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健斌名下的建筑公司已经在开发区里举行开工典礼,市里的领导来了一位副市长、一位挂职副书记,算是比较低调的做法。杨秀峰自然要参与其中,只是将王正忠这个大王推在前面,他自己则扮演一个听从指令的跑腿者,这样才更安全,更不引人注意。具体的工程运作还要等一段时间的,如今的开发区里,工程不少,雄健斌等人就算加快速度,也会隐藏在那些最初引进和目前才到来入住的开发项目施工之中。

    一起在开发区里动土施工的,就有十多个项目。杨秀峰是这些项目的直接引入人,在施工建设方面的介绍上,就有优先权,入驻的老板对他会更加信任一些。基于此,周勇的家居集团也就不愁没有项目做,倒是借此时机,更加扩大了公司的规模。

    杨秀峰等人也都扩大了在家居集团里的投入,再加上市里这些大小萝卜头都有些关系,从银行里贷出一些款子,家居集团一下子就扩张成为一个中型的建筑集团。开发区里的项目建设,周勇也就拿下不少的份额。除少数公司自己从外地招建筑队外,大部分到开发区里来投建项目的公司,都会依赖于开发区这边帮他们协调招标进行工厂修建,杨秀峰是最主要的一个人,这一段时间来,虽说忙碌,但每一宗工厂投标后,他的小金库里又改变了些数据。

    不过,杨秀峰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处理这些问题时,让双方都能够愉快地接受,自己直接利润虽说少了一两成,但却换来比较好的口碑。建筑公司和投资方也都愿意将这些事情他做中间人,反而使得他名利双收了。

    和周勇在一幢新建的楼前,楼不高,是厂房。这样的建筑对家居集团说来没有什么技术难度。杨秀峰过来主要是要强调一个质量问题。对周勇的那帮人,还不是很熟悉,对周勇虽也了解,但他管理上还缺少那股子狠劲。下面的人会不会为了赶进度,而放低了质量要求,这是杨秀峰必须要控制住的事。

    对着图纸,工程技术人员正在给杨秀峰进行解释,他在工程队的人面前,一直都是扮演着黑脸的角色,只有在老板们面前才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这些人多理解他。周勇对他自然是言听计从,只是,家居集团初始扩张,一些管理自然难以到位,要在运作中逐渐将管理系统落实好才行。

    杨秀峰听技术人员拿着图纸在解释,脸沉着,没有一丝松动的样子。周勇站在杨秀峰身后,也黑着脸,两人这样的表情就让技术人员感觉到不小的压力。杨秀峰也就是要造出这样的氛围来,不论走到哪一家施工现场,杨秀峰也都是这样子。给所有人都印象,就是对这里的建筑工程的质量问题,开发区是异常重视的。

    有了这样的印象,今后施工中,对进如开发区来投资的老板们,就会有着更好的口碑。在市里,大家也会知道杨秀峰在建筑质量监督上的细致与固执。这样的家居集团有两次在细节上,就给杨秀峰揪住始终不肯放过,要施工方反工重来。弄出一两回典型例子后,杨秀峰对整个开发区工程的监督也都让施工队的人认可了。

    徐燕萍一个人开车过来,见杨秀峰一顶安全帽戴着,黑沉着脸在听施工方对他进行解释。解释之后,又随那几个人爬上去看,很认真的样子。这种偶然见到的情形,让徐燕萍对开发区这边的建设就很放心了。这边的建筑过关,对今后的招商引资而言,也是一个优势所在,能够列入宣传资料之中。当然,反之要是出一点小事,也都会传出去影响到整个招商工作的进行。

    周勇这个老板徐燕萍也认识,见周勇跟在杨秀峰身后,有些无奈的样子,看上去好像要给杨秀峰做什么解释,但却没有找到机会,杨秀峰一直都在听技术人员说,然后对照建筑队实况进行对比检查。

    等杨秀峰等人从搭建的建筑架上下来,周勇也小心地陪着下来,徐燕萍才从车里出来。之前杨秀峰也没有注意,此时见是市长到来,忙走到车前。将自己的安全帽摘下来,要递给徐燕萍戴。但这顶安全帽已经让杨秀峰戴了一会,冒沿边有些汗,未免会有着他很重的气息。徐燕萍知道这点,没有伸手过去拿着,而是那中淡淡的笑。这种笑就是她平时一直挂在脸上的职业笑意,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的那种笑。

    知道她的意思,杨秀峰回头对身边的周勇说,“周董,给市长取一顶新帽子来。”其他人也都不敢围过来,只有周勇和他身边跑腿的人。周勇听后,当即快速去取。就算是市长到来,要检查开发区里的施工情况,杨秀峰也会坚持要领导们戴上安全帽的,所以,在工程队里的施工现场,一般都会准备一些从没用过的安全帽。

    等周勇走后,杨秀峰说,“市长,今天大热,您也有空过来看看?多谢关心了。”杨秀峰暗示着大热天出来,对女人的肌肤不好,徐燕萍自然能够听的出来。

    “开发区里的建设速度很快,让人振奋的同时,也让人有隐忧啊。杨主任如此细致把着质量关,市里就放心多了。出来多看看,对自己也是一种促进。”徐燕萍说,却没有看杨秀峰,而是看着面前的不少建筑。这些建筑也都还没有封顶,工人们在上面忙碌着,安全防护措施看上去很不错。

    “谢谢,谢谢市长夸奖。”杨秀峰说,听不出话里是不是有开玩笑的意思,“市长,你身边的小豹子今天不跟着过来?”陈静不在徐燕萍身边时,杨秀峰偶尔会这样说的,徐燕萍也知道杨秀峰是在说陈静。

    “你乱给她起外号,陈静知道了还不剥你的皮……”

    “就怕她吃人呢。”杨秀峰笑着说,徐燕萍也没有解释陈静怎么会不来。秘书一般都会跟在领导身边,特别是在工作时间,当然,如果有什么事或领导不想秘书跟着,那就是例外的。陈静和徐燕萍之间的关系深,要徐燕萍撇开陈静的事,一般不可能出现。

    周勇走过来,拿着一顶新的安全帽,杨秀峰将包装的塑料撕开弄走,才递给徐燕萍。说,“市长,这些建筑每一天都进度和最新施工质量情况,我们开发区也都进行检查的,欢迎您检查我们的工作。”这些检查,主要是杨秀峰在做,当然,他名下还设有专门的一个质监小组的。

    先徐燕萍就看见了杨秀峰的认真劲,也听说过杨秀峰在为工程质量的问题上,寸步不让地逼着施工方进行反工的事,对他也就比较放心。有周勇在,徐燕萍也不会说其他的话。几个人走到另一处,这里有几处都是家居集团在施工,徐燕萍也爬上建筑架子到上面去看。杨秀峰此时不说什么,而是让周勇和技术人员对施工情况进行介绍,徐燕萍也算懂行的人,提出一些问题来,也都是很切中技术上的关键。

    看了两家,杨秀峰建议到另一个施工队去看。周勇也就不好再跟着,与徐燕萍握手道别,杨秀峰尽量地让周勇在徐燕萍面前露脸,使得家居集团慢慢在她那里有印象,才有利于今后的发展。

    坐进徐燕萍的车,杨秀峰争着开车,徐燕萍也乐得坐到后排去。开发区里的路面不行,杨秀峰将车开得慢,从这边过去也就几百米远,但车走得慢就要一些时间。杨秀峰说,“市长,我们走慢一些,也好凉快凉快。”

    徐燕萍自己也给热得出汗来,说,“不急,原来杨主任抢着开车是有目的的。到那边后,你在车里等就是。”

    “市长,我大男人的怕什么热?市长虽是领导,可却是个大美人儿。要是给晒黑了,就算多做防护也很难补回来的。要我说,老天也该分得清男女才应该,老天最让人无语的就是分不清男女。”

    “还分不清动物和植物呢。”对杨秀峰的怪论调,徐燕萍听过多了,不过他这人好就好在那个分得清场合。有人的时候,正儿八经的,没有外人在时,才这样乱说。

    “市长,之前我们讨论的那个项目,您还没有给具体指示呢,今天是不是安排得出时间来?”杨秀峰话题一转。

    “讨论什么项目。”徐燕萍说,两人讨论的项目多,她一时间分不清了。

    “避暑山庄项目,这项目最迟不能拖过十月就得开始动工,明年春末就可以见到效果的。您不会又改了主意吧。”杨秀峰没有回头看,却是从后视镜里看向她,见徐燕萍脸粲然地放出笑来,心里突地一跳。手里的方向盘一下子打偏了些,车轮陷进一个坑里,整个车就摇摆了下。

    车身一偏,徐燕萍就惊叫起来,也知道在这里不可能出现翻车之类的事。只是对车身偏转的一种本能,随即往前一看,见杨秀峰的视线在后视镜里躲开时有些仓惶,心里也就明白了些,说,“能不能好好开车?”

    “对不起对不起。”杨秀峰说着将车开出那个坑洼。

    到前面的工地处,是另一家建筑公司承建的。见杨秀峰过来,又见市长也从车里下来,忙将老总请过来。只是老总在市里,一时间也到不了,杨秀峰说,“我们是来看工程质量的,又不是看人,老总不在你们是不是心里就发虚?”

    “哪有,我们一直都是严格按照施工质量的要求来进行施工的,杨主任每天都转几圈,就算我们有偷工减料的心,也无法瞒过你的火眼金睛啊。”工程队的负责人说,顺便给杨秀峰说句好听的话。

    “你这是在骂我呢。”杨秀峰也不在意,平时和他们打交道不少,彼此也都熟悉的。徐燕萍不说话,杨秀峰走在前带路,到工地里看施工的情况。两人要说对施工质量也不是真的就掌握,但主管的领导要认真了,施工方也不敢敷衍,就算在某些环节偷些简便,他们也会考虑到万一给抓住要反工的代价。

    转了转,徐燕萍也觉得满意,对杨秀峰在开发区里的工作也就满意。将安全帽递给杨秀峰拿着,徐燕萍要进车里开车。估计她要离开,杨秀峰走到车边说,“市长,当真不肯给点时间去实地看看啊。”

    “……”徐燕萍没有说话,却将车发动了。施工方的人见领导上车,也就离开回工地。徐燕萍将车开几米远停下来,摇下车窗回头对站着的杨秀峰说,“杨主任喜欢走路去?”

    “啊……”杨秀峰意识到又给这女人给耍了,却也不生气,笑着快走进步钻进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杨秀峰关好车门扭身对着徐燕萍,说,“感谢市长。”

    “就你话多,说来那么多的感谢,到底要怎么感谢?”徐燕萍说来这话后,心里也是一惊,平时自己虽说不像陈静那般一天都难得和人说一句话,可这句话却是有歧义的,只是不知道这人会怎么样去听而已。

    “我加倍努力工作,来回报市长。要不,晚餐我请客,私人掏腰包。”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杨秀峰要是留住徐燕萍晚餐,对开发区说来那是美事,但他说是私人腰包那就是另外回事了的。

    “不客气。”徐燕萍不敢再多说,就怕自己再露出一句来,车里这人油嘴起来可不得了,见他对付陈静的样子,自觉得他真要这样对自己,也是难以因对的。刚才那句话,或许是今天又小小地耍他一下,心里不免有些那个,才冒出来的吧。

    如今开发区使用率还不足百分之五十,等新签了意向的项目都到位后,可达到百分之七十。此时,正在修建的地方离柳水那边还远,往那边走到公路早就修成,没有收到多少破坏。只是,这边杂草较高,也都是春后长起来的。车钻进去后,也就很难见到。

    到来柳水边,停下车,虽说太阳不小,但有江风和江风里的水汽,也就很凉爽的。杨秀峰见徐燕萍没有带太阳伞来,想从车里找一块什么给她遮一遮脸,免得直接晒在脸上。车里却没有什么东西好拿。只好对徐燕萍说,“市长,要不戴上安全帽,多少能够遮一点的。”

    “你当是戴那东西好看还是保暖?不用操心了,走吧。”徐燕萍也怕给太阳直接射在脸上,用手搭起遮阳。杨秀峰走到她身边,笑嘻嘻地说,“要不,我的手掌宽些?”

    徐燕萍知道他没有恶意,却也忍不住抬腿要给他一下。只是穿着齐膝的裙子,也不能够抬腿过高,稍表示下,要踢他一脚,让杨秀峰远离一点点。

    见徐燕萍穿着肉涩丝袜的腿踢过来,杨秀峰也就让开一步,她的脸显得细润光泽,肌肤也算白。只是不知道那腿的肤色,是不是也像她的腿型那么好看。徐燕萍的动作很快,踢腿之后立即收回,杨秀峰看着也就注意起来。她的腿不是显得特别修长,但小腿从踝骨处往上,一直到被裙摆盖住的膝盖,线条显得很优美,当然,更激起人想往裙摆以上部分看看是不是也和露出来的部分一样美而协调。这个想法杨秀峰心里冒出来,但绝不会说出来的。就算和徐燕萍目前单独在一边时较随和些,但分寸还是有的。

    随即往上,徐燕萍的裙不是那种掐出腰的,臀部自然也就不是很彰显。上身是薄西装,里面是白衬衣。整个人落落大方,很是有领导的得体。

    走几步,就看到江流。车不能够直接开到江堤边,这边是开发区施工整平时,将多余的土都堆往这边,将江边提高了,有利于今后防洪。按柳水一般规律,涨水时能够到目前江堤的一半处,特大洪灾那就说不准了。提高之后,开发区倒是不用担心洪水会泡上来。这一边江岸不是水激流区域,看上去江堤边的水就像水库里的水似的,都没有什么动静。即使洪水冲流,开发区这边也不会承受冲力的。也就是说,在江堤上进行开发,栽植柳树进行避暑山庄的开发,就算洪水泡上来,至少栽植的柳树等设施不会被完全卷走。

    两人走到江堤上,那里草丛比较深,从外面很难看见有人的。而江对面水流较急,又是二十多米高的岩石,也不会有人在对面看过来。从下江堤处,往上有四五百米,往下却不远,二十多米后有一处无法通行的岩石。要走过这一处岩石到下一段江堤,就得从江里走,或从开发区里绕一段路。下段有一百多米远的江堤是属于开发区范围的,之外,就不再是了。

    要进行避暑山庄的开发,上下江堤段加起来也有五六百米,好好开发利用也有足够的用地。两人先往上游走,草丛里走着不便,杨秀峰就建议从江边浅水处走过。杨秀峰先踩进江水里,感受着江水的凉爽,江风更大了,吹得徐燕萍的头发飞扬起来,而她的西装也给吹开,里面的衬衣给吹得贴紧了身子,将凶前那两大团完全地显露出来。杨秀峰站在徐燕萍身边,不由地两眼发亮,也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好在徐燕萍给风吹得注意力分散了,没有察觉,杨秀峰也不敢多看怕她知道后,自己脸面上也过不去。杨秀峰站在水里,说,“市长,到水里凉啊,这里的沙也细,踩着舒适。”两人之前都是穿着皮鞋,徐燕萍的鞋跟虽不高,皮鞋却不能够泡水。脱下鞋直接在水里踩,徐燕萍还是有些犹豫。这里的江边不是开发过的,是不是有乱石、碎玻璃片那是估不准的。万一踩中科就不妙了。

    但见杨秀峰在水里很欢的样子,心里也是跃跃欲试,对他很是信任的。杨秀峰见了,说,“车里有没有拖鞋?穿着踩水就不会担心。”

    “好像有,你到车后备箱看看。”有时候开车出市里,要是不忙,徐燕萍也喜欢穿着拖鞋散布,使自己放松。“那你把皮鞋解下来,我拿到车里去。”徐燕萍也就依言将鞋脱下,

    丝袜却无法弄下来。杨秀峰说,“到江边很凉爽,还穿着那东西不是浪费资源吗。”

    徐燕萍听了白他一眼,心里想就算自己要将丝袜脱下来,那也不会当着你的面来做这样的事。便宜你看啊,徐燕萍想到这,心头却一下子急跳起来,感觉到脸颊有些热。知道是自己对这人有些在意,想起前两天在办公室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了。此时,觉得还真是有一点,意识到这些后,心里也就更慌乱鞋,怕给他看出来那就更加不妥。

    男人都贪,要是让他得知自己的心思有些萌动,他还不死皮赖脸地挤近自己的心里来?看图在陈静面前的表现,绝对是这样的人。

    “我回车上去。”徐燕萍说,自己到车上去换那就没事了,虽说不是穿那种连着裤头的丝袜。但要搂起裙子从大腿上将丝袜褪下来,大腿还不被看光。

    杨秀峰一下子也就意思到徐燕萍不是不肯脱下,而是不肯在自己面前脱下来,说,“太阳毒着,何必来回走?放心吧,我转过身去不会偷看的。”说着语调里有些嬉闹之意,徐燕萍说,“放心什么,怕你啊。快转过去。”也说不清心里怎么回事,分明要避开他一些,但却偏偏在那一瞬间却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徐燕萍说后倒也没有后悔,脸上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严肃,只不过也没有想,万一他当真转头看来,自己会这么办?

    等脱下后,江风吹进裙子里,从小腿一直凉到大腿跟上,徐燕萍感觉到确实舒泰。

    将自己的鞋和袜交送给杨秀峰带到车里去,将之前压着裙子的手也就放开。江风吹拂,衣服倒也罢了,裙摆虽不是那种大裙,能够被完全给吹反转的,但也还是给吹送到腿上,露出不少白肉来。就一个人,听着杨秀峰还没有下来,也就不去理那翻动不已的裙摆。

    有风灌进裙里,在里面乱钻,痒酥酥地,倒是一种新的感觉。恍如有一只最温柔的手,在两边大腿上抚莫,这一念头起来了,徐燕萍就感觉到自己腿间深处像是有什么给出动,麻酥酥地有物在流。随即吓了一跳,在办公室里自己偶尔乱想,那是安全之地。在这时,也乱想万一入迷了杨秀峰走过来怎么办?

    忙收了心思,站起来,一只脚踩进水里,感受江水的凉爽,也将心中的乱给平息下来。杨秀峰拿着拖鞋下来,走到徐燕萍身边给他,自己先将皮鞋脱下,扔到岸边草丛里,忙着走到水中去。站在水里,转身面对着徐燕萍,就有一种要保护她的样子。

    徐燕萍在心里想,这人也真是心细,在每一处都先替人想好了吗?

    其实,徐燕萍要是将自己当成市长,那对杨秀峰所作的一切就要好理解一些,可这时她更多的是从男女的角度来感受问题,感觉也就有所不同了。作为市长,下属的人自然会第一时间想到要保护好领导,绝对不会让领导出任何事情的,何况是面对柳水,杨秀峰先下水站到稍深处,是他应该做的事。

    徐燕萍见杨秀峰伸出的手,但她却没有理睬,一只手空出来调节自己的身体平衡,另一只手压着腿上的裙摆。江风往往能够从江面吹上来,稍强调一阵风,就能够将裙子掀起来,到时会尴尬的。女子在这方面的防范,似乎是一种天性。杨秀峰见她没有让自己拉着的意思,也就往深一点的水域走过去。走到水及膝盖的深度,好让徐燕萍有更多一些的活动区域。

    往上游走,江岸浅水处砂石多是一些细小的鹅卵石,踩在上面还比较舒适的。两人走一段后,也就适应,徐燕萍也胆子大一些。不再多看着江面浅水而走,边走边说着,规划这一段江堤要怎么样利用。江堤的坡度稍微陡了些,不利于直接开发出来。

    要开发成避暑山庄的形式,势必要有更多人活动的区域来。好在有省城那个柳堤作为参考,杨秀峰说,“市长,将这里的江堤加一些石料进行部分硬化,砌成几层,就有平台,也可做出通道。柳枝扦插,在哪里都能够活过来。”

    “这也是一个思路,我觉得这方面的设计,到省里请园林设计方面的专家,是不是更科学更专业些?”

    “对啊,还是市长一下子就想到点子上。”杨秀峰说。徐燕萍却没有承受他的奉承,说,“你不是没有想到,是怕省里那边察觉吧。省里柳堤又没有申请专利,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徐燕萍笑着说,两人边走边说,她也知道杨秀峰在这段堤岸上做过多次考虑了,这些设想也是花心思了的。

    “市长,运作放不可能让开发区来直接经营,您的意见是我们招标承包,还是用哪一种方式来进行运作?”

    “你怎么设想的?”徐燕萍事前也没有将这样的事放在心上,此时要先听听杨秀峰怎么说。

    “全部承租出去,自然是少很多事做,但我担心的事,会不会他们做成一个我们意思之外的结果来?要是由开发区来建设,之后承租招商,那这一笔修建费用开发区却拿不出来。”

    徐燕萍没有立即回答,看着江堤,估计是在想象着今后建起着一个避暑山庄后,对开发区这边有什么用的促进作用。在避暑山庄里还有哪些项目可以进行开发,才能更带来经济效益。

    不知不觉,两人到这边就一个小时过去了,或许这天下午市里没有具体的工作安排,徐燕萍才会开车到开发区里来看的,杨秀峰邀请她过来看准备开发的江堤沿岸,也就过来了。此时,阳光没有退减的意思,虽说偏西了,温度却没有变化什么,只是两人在水里走,又有江风吹着,也就不感觉到那股热气。

    “怎么来操作,先放一放吧。先规划好,就算招标承租运作,也要将这里建设设计做出来供市里或开发区进行选择,选中了才能承包。不少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说着话,走回到之前两人下来之处,杨秀峰看着徐燕萍说,“市长,时间要是不紧,到下面那段看看。那里河滩更适合夏天玩水的,我到过两次,能够开发出一个游泳滩地来。”

    踩在水里,也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机会,难得放松一回,徐燕萍也觉得此时很爽的。听杨秀峰说,转而看着往下游去,是一堵岩石壁。“绕路走?”那岩石壁一直垂直到江面,按照经验,这种石壁下一定会有较深的水。

    杨秀峰笑了笑,说,“我们游过去。”脸上促狭的意思就很明显,徐燕萍看着他,不知道他的促狭之意是说看到自己游水的景象而有这种表情,还是在挤兑自己。不过,两人正谈着各种,没有可能他的心思一下子就转到那些方面去吧。

    见徐燕萍不作声,杨秀峰又说,“不敢啊。”两人在江水里走这么久,已经不觉得江水那种透凉之意,而两人间的那种融洽却让两人都没有想到各自的地位悬殊。杨秀峰说了后,转身朝那岩壁崖下走去,徐燕萍见了,稍一犹豫也就跟着走。游水而过是不可能的,想必他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说后却往崖下走,九成是那里的水并不深。

    杨秀峰走几步后,见徐燕萍跟上来,此前徐燕萍曾捉弄过头两回,这一次虽说促狭但也不算是真要捉弄于她,站着回头说,“市长,崖下水不深,但比之刚才我们那里要深一些。最深的地方要到膝盖,要小心一些。”杨秀峰说着,将裤腿往上提一些,过来膝盖,也就不会弄湿的。徐燕萍见状,自然是信得过他,自己是裙子,等会稍往上提也就不会弄湿的了。

    “不用担心。”杨秀峰说,本想劝徐燕萍将西装脱下来放这边的,话到口边又咽下去。怕她多想,也怕她有什么急事打电话进来而收不到。徐燕萍见杨秀峰很是关照,又在水中踩了这么久,心里也就没有顾忌。跟在他身后走,也知道江岸浅水处情况不一定都一样,不敢乱走沿着他的步子在水里走着。这些地方走的人少,柳水这边污染倒是不严重,但走过后还是趟带起一些泥,使得落脚处是浑浊的。

    要到崖下了,杨秀峰站定,再过去水就会深一些。再次伸手出来,想要牵着徐燕萍走,这样会安全得多。徐燕萍却不肯给他牵着,对杨秀峰有着一些本能的抗拒。徐燕萍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与人握手,与同学们聚会跳舞,也都不忌讳男人们借机接近,也不将这些堪称男人们要揩自己的油。可面对杨秀峰时却分外警惕,怕与他真正接触,会让自己更加难以把握自己的心思还是什么缘由,她自己心里也拿不准。

    “走吧,我自己行。”徐燕萍平时就很要强的,此时对着杨秀峰,却是另一种心态,但表现出来却和平时没有区别。杨秀峰也就转身往前走,边走边提示着所走状况。但两人却又不同,杨秀峰是赤脚,就算踩在水下的石块上和徐燕萍穿着拖鞋踩下去就会不同的。

    走几米远,徐燕萍也适应了水深度的变化,将裙子提上来一些。江面自然吹着江风,就算手提着裙子,提高一些,徐燕萍还是怕风将裙子吹翻过来,一直就将注意力侧重放这边。另一手扬在空中,算是为自己的平衡进行随时调节。不过,她稍微有些弓着腰,将裙摆弄得紧一些,同时也就让自己更多一分重心不稳。

    杨秀峰刚说了一句,“市长,这里有块鹅卵石,当心滑。”杨秀峰几乎每一部都会说一句提醒的话,说多了反倒没让徐燕萍往心里去。正往下一步走,却听到后面“啊”地一声惊叫,杨秀峰迅即地回头看,却见徐燕萍已经扑到水里去。

    这一处石崖下虽说水不深,但稍离一步的深度就不同了。徐燕萍脚踩在鹅卵石上,拖鞋里钻带来些泥,脚也就滑了,可拖鞋却没有动,人的重心完全失去。当即向侧前跨步踩去,却不料那方水更深了一些,惊怕之中人就倒进水里。

    杨秀峰见了,怕徐燕萍惊慌中往水深处走,惊慌的人哪还想到方向?两步本过去,拉住徐燕萍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扶住徐燕萍的身体,免得她倒进水中。此时,徐燕萍还没有全身跌进水中,只是,那只手却很凑巧地捏在徐燕萍的一只ru上。

    怕徐燕萍惊慌中往水深处走,惊慌的人哪还想到方向?杨秀峰两步奔过去,拉住徐燕萍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扶住徐燕萍的身体,免得她倒进水中。此时,徐燕萍还没有全身跌进水中,只是,那只手却很凑巧地捏在徐燕萍的一只ru上。杨秀峰一下子感觉到自己的手落在不该落的地方,忙将手移开,再次换一处去扶着徐燕萍。谁知道,手却落在离自己近的另一只ru上。

    徐燕萍也慌了,杨秀峰拉住她的同时,手捏住凶前的那物,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危急之中的巧合,虽不会怪他但却不想有这样的事。等杨秀峰放手后,心中一松气,但旋即另一只ru却给捏住,手的力度不小,有捏痛的感觉。另一种带着忿怒的意思,怎么会两次都恰好捏住人家那里?说不是故意谁会相信。当然,徐燕萍恼怒也只是女人的一种本能,从理智上知道杨秀峰不可能借机故意这样做的。

    这一次,杨秀峰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将徐燕萍扶住站好了才放手。他放手之时,徐燕萍却将那股恼怒释放出来,对着他猛推一把,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心态就做出这样的事来。杨秀峰完全没有防备,之前两次对徐燕萍有非礼之嫌,但却真正是碰巧而已,正想着要怎么样给徐燕萍解释,这种事本来越解释越说不清,但不解释又不行,毕竟无意中侵犯了她,要是她认为自己故意的,那才叫糟糕了。

    捏徐燕萍这不是第一回了,杨秀峰对她凶前那对宝物早就领略过的。不知道徐燕萍是不是还记得,杨秀峰却没有忘记,当初在省城酒吧里,杨秀峰在那里泡美女将徐燕萍眼看就要沟搭到手之际,就曾在跳舞时,从背后抱住徐燕萍慢慢地摇曳。乘着这样的机会,两手从后插到凶前,就将这两团握在手里。当时不知道徐燕萍的迷醉了,还是喜欢这样子,任凭这杨秀峰在那里捏握着。

    只是,时间不长,之后,杨秀峰的手机就响了。当时的手感非常好,或许是当时杨秀峰接触女人也少,或许是徐燕萍当真是一个美艳之妙物,反正那种手感非常强烈。之后得知徐燕萍是市长,杨秀峰担惊受怕将这也就忘记,再后来和徐燕萍的关系正常化,也没有想起。刚才,虽说角度不同心情也不同,但捏住那两团妙物时,却将之前的记忆一下子就唤醒了。

    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但必须要解释的,杨秀峰正在急着想要怎么样说才好,免得领导对自己有那种印象,可就在这时,却给徐燕萍使力一推。杨秀峰随着徐燕萍一推,就往前扑,扑到水中。而此时,徐燕萍也重心不稳,往前一滑脚再次滑倒进水里。水不深,但却将两人都弄得全身湿透。

    杨秀峰在倒入水中的那一瞬间都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去解释,等全身湿了才想到自己的手机在腰包里,腰包的防水功能可不怎么好,当下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站起来后,却见徐燕萍也倒在水中,就在自己身边。这时,想到要将她拉起来,但瞬即想到刚才的尴尬。但也不能给因为尴尬就不拉徐燕萍起来的。

    镇定了下,杨秀峰忙拉住徐燕萍的手,将她拉起来,说,“快将手机电池弄下来。”这次徐燕萍将随身带的小坤包放在车上,却将手机放在西装里,就怕有什么紧急电话打进来。经杨秀峰这样一提醒,徐燕萍也将心前心里那种恼怒都排除了,要先将手机的问题处理好,免得出问题。

    但徐燕萍西装衣口袋里都装进了水,简直就是从水中将手机捞出来似的。杨秀峰见状,忙一手将她的手机夺在手里,三下五下将电池弄下来。但很明显,电池里显然有水渗进去了,还能不能直接用,要等将电池接触点的水汁弄干了才能够知道。

    “我到车里去取纸擦一擦,看还能不能用。”杨秀峰说着也不等徐燕萍表示,就往回走,随后爬上堤岸而去。徐燕萍自然知道这男人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化解之前两人的尴尬,先找借口回避一下。想到这里,心里也就将那股子气给消了,他应该不是有意的,就算是有意要做这样的事,也不会在瞬间这么准确就抓住那东西的。

    这时候就有些感觉,浑身都湿透了,也凉透了,但被抓的那里却有些热惹。是不是他用力太猛而抓破?徐燕萍都有种去抚侬下的意识,但随即想到他可能随时都会走下江堤的。

    看着江面远处,就是一波翻卷着的浪水,很清澈。那翻卷的浪就像此时的心绪一样,就算无风也难以平复下来。连续两次的巧合,是不是带有什么暗喻?徐燕萍也弄不清楚,这一段时间来,自己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有种他每次找来心里都会小小期待与愉悦,而他每次说话都带着一种倾听的意愿,这是不是在自己的内心里是有那种想法?

    今天被他无礼,就算是无意的,当时的心境回想起来,是惊慌、羞涩、无措,之后才是恼怒。恼怒的根子是什么?徐燕萍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将他推倒,是想让他也弄湿了,还是其他的无意识之举?

    杨秀峰已经走下江堤来,拿着手机,浑身也都是湿漉漉的。到江边,说,“市长,手机里也浸水了,得晒一晒。我手机没有湿,要不把你的卡换到我手机来用?”

    徐燕萍想了想,说,“算了,天塌下来也不会就这会儿,不会这么巧合的。”说到巧合,没来由地下到他那猪爪子两次就这样巧合地落在自己ru上,这会儿还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牙就有些痒痒地。不过,要他向自己道歉?要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抓你的ru的。那不是更加让人难堪?

    也只好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徐燕萍心中还是有些不甘,这样让他占便宜,就不声不响的了事,天下有这样的事?恨恨地乜他一眼。

    “那好,我也将手机放在岸边,什么都不理会。”杨秀峰说着将腰包丢到岸边,下水走过来。徐燕萍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就有些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太会在心里想,刚才两次都莫了而自己没有什么反应,是不是一种默许?他会不会得寸进尺在作出书面不堪的事来?男人的那种贪念是无法阻止的,一旦在心中产生后,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做到。

    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与彷徨,那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和另一种意识就在争斗。但杨秀峰却在她还没有想好的情况下就走了过来,到徐燕萍身边。说,“走,我们再过去看吧。”说着当先往前走去。徐燕萍有些犹疑,但见他浑没有事地往前走了,也就跟随而去。

    杨秀峰感受到身后徐燕萍的动静,心里也是慌着的,之前那手感非常地强烈,使得他产生了一种要接近她并拥有她的意念,这种意念在没有见到徐燕萍时更就更加强烈,但也知道徐燕萍不是别的女人,她的身份地位决定了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但随即一想,当出在省城酒吧里,要不是那该死的电话,今天不就很好化解彼此之间的那种无法逾越的隔阂了?

    不过,清醒过来后,杨秀峰知道自己该怎么用其做才是最好的,徐燕萍跟过来,杨秀峰伸手出去,说,“市长,还是我拉住你安全些。”徐燕萍见他伸手过来,知道是好意,可心里还是有些恼,他当真将之前的事就这样抹去了,也真是脸皮厚啊。着个男人真让人想着就想咬一口才甘心。

    稍犹豫,徐燕萍也就伸手让他牵着,往前走会不会再有什么不定性的事发生,还不知道。

    那种心里依赖一旦认定了,也就没有什么事。杨秀峰抓着徐燕萍的手时,两人都感受到自己有些震荡。感受到对方的手热烫烫地,感受到那从毛细血管传来的有些异常的心跳。杨秀峰回头看了看,只是徐燕萍却看向柳水对岸,杨秀峰站着没有走。不知道是不是在试探徐燕萍,还是看着她脸庞的美艳,在日光下动人而令人贪念大炽。

    杨秀峰不走,徐燕萍也心乱起来,此时也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只要她心稍软,男人会不会乘机就将自己猎获了?可不能够这样让他轻易得手,徐燕萍在心里提醒自己。但转念一想,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按照这样的逻辑,那不是说最终还是要让他得手去了?

    “走不走?”徐燕萍也不再去分析自己的心思,要打破这样的僵局,只有自己占据主动。

    “嗯。”杨秀峰应一句,转身走在前面。从身后看他全身都湿漉漉地,就有些狼狈。此时,才想起自己不也是浑身都湿漉漉地?他先前回头看,是不是在看他的手捏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