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直到摁下门铃之后.秦阳也还在想.刚刚在楼下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会不会是巧合.会不会齐慕繁已经离开了.

    他笃定自己是要找齐慕繁沒错.他也明白早晚都是要见面的这个道理.可他毕竟毫无准备.

    虽然.他更明白这种事准不准备其实沒啥用处.可他真的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或者说.他从來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你……”房门打开.秦阳看着來开门的齐慕繁.忽的怔住了.

    齐慕繁依旧还是那个齐慕繁.一如记忆中的干练、温雅、斯文而又兼具着精致的皮囊.

    明明之前才见面不久.秦阳却觉得他们像是很久很久沒有见过一般.

    而在他打量对方的同时.齐慕繁也正看着他.

    依旧是自己一直以來惦记的那个人.只是此刻浑身湿哒哒的.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一般.头发身上的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趟着水的同时越发显得那张脸苍白和瘦弱.

    面上不显.齐慕繁的目光却并未遗漏秦阳两眼下的乌青.虽然明知道他这些日子过的不会很好.可将秦阳这模样看在眼里.齐老大的心还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然而心疼归心疼.他终究不是冲动的人.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门外的人.然后二话不会说的关门.

    那动作.那反应.如果秦阳不是刚刚和对方的眼睛对视了.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看不见自己的一般.

    “等一下.”

    在门只剩一个缝隙的时候.秦阳猛地钻进來.

    齐老大的心几乎瞬间跳了起來.然而他还是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说:“这离你开学的时间.怎么也还得有十來天吧.别告诉我你这时候就想开了.想回來了.”

    毫不掩饰的态度.直言不讳的语气.面对齐老大.秦阳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被脱光了衣服的货物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对方的眼里.完全无所遁形.

    “我……”秦阳有些局促与不安.半天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倒是齐老大又开了口.

    “你弄脏地毯了.”

    犀利的话语.仿佛一把刀子般.猛地插进了秦阳的心里.

    忍着心里的难堪与酸涩.他低着头说:“对不起.我这就……”

    沒给他说完话的机会.齐老大越过他猛地关上门.说:“去洗个澡.然后换件衣服再來找我.你知道的.我多少有些洁癖.”

    “哦.”秦阳应着.犹豫了会儿.弯腰脱了鞋子.这才朝着浴室走去.

    将这样的行为看在眼里.齐慕繁不由得拧起了眉.

    他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可秦阳却……

    他绝不认为这是细心.

    这一个多月的分开.这小男子骨子里的自卑和别扭劲儿.非但沒有缓解.反而空前的增加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房门打开.秦阳看着來开门的齐慕繁.忽的怔住了.

    齐慕繁依旧还是那个齐慕繁.一如记忆中的干练、温雅、斯文而又兼具着精致的皮囊.

    明明之前才见面不久.秦阳却觉得他们像是很久很久沒有见过一般.

    而在他打量对方的同时.齐慕繁也正看着他.

    依旧是自己一直以來惦记的那个人.只是此刻浑身湿哒哒的.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一般.头发身上的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趟着水的同时越发显得那张脸苍白和瘦弱.

    面色不显.齐慕繁的目光却并未遗漏秦阳两眼下的乌青.虽然明知道他这些日子过的不会很好.可将秦阳这模样看在眼里.齐老大的心还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然而心疼归心疼.他终究不是冲动的人.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门外的人.然后二话不会说的关门.

    那动作.那反应.如果秦阳不是刚刚和对方的眼睛对视了.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看不见自己的一般.

    “等一下.”

    在门只剩一个缝隙的时候.秦阳猛地钻进來.

    齐老大的心几乎瞬间跳了起來.然而他还是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说:“这离你开学的时间.怎么也还得有十來天吧.别告诉我你这时候想开了.”

    毫不掩饰的态度.直言不讳的语气.面对齐老大.秦阳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被脱光了衣服的货物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对方的眼里.完全无所遁形.

    “我……”秦阳有些局促与不安.半天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倒是齐老大又开了口.

    “你弄脏地毯了.”

    犀利的话语.仿佛一把刀子般.猛地插进了秦阳的心里.

    忍着心里的难堪与酸涩.他低着头说:“对不起.我……”

    沒给他说完话的机会.齐老大猛地打断他:“去洗个澡然后换件衣服.你知道的.我多少有些洁癖.”

    “哦.”秦阳应着.犹豫了会儿.弯腰脱了鞋子.这才朝着浴室走去.

    将这样的行为看在眼里.齐慕繁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可秦阳却……

    他绝不认为这是细心.

    这一个多月的分开.这小男生骨子里的自卑和别扭劲儿.非但沒有缓解.反而空前的增加了.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惊喜的事儿.

    走进浴室.秦阳几乎沒经思考地就找到了花洒的位置.直到听见那哗哗的水声.他整个人才忽的清醒过來.

    原來.不管怎么逃避.不管怎么的不去触及.他对这个地方的每一处.确确实实已经是熟悉于心了.

    脱掉衣服.转身之际猛然对上浴室里的镜子.

    楚奇留下的那些乌青和齿痕.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依旧沒有淡去多少.

    而且更重要的是.秦阳家里的浴室是沒有镜子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如何.可现在当这惨烈的现状完全呈现的时候.他终于是避无可避的再次遭受了刺激.

    你有沒有被最珍视的朋友伤害过.

    你又有沒有被身边的朋友意图侵犯过.

    那瞬间.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地就坐在了地上.

    “衣服.”

    而于此同时.见秦阳沒拿衣服的齐老大拿着一件换洗衣服.正打算敲门把衣服递进去.然而那手才刚触及门把手.浴室的门便忽然开了.

    门沒锁.这是不是代表对方潜意识里其实对自己并无防备了呢.

    齐老大正猜想着.眼神忽的对上了秦阳的身体.

    那周身的痕迹.只要不是瞎子.就绝不会看不见.也只一眼.齐老大便明白因何而來.

    “……”秦阳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本來平静的脸色瞬间冷沉下來.齐老大眯了眯眼睛.手中握着衣服的力道猛地加大.那样子几乎要将布料给揉碎.

    这样的他.毫无疑问是恐怖的.而秦阳也确实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发抖了.

    就像过去一样.如同一只鸵鸟.本能的缩着脑袋.

    疏不知.他越是这样.齐老大就越是生气.

    他宁可对方理智气壮的说话.或者解释以至于反驳.也比这样的沉默.任由你随意猜测的好.

    这世上的不解释.除了因为心有灵犀绝对信任以外.只剩下全然的不在乎.

    而很明显.秦阳对他不会是前一种.

    不被重视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把大锤子狠狠地重击了一下般.齐老大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也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根根的青筋.

    他在等秦阳的解释.

    可慢慢的.他发现了生气的只是他自己而已.秦阳身上有的.除了忐忑还是只剩下忐忑.

    齐老大气闷不已.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的确.曾经很多次他也这么干了.可直到动手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妈的.他该死的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即使是彼此折磨.即使是永远求而不得.他也想要他活着.

    因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你的衣服.”

    声音是平静的.尽管那情绪早已憋得他整个人脖子都粗了起來.

    只是那丢衣服的动作却是粗鲁至极的.是的.别期待他现在还能风度翩翩的把衣服递过去.那劈头砸过去的力道.几乎是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当然了.他之所以敢砸.也完全是因为那衣服上绝不存在着什么致命的金属利器的.

    衣服砸在身上.秦阳狠狠抖了一下.然后只听见浴室大门砰的一声.浴室里顷刻间便恢复了平静.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就仿佛一场梦一般.秦阳还來不及反应.浴室外客厅里便开始传來噼里啪啦的声音.

    再明显不过的砸东西动静.充分昭示着房子主人心情的烦躁.

    这时候.谁要是敢靠近.那无疑是会和屋子里被砸的家具一样的下场.

    秦阳刚站起來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着.看了看客厅的方向.他的手才刚握到浴室的把手上.一阵刺耳的声音传來.他浑身一个哆嗦.

    几乎是本能的.手就飞快地移开到一旁的门锁上.然后将门反锁上了.

    盛怒的齐慕繁.他从來能避开就不会主动的面对.

    因为危险.是人都会本能地逃避.

    何况.他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那些英雄主义的桥段.说到底他终究是做不出來的.

    不过也许真的是不够在乎.所以他对齐慕繁的付出一直视而不见.

    而对于秦小雨.他则甘愿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