    啪的一声,却是萱儿在晾被子时,因为气力不支,被子从绳子上滑下,落在了地上。萱儿急蹲下,拾起,仔细的拍打沾上的灰尘。

    这一声响也把夏侯玄惊醒了,回过神来,走过去道:“萱儿,给我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萱儿这才看见少爷回来,有点心虚的望了望手中的被子,嗫嚅道:“少爷,萱儿……”又想起少爷的话,道:“少爷是要去王宫内吗?”

    夏侯玄疑惑问道:“你怎生知道?”萱儿答曰:“小姐偶尔跟萱儿提起过。”夏侯玄更加疑惑,想到徽儿对萱儿一直不友好,却又为何跟她说,便问道:“徽儿还跟你说过什么?没有说去王宫内干什么?”

    萱儿有点不自在,隐隐间,又有点不开心,略微吞吐道:“小姐说,好像是王太后想看看少爷。”

    夏侯玄心中登时明了八分,定是王太后想看看未来的孙女婿,便去了冲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士子衣服,便出了门,临了,见萱儿有些闷闷不乐,虽不知何意,只得劝慰道:“萱儿,你好生在家呆着,等我回来。”顿了一下,叹口气,想着这几日萱儿整日呆在房中,无甚欢乐,又道:“回来了,我带你去玩。”

    ………

    魏王宫内,王太后卞氏正端坐于正中,两个小女孩正围绕在旁边,一个**岁,在左手边,正是夏侯徽;而另外一个稍大,立于右手边,约十三四岁,姿容清丽,小巧婉转,稍显丰腴,神色含羞,不知何人。

    而曹丕正恭敬的坐于下手,夏侯尚则立于左间。卞氏满是宠溺的望了一眼右手边的女孩,又转向曹丕,笑道:“丕儿啊,转眼间,我们玉儿都出落成大姑娘,谈婚论嫁了。”

    曹玉忸怩的摆动一下,秀容飞上两缕红晕,娇道:“奶奶……”。

    夏侯徽见平时大大方方的玉儿姐姐难得显现如此娇态,不由新奇、好笑。便抓住难得机会调侃道:“奶奶如此一说,玉儿姐姐就脸红了,若是等会儿哥哥来了,玉儿姐姐还指不定红成什么样子呢。”

    此言一出,众皆大笑,曹玉脸色更红,又觉脸上火辣辣的,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贝齿轻咬细唇,暗暗道:“你怎如此不争气,倒是快白下来,不要再红了。”又跺了跺脚,娇态可人。

    夏侯尚护送曹植回来后,许褚便把路上发生之事完全告诉了曹丕,诸如献里应外合之计,峡谷内率兵亲自搏杀,截住贼寇之类,尽添油加醋之能事。

    登时,便让太过疼爱幼女,而对父亲轻率许婚稍有不满,有心要考验夏侯玄一番的曹丕打消了主意。

    此时,曹丕因不知卞氏意思,便道:“伯仁,你把玄儿所立之功详细表述一番。”夏侯尚心中暗喜,正待替儿子在王太后面前卖弄。却不料卞氏止道:“不用说了,哀家相信,老头子看重的人,绝不会差。”

    说话间,奴婢来报,道是夏侯玄已侯在了门外,急于见到孙女婿道卞氏忙叫领上来。而立于旁边的曹玉那好不容易淡下去的脸又刷的红了。

    夏侯玄一进入,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若说这是亲家见面,然自己父亲正恭敬的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若说不是,可这女方长辈都到齐了,俨然是相看未来孙女婿。

    “微臣拜见王太后,见过殿下。”夏侯玄恭恭敬敬跪下去,道。大人们还未答话,夏侯徽第一次见哥哥战战兢兢的模样,大感有趣,又自恃太后的宠爱,便笑道:“哥,这里还有一位玉儿姐姐,你没有见过吧。”

    夏侯玄弱弱抬起头,看了一眼,道:“微臣见过东乡郡主。”

    卞氏见夏侯玄眉清目秀,举止有礼,愈加喜爱,心中早已认定了这个孙女婿,见他对孙女如此恭敬,心道不妙,忙道:“玄儿啊,玉儿是你未来的娘子,不必如此拘谨的。”

    这一番话,直说的下面四人各有表情,夏侯尚一脸的高兴与自豪,夏侯徽更是兴奋地不行。曹丕却是对母亲如此轻易答应婚事有些疑惑,至于当事人曹玉,那一张红脸,百般忸怩,千种娇态,自不必多述。

    卞氏心里认定,那是愈看愈喜欢,轻声细语问道:“玄儿,你今年几岁了?”夏侯玄答曰:“回王太后的话,一十有二。”

    卞氏喜道:“才一十二啊,怎就如此高大,依哀家看,那些个十五六岁的,亦比不上嘛。”尔后,又想起什么似地,有些遗憾的表情,道:“玉儿今年十四岁了,虽大了两岁,倒也无妨,无妨。”

    此时的曹玉正偷偷地打量着自己未来的夫君,她常年跟随祖父、父亲辗转各地,对于人情世故,倒也懂得;只是,一来,战乱频繁,而来世家大族对于曹操不怎么待见,而普通的歪瓜裂枣又看不上,因于感情方面,却是初开,甚是青涩。

    曹操去世时,曹玉对于这个外表威严,然对于自己却极为慈祥的祖父甚是依赖,哭的梨花带雨;后来又听宫人说道,祖父在最后时刻把她许给了夏侯家的一位公子,还比自己小上两岁,心中隐隐间,有些期待,然,更多的还是不满。

    忐忑了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了将与之相濡以沫一辈子的人,见他仪表不凡,谈吐有止,心中还是满意的,那一刻,情窦,却是开了。

    卞氏为人一辈子,偷偷瞅了眼孙女,就知道她也甚是满意,心中大定,便对夏侯尚道:“伯仁呐,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儿女们都还小,倒也不急。”

    夏侯尚得到了正式的允诺,心中大喜,忙拜倒,道:“一切谨遵太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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