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下午,天气晴

    阳光明媚的像女人的短裙下若隐若现的xx。

    老催舔着脸眯着笑,和老李靠窗而坐,正在进行着骗术界——厄,相术界技术交流研讨大会。

    我无奈的看了看隔着玻璃窗对街上形形色色路过的美女们指手画脚的他们,摇了摇头。

    从我地府一日游归来至今,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自这四天里,这两位拥有着共同远大志向的老不死的惺惺相惜、一见如故,每天中午都踩好时间一起坐在我们店里蹭吃蹭喝,吹天吹地。

    介于上次的“打火机事件”和老李的“屁”的威力,我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他们用各种淫*秽的眼神、动作以及言语,将泰迪好不容易拉进来的那些美女客户们接二连三的吓得夺门而出,无能为力。

    这倒还好,反正以洋道士的尿性,就算店铺再赔本,他也不好意思拖欠我和里昂的工资,毕竟里昂还指望着靠这点儿钱整出一些新装备来,早早结束三太子的刺杀之行呢!

    不过,别以为那个雁过拔毛的洋道士真的会如此慷慨大方。

    在老催第一天和老李把酒当歌,聊得兴起,大喊着:“这一顿我请!”的时候,洋道士就已经悠悠的飘到我身边,扔给我一个小本子了。

    我:“送我本子干嘛?我又不爱写日记。”

    洋道士:“谁让你写日记了,没看到你家催老板又夸海口要请客了嘛!”

    我:“所以呢?”

    洋道士撇了撇嘴:“你看看他穿的那破t恤和大裤衩,浑身上下哪里有兜?”

    我:“然后呢?”

    洋道士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一个兜都没有,他特么从哪掏饭钱?”

    我:“你意思是让我把他吃的饭拿这个本子记账?你太单纯了,他那种人,能是欠债还钱的主吗?”

    “我也没指望他还啊,这不是还有你这个好徒弟呢嘛!”洋道士得意的笑了笑:“以后凡是老催吃的东西,都记到这个本子上,每个月从你工资里扣!”

    我:“尼玛!”

    就这样,我开始了每天下午坐在吧台后边,一边扎着小人诅咒老催,一边心疼的看着他俩蹭吃蹭喝的日子。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位青年踱步走了进来,道:“猛哥!”

    我抬头看了看:“你是?”

    “你忘了,地府里和你报了一个团的张建峰啊!”

    我:“张建峰?”

    张建峰见我仍没有想起来,笑了笑道:“那天你还喷我一脸豚骨汤,三生石前还笑话我的姻缘是地三鲜来着,想起来了嘛?”

    我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儿,猛地想了起来,大叫到:“原来是你!怎么,你真的准备离家出走,脱离师门,和那个地三鲜私奔啦?”

    张建峰:“别说了,让她听到你这么叫她,我又得挨揍了!”

    我笑了笑:“本来就是地三鲜吗。”

    张建峰:“那个三仙是神仙的仙好嘛!人家是东北胡家仙的传人,和地三鲜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东北地三鲜好吃!”

    里昂端着一盘狗*粮从身旁路过,插嘴道:“大肘子也好吃!上一次去东北接单儿的时候,我连吃了三天!”说完,吧唧着嘴巴,回味无穷。

    我:“别瞎想了,你这辈子再也没有去东北接单儿的机会了。”

    里昂皱了皱眉,又想起了那个怎么整都不会死的三太子,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叹息道:“唉,或许,我这个史上第一杀手,以后就要在你们酒吧里打工一辈子了。”说完,拖着沧桑的背影,跑到门口蹲下来,和泰迪依偎而坐。

    我:“峰哥,你家那位地三鲜知道你看了姻缘石了嘛?”

    张建峰苦笑一下:“还没有,这件事情我连我师父都没敢告诉。”

    我:“我说你师父也真是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连性别都不能成为阻挡真爱的借口了,还在意什么种族!”

    张建峰抬起头,一脸坚毅的看着我:“这可是我们门派多年传下的规矩!要知道,我们可是罗汉......”

    我摇了摇手,看了看门口正在一边扣着脚,一边吃着果盘的老李,打断了他:“别跟我说什么罗汉,恶心的慌。”

    张建峰:“反正,我和陈姿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身为罗汉门......”

    我:“罗汉门?现在修道之人,哪个不是大鱼大肉,妻妾成群的,就你们还在那里守着那些破规矩,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成了罗汉门,只剩下一堆老处男叠罗汉了!”

    张建峰尴尬的笑了笑:“算了算了,不说这了,我今天是来给你还钱的!”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来递给我。

    我:“还钱?还什么钱?你记错了吧!我可没有借钱给你!”我看着眼冒金星,正往我的位置上飞奔过来的老催,连连冲张建峰眨起了眼睛。

    张建峰疑惑道:“不可能!那天在地府,你把三生石......”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冲着一旁奸笑不止的老催摇头道:“别听他乱说,他喝醉了!”

    张建峰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用力的拨开我的手道:“别瞎说,我们罗生门的弟子是不喝酒的!”

    “还说你没有滥用职权,公饱私囊?我在这里已经蹲了四天了,今儿个终于被我抓到现行了吧?”老催笑着把桌上的两万块钱揣进兜里,对我道:“念你是初犯,赃款没收,不予追究,如有下次,就让你去十八层地狱里陪着烽火大大好好聊上几天!老李,走吧,任务完成,请你去大保健!”说罢,大手一挥,带着老李便窜出的酒吧。

    擦!早就料到这老不死的没图好事儿!从那天地府之行过后,便一直贼眉鼠眼的跟着我,每天定点定时的来酒吧里报道,合着原来是等着这两万块钱呢!

    张建峰看着老催拿着钱,一溜烟的跑的无影无踪,无措的对着我道:“那位是?”

    我没好气道:“我二大爷!”

    张建峰:“你二大爷怎么把你钱拿走了?”

    我:“看病呗,他肾*亏阳*痿加早*泄,花*柳梅*毒艾*滋*病,肝癌肺癌脑浆癌,反正各种不治之症缠一身,还都是晚期!”

    张建峰叹了口气:“你二大爷也真够开朗,身怀重病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果真是洒脱之人!”

    我:“洒不洒我不知道,一会儿脱是肯定要脱的!”

    ......

    就这样,我的两外块钱又一次不翼而飞了。

    我坐在吧台后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心痛不已。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老催所说的八阴之体是不是确有其事,要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在好事即将来临的时候,都会猛地反转直下,让到手的金铂铂就这么从指缝中溜走。

    十三公主从后厨里走了过来,安慰我道:“算了,钱财就如同粪土,你不要这么在意。”

    我:“你特么倒是说的轻巧,你自己就是在粪坑里长大的,当然不理解我们这些把粪土当做活命肥料的可怜人!”

    这时,酒吧的门砰的一声被踹了开来,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子摆着pose,一脸阴冷的站在我们酒吧门前。

    这位男子身高大约有一米八五左右,右脸上一个深深的刀疤,从内眼角顺直而下,直指下巴,背后用粗布裹着一把两米多长的棍状物体,眼神冰冷而疯狂,仿佛在坐的所有人都欠了他钱似的。

    男子仰着头,环顾一圈之后,与我对目而视。

    十秒钟后,开口道:“瞅啥瞅?想茬架是不?”

    我陪着笑:“我是在看,你有没有把我们家门踹坏了,要知道,那门可是上等梨花木做的,我怕你赔不起而已。”

    开玩笑,我们整个酒吧最贵的财产就是钱兰兰的表格送的那两扇门了,平时我们推门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了漆破了皮,你倒好,哐噹一脚就给我踹上边了!

    我看着门上残留的脚印,心痛不已。可是看到这哥们儿凶神恶煞,来者不善的样子,又不好意思发作。(真的是不好意思,不是不敢!毕竟我可是天师传人!)

    男子冷哼一声,对着我道:“你就是张猛是吧?”

    糟糕,点名道姓的来找我,看来果真是来者不善。

    我:“我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哥你?”

    男子:“你个瘪犊子!敢抢老子的女人!看老子今天不削死你?”

    我:“大哥,你误会了!我和钱兰兰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子皱着眉:“钱兰兰是谁?”

    我:“你不是钱兰兰的追求者?”

    男子:“我不认识什么钱兰兰!”

    奇怪,我所认识的女生里,关系好的除了钱兰兰,就只剩下媛媛和十三公主了。

    十三公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早就把他划给了傻了吧唧的三太子了。

    而媛媛嘛,就她那张脸,洋道士绝对可以安心,这一辈子都没有情敌了。

    那么最后,就只剩下钱兰兰一个既单身,又有众多追求者的女性角色存在了。

    可是这位男子又说自己不认识钱兰兰,那我还能和他抢哪个女生?

    男子瞪着我,生气道:“你这个鳖孙,还要不要脸,抢了我的女人不说,居然还在外边搞破鞋!”

    我:“大哥,我搞哪门子破鞋了我,你倒是说清楚,你的女人是谁啊?”

    男子:“还能是谁!全世界最温柔最善良最可爱最美丽的女子除了她还有谁!”

    我:“你说的是苍老师吧?”

    男子:“放屁!老子说的是小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