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印度还没有分治,面积包括现在的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在英国人的统治下。

    印度人和中国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但魏晨东几人刻意的保持低调,再者,华人也不算稀奇,恐怕全世界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有华人,所以,虽然有人注意他们,但也并未太在意。英语是当地的官方语言,无奈魏晨东的水平太差,张昌云等人更是一窍不通,魏晨东就只得简单的用一个主要单词再加手势和当地人交流了,比如要吃饭,他就叫food,然后做一个吃饭的动作,这样,再蠢的人也明白了,不过魏晨东觉得像是在对牛弹琴,还好,这牛还能沟通。

    几人在一家小旅馆停留了下来,对这里的食物魏晨东倒是不怎么挑剔,关键是没有筷子,要用手抓,真是别扭,一不小心就会把手指头咬到,或者把油渍弄在了身上。

    魏晨东拿出刚花钱弄来的一份地图仔细琢磨着,把自己要去的地方一个个都标出来,然后再制定一个行动路线计划,这样,既节省时间,又不至于闷头乱撞,其他兄弟,除了轮流在外放哨之外,剩下的就听魏晨东的吩咐,抓紧时间休息,毕竟,这种行动晚上进行最好,除非实在是很偏僻的地方。

    突然,正在研究地图的魏晨东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吧”。

    “吱呀”一声,一个在外放哨的兄弟立即闪身进来,行到魏晨东面前,恭敬地道:“东哥,不好了,那个外国佬来了,看来是来者不善,还带了不少人”。

    魏晨东一愣,不明所以,疑问道:“那个外国佬啊?”

    “就是在船上被你一拳揍倒的那个呀”。

    “哦……”这一说,魏晨东倒是想了起来,不就是查瑞斯吗?这家伙还算识相,在魏晨东是先知的事情被传开后,他就没有再找魏晨东的麻烦,但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了,已经不在船上,显然也没有人再会相信这些东西了,就算相信,可这里是印度,英国人的天下,他难道还会怕魏晨东,所以毫不犹豫的找上门来,要让这个中国人看看,什么人是丝毫不能得罪的,不然,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谁能随便沉受得起的。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哪”,魏晨东淡淡地自语道,眉头也不禁微皱了起来。

    收起地图,点燃一支烟,尽等查瑞斯上来,因为现在想逃也逃不掉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砰的一声,房门一下子被踹开了,看来来人是嚣张到了极点,丝毫没把房客放在眼里。哗啦一下,从外面一下子冲进来七八人,走廊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呢,领头的豁然就是查瑞斯。

    几个小弟立即冲上,准备动手,不过,被魏晨东制止住了。

    “呵呵,原来是查瑞斯先生,真是稀客呀,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真是缘分不浅,值得喝两杯,来,来……”,魏晨东上前客气地道。

    “哼哼,魏晨东,没想到吧,我会这么快找上门来”,查瑞斯冷笑一声道。

    “找上门?噫?难道我是欠了查瑞斯先生钱了还是什么?”魏晨东做出思考状,惊疑道。

    “嘿嘿,你不欠我什么,所以,并不是我要找你麻烦,而是……”查瑞斯阴森一笑,一顿,肯定的道:“我们已经查出你们是间谍,来印度,就是为了刺探情报”。

    “草”,魏晨东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这家伙还真是会诬蔑人,这是要自己等人去死啊,果然歹毒。

    “查瑞斯先生,我想我们是误会了,在船上的事情纯属无奈,有什么事情,现在做下来,喝两杯酒,慢慢谈是不是?间谍?你太抬举我了,我是做那个的料吗?”魏晨东有点惶恐地道。

    见到魏晨东服软,查瑞斯就更有成就感,但他是不会就这般放过魏晨东的,不死,也得要他扒层皮。

    “要谈可以,不过,要到我们那里去谈,请吧,魏先生”。

    见到要抓人,魏晨东立即慌乱了,压上准备反抗的兄弟们,小心的上前几步,客气地道:“查瑞斯先生,放我一马吧,我定有厚报”。

    “哦?有多厚?”查瑞斯假装来了兴趣一般,上前蔑视地看着魏晨东。

    “很厚的,保证你会满意”,魏晨东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手掌一抖,一个小黑团向查瑞斯射了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查瑞斯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个东西进入了自己嘴里,自己本能的一咽,一下子吞了进去。

    大惊,蓝眼睛瞪得圆圆地,恼怒地对着魏晨东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查瑞斯带来的印捕看到魏晨东突然往查瑞斯嘴里塞入了什么东西,立即举枪瞄向魏晨东,恐怕只要查瑞斯一声令下,魏晨东就得当场死于非命,魏晨东带来的几人,自然不甘就此束手就擒,掏出时下中国流行的盒子炮与其对峙了起来。

    “呵呵,查瑞斯先生,不要惊慌,只是一颗药丸而已”,压下愤怒的兄弟们,魏晨东淡笑道。

    “药丸?什么药丸?”查瑞斯立即感觉到了一点不妙。

    “什么药丸?噫?我也不知道,刚才就胡乱弹了一下,没想到就这么巧进入了查瑞斯先生的嘴里,我检查一下,看是哪种药丸,希望不是毒药才好呀”,魏晨东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说着,就开始假装检查身上少了的药丸。

    “什么?毒药?”一听到说有可能是毒药,查瑞斯也是脸色一白,大为慌张,眼睛六神无主的盯着魏晨东。

    魏晨东把身上杂七杂八的东西翻了一遍,面色逐渐凝重起来,长叹一声道:“唉,查瑞斯先生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还真是一颗毒药,而且还不是一般地毒”。“啊?毒……毒药?说,你快说,是什么毒药?”查瑞斯都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这是我们门派里的独门毒药,名字叫死得连渣儿都不剩,虽然名字不大好听,而且有点长,但是,吃了这种药的人,最后的结果就是死得连渣儿都不剩。这种药的毒时间是24小时,服药12个小时后,就会感觉身体在慢慢彭胀,七窍开始流血不止,内腑开始腐烂,浑身如千万只食人蚁在咬,但人却一下子不会死,经过再痛苦的煎熬12小时后,服毒者才会七窍流血,身体溃烂,并且彭胀至极限爆炸而死,那种死相是真的凄惨哪,简直惨不忍睹,惨无人道,人死了,尸体还会继续腐烂,三天之后,就什么都没了,这就叫做死得连渣儿都不剩”,魏晨东惋惜地,缓缓地,富有感情的讲解完。

    查瑞斯听了脸色一阵惨白,对中国有些了解的他,也是知道中国一些古老的门派确实有非常恐怖的毒药,除了解药,连现代的医学都无学解,比如唐门,所以,他对魏晨东的话还是有些相信的,就算不信,他也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那高贵的生命啊,身体一阵摇摇欲坠,幸好身旁的人将他扶住,不过,这些人也听不懂魏晨东说的话,不明白刚才还嚣张得很的查瑞斯,怎么眨眼功夫就成了这副熊样,这也太早泄了吧。

    “解药,快给我解药”,突然想起了什么,查瑞斯一把死死的抓住魏晨东,嘶吼地道。

    “哦……查瑞斯先生,你可不要激动,解药是要配制的,你这么暴力,我可没心思弄解药,到时候整错了一个步骤,那就要生杯具了”。

    “魏晨东,难道你不怕我现在就先杀了你?”查瑞斯甚至有点歇斯底里的。

    “唉,反正我烂命一条,只可惜查瑞斯先生了,你身份高贵,前途无量,锦绣前程,却要和我这个小人物同归于尽,那真是极品杯具了,可悲可叹哪,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啊,连我都觉得惋惜”,魏晨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查瑞斯浑身痒,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