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二十一世纪制作过,药材和成份她都记得,只是在古代简单的设施条件下,制作起来要慢一些。

    等她把所需要的药材,都找齐全后,千娇过来禀报有病人要她看病。

    身为医生职责,只要她在药房,有人指名要她看病,她从不推辞。

    从小密室出来,zi云熙来到药房大堂,一眼就看到一个坐在木椅上的白色背影,而他身旁,还站有一个长的高大威武的随从。

    她微微一笑,走过去,在那人对面坐下,笑道:“公子,让你久等了,我……”

    一句话未说完,zi云熙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瞪着眼前的这张脸,震惊呆愣,不敢置信,到嘴的话,也被噎在喉咙里出不来。

    那是一张何等绝色倾城的脸,美如冠玉,仙姿佚貌,风华绝代,这些词用在他身上,好像都还嫌不够多,还嫌不够形容他的美。

    他美,这不是她震愣的原由,原由是……这张脸如果在缩小一些的话,如果在显得稚嫩一些的话,完完全全就是一张写有瑾的脸。

    像,太像了,真的好像好像。

    虽说当她和年瑾相遇时,瑾才十岁,他的小脸蛋还没张开,但在这十年里,她的脑海中无数次想象过他长大后的模样会是怎么样。

    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她的想象没有错,如果她的瑾还活着的话,那二十岁的他,就是长成这个样子。

    看到他,她就像是看到了她的瑾二十岁的样子,他和她的瑾长的真的好像好像。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有三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原来这话不假,瑾要是活到现在,和他站在一起的话,一定会像一对双胞胎兄弟。

    可惜……老天爷没厚待瑾,让他小小年纪就送了命。

    不公,不公,不公啊!!!

    但天下事,又有哪一桩事情是公平的?

    “你就是活菩萨?”

    白衣男子开口,声音柔的像温泉水一样,让人听了,感觉暖暖的,柔柔的,很舒服,很暖心,让人听到他的声音后,仿佛一天的疲累和腰酸背痛,会在霎那间一扫而空。

    zi云熙盯着那张脸,久久不回神,心跳如鼓,她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好在她心脏病好了不少,否则,这样跳下去,她的命就要被跳没了。

    倾国见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家主子看,认为活菩萨也不过如此,和普通的花痴女人没两样。

    他本想喝止,但见她眼中却不像其他女子一样一脸花痴的令人讨厌,而是……悲伤,不错,好悲伤的表情。

    奇怪,她认识主子?

    倾国见状,微微皱眉,把刚要出口喝声咽下,选择默不支声。

    月千娇和流水是第一次看到主子这么失态,都吓得没敢开口提醒,千娇见主子看到美男时,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先是震惊,而后又是伤心,让她心里的好奇因子顿起。

    有奸情有奸情,这是神马情况?

    “怎么了?”

    什么也看不到的白衣男子,没听到周围有声音,他不解发生了何事,而他的手,伸出去半天了,也没感觉到有人给他把脉。

    他收回手,奇怪的问:“姑娘难道不想给我看病么?”

    瞎子的感觉,向来灵敏,白衣男子一听到zi云熙的声音,就能判断出她的大概年龄,他估计,对方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未婚少女。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zi云熙终于回神,这个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她掏出手帕,擦干眼泪,无视周围几根呆愣木头,她勉强撑起一抹笑,哽咽道:“看……给看,你把手伸出来。”

    “你……”听到她声音中带着哭腔,白衣男子漂亮的眉毛微微一挑,他道:“姑娘要是不方便,我去别家看也行。”

    说着,他站起身,伸出手,本想要倾国领着他出去,哪知,他伸出去的手,却被一只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小手给握住,那哽咽的声音,再次传来:“别……我方便,我这就给你把脉。”

    那双小手把他按回到椅子上,他本想挥掉那双手,可想想,对方虽是一个姑娘家,但也是一个大夫,大夫和病人之间,没有男女之别。

    白衣男子坐下后,zi云熙为他把脉。

    前世和今生加起来,zi云熙做了几十年的大夫,第一次在把脉时走神了,目光情不自禁的射向他的脸,心,再一次陷落了,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仿佛当年瑾跳崖的那一幕,又回到了她面前。

    “姑娘?”

    感觉到她把着他的脉,久久没动静,白衣男子再一次皱眉。

    他虽然看不见,但他却能感觉到有事发生,因为她身上散发过来的哀伤气息太过浓郁,让他想要不察觉都办不到。

    怎么回事,看个病而已,怎么……

    他不再吱声,以不变应万变,这一向是他的良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月千娇看不下去了,她走过来,扯了扯zi云熙的衣角,“主子,回神了。”

    再不回神,这灵魂就要掉进人家眼球里面去了。

    哎呀,不简单啊,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主子这么失态啊,呵呵……她就说嘛,这其中,肯定有奸情。

    “哦,对不起。”

    zi云熙再一次回神,终于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似乎太久了点,她急忙道歉,“很抱歉,我……”

    “不用抱歉,给我开药方吧。”白衣男子打断她的话,声音平静如常,但倾国却听出了,主子开始不耐烦了。

    以往,要是有女子敢抓着主子的手不放,那只手怕是早就被主子给废了,哪儿还能容许人家对他发傻发呆。

    留下她的手,是主子看在她为他看病的份上,放过她一马,还她这个人情。

    月千娇忙递上笔和纸,zi云熙拿起笔就写,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使神差,她居然情不自禁的在纸上写了一个瑾字。

    “主子。”一旁的月千娇看到,急忙提醒她,而站立在她对面的倾国看清楚纸上的字后,眼中闪出一丝讶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