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相觑,大师兄一拍陈柏霖,道,“你能先讲了再笑吗?”

    “哦哦,好滴,”陈柏霖终于强行忍住笑,道,“从前啊,有那么两个人,有点儿怪癖,你们猜是啥?”

    大家都摇摇头。

    陈柏霖笑道,“是奸尸。”

    “噗!”我一口贡丸没咽下去,喷在了碗里。

    陈柏霖满意地看了看我,接着道,“有天,这两个人又跑到坟地里,挖出一口棺材,打开一看,日!是一具男人的尸体!那个大哥就说咧兄起,咋办呢?”

    见大家此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陈柏霖故意喝了一口啤酒,大师兄催促道,“快讲啊,后来呢!”

    “咳咳,”陈柏霖接着道,“他那个兄起就说了,擦,男的也行!于是兄弟两个就把那具男尸的寿衣都扒下来,把那话儿塞进男尸的菊花里”

    “我擦老二,你讲的这什么玩意笑话?”大师兄骂道。

    陈柏霖此时强忍着笑,趴在大师兄肩膀上笑得一抽一抽,大师兄赶紧把他拨拉下去,道,“你以后别碰我啊我告诉你!”

    定了定,陈柏霖接着道,“俩人轮流上了好几遍,这才算完,正要提上裤子走人,突然那个大哥又说话了兄起,你说,一会儿要是有人发现这菊花里的东西(乳白色液体),把咱当盗墓贼抓起来,咋办?那个兄弟想了想,说哥,要不,咱把那玩意吸出来?”

    “靠!”在座众人齐声骂道,“二师兄,你咋这么.哎呀,你这从哪儿看的笑话!”

    我此时也忍俊不禁,虽然腹内一阵作呕,但还是笑了。

    陈柏霖见我此时也笑了,更是兴奋,道,“听额接着社啊!那个大哥就说了,兄起,我觉得有点想吐啊,咋办?那个兄弟就从兜里掏出一根吸管,道:哥,你看,咱用吸管把他吸出来呗!说着,就俯下身去,对着菊花一顿吸,一直吸了几大口,才起身,把吸管递给他大哥,道:哥,该你吸了!”

    我去

    我现在只觉得肚子里翻滚不止,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其余人此时也都捂着嘴,打算逃席出去吐。

    陈柏霖却笑吟吟地道,“你们猜他大哥咋说的?”

    大师兄此时站起身,道,“我擦你还讲!我快恶心死了!”

    陈柏霖把大师兄又按在座位上,缓缓道,“那个大哥一看兄弟递过来吸管,一下急了,骂道:你咋那么恶心!谁要跟你共用同一根吸管?!!”

    在座的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哄堂大笑,那个一开始起身的大师兄笑的差点钻桌子底下去,其余人也纷纷笑得直擦眼泪

    我此时也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擦,真有你的,这么恶心的笑话都讲得出来!”

    陈柏霖见博了个满堂彩,此时也志得意满,端起酒杯来,道,“来,一起干杯!”

    我笑道,“要不我给你拿个吸管去?”

    本来刚爬起来的大师兄,一听我这么说,又笑得栽到了地上去

    我听完笑话,心情大好,和西安武术协会的众位师兄弟推杯换盏,侃侃而谈。

    陈柏霖又撺掇,让我表演隐身术,被我推辞了,这东西跟魔术似的,见多了就不神奇了。

    这一推辞,陈柏霖却更加天花烂坠地述说我的厉害之处,引得大家一阵崇拜。

    眼看夜色渐深,明天还有比武,我便向大家告辞,要回旅店。

    陈柏霖却拉着我,非要再喝,见我决意要走,才松开手,却道,“杨子,你那个大个儿兄弟不是住院了吗?要不,今天我陪你去睡!”

    我也喝茫了,嘴里含糊道,“不用啦,你们接着喝,不醉不归啊,兄弟我先告辞了!”

    出门时,还听见陈柏霖在后面开我玩笑道,“你小心那玩吸管的俩兄弟啊”

    凭着模糊的记忆,我溜溜道道地回了旅店,连澡也没洗,就往床上一躺,闷头大睡起来。

    睡到半夜,口渴醒了,我也懒得开灯,在床头柜上摸索一阵,拿到一瓶矿泉水,便大口喝起来。

    忽然,我微睁的眼睛看到窗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此时夜风阵阵,我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双眼一看

    一个人影正从窗户跳进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条鞭子

    “妈呀!”我一下便从床上弹起来,把床头灯打开。

    这里插一句话,很多人不相信,一个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会叫妈这件事,但据笔者深入研究,大约有80%的人会在紧急情况下呼唤自己的母亲,15%的人会喊出“我擦”,剩下5%的人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屋子一下亮了起来,在我眼前站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上身一件带拉链的帽衫,罩住头部,如同刺客信条的主角一般。在脖子处,有一个深深的刀疤掠过,极为引人注目。

    手里攥着一圈鞭子,全是精钢所制,比寻常的铁鞭还要粗上一倍,应该是软兵器里最难练的十三截鞭。

    “你你你你要干嘛?”我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一边往门边跑,一边嚷道。

    那人却毫无反应,淡淡地看了下屋里的环境,手中十三截鞭一抖,那鞭子头儿便如灵蛇一般,冲上来将我的胳膊紧紧缠住。

    跟着那人稍稍一用力,我便拽回来,甩到他脚下。

    仰面看着这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人,我的酒完全醒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那人低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是杨子?”

    “不是!”我大声道,“你找错人了,我叫李甜甜!杨子在隔壁的隔壁”

    那人一愣,随之道,“不会错的,昨天你和盖伦住在一起,我看得一清二楚。”

    靠,原来这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鬼影!

    哎,要是昨天能引起注意就好了,今天萧董不在,剩下我一个银样镴枪头,那还不随便人家摆布!

    “原来原来昨天那瓶可乐是你放的?!”我惊叫道。

    那人道,“是的,我喜欢杀人后喝一口可乐。”

    我:

    看来这人昨天就盯上我了,连可乐都事先摆好,打算杀完我来上那么一口

    此时情况万分紧急,眼看我就要命丧当场,我脑中极光电转,终于开口道,“那个大哥,可乐杀精的,你知道不?”

    那人:

    “大哥,你咋知道昨天睡这儿的是盖伦呢?难道你也是穿越过来的?敢问大哥怎么称呼?”我想一边说话分散他注意力,一边在身边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抵挡一下。

    那人冷笑道,“既然今天你就要死了,也不妨告诉你,在下锁魂典狱长,锤石!”

    一言说罢,锤石将十三截鞭猛地一抖,那鞭子便如生了眼睛一样,在我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紧接着只要一拽紧,我就gaover了。

    靠,原来我是被勒死的啊,这么没创意!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砸门,道“兄起!兄起快开门啊!是我!”

    从来没有一次敲门声能让我如此感动,我登时眼泪夺眶而出,大喊道,“救命!!!”

    锤石一听我出声,立即手上加劲,一拉一拽,那铁链便将我的脖子紧紧勒住,丝毫喘不过气来

    门外陈柏霖还在拍门大叫,“兄起!兄起你怎么了!”

    我此时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发出声音来也没有卵用啊,等陈柏霖去楼下要来门卡再进来,我早嗝了,嗝屁了,嗝屁着凉了,一着凉大海棠了,一着凉大海棠,脚巴丫子蘸白糖了

    锤石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轻道,“兄弟,对不住了,有人买你的命!”

    我此时真想开口,“喂,你不也是瓦罗兰的嘛,大家是自己人啊!”可我现在只剩下一口气还在盘旋,哪里能发出半点声音?

    “兄起!再不开门我撞了啊!”陈柏霖在外面焦急地喊道。

    我此时欲哭无泪,西安来的朋友,这可是三星级酒店的实木门,你上哪儿撞开去?你兄起我先走一步了啊

    “王小霜,以后再找个好人”就在我心里默默对上苍说话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

    三星级酒店那重达几百斤的门被“轰隆”一声撞飞了

    陈柏霖在一片扬尘中大喊,“兄起!别怕,有我在!”

    锤石定睛一看,奇道,“布隆?!”

    陈柏霖将眼前灰尘打散,终于看清屋内的情形我奄奄一息地半坐在地上,一条毒蛇一般的铁鞭缠在脖子上。

    不等陈柏霖作何反应,锤石将十三截鞭一扯,便脱离了我的脖子,我只觉得脖颈处有如刀割一般的剧痛传来,却也随之呼吸到了一口空气

    那十三截鞭一离开我脖子,忽地变直,如钢枪一般刺向陈柏霖的眼睛!

    坏了,我经常听人说,练金钟罩铁布衫的人最怕人戳眼睛,那里是命门所在陈柏霖哪能抵挡住这致命一击!

    却见陈柏霖见避无可避,干脆将右手还把着的实木门用力一抬,拦在自己身前!

    那钢枪一般的十三截鞭“哆”地一声,便钉入实木门之中。

    我擦来?盾牌格挡远程攻击?

    难道这个西安来的二师兄真的是弗雷尔卓德之心,布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