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夺命枪声

    姜铁汉打开房门,进來的不是房东李婶,而是云翔天带着王七和破风刀等人,他不仅惊得目瞪口呆,破风刀和王七沒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双双扑了上去,破风刀一拳击中姜铁汉的面门,姜铁汉轻哼一声,当即昏死过去,

    抓捕姜铁汉的声音惊动了李淑贤,她从屋里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铁哥,怎么啦,李婶來有什么事,”她刚露出头,冯家星的枪就对准她的头,她惊呼一声,坐到地上,

    在厉鬼大队二中队的审讯室中,姜铁汉狂躁的叫着:“放开我,你们这样对待革命同志,是在犯罪,你们不清楚吗,我要见鲁书记,我要告你们,”

    “用力喊,”云翔天轻蔑地说:“看看能不能把鲁书记喊來,能不能把你们效忠的小鬼子天皇喊來,”

    姜铁汉疯狂的喊道:“你这是污蔑,**裸的污蔑,我姜铁汉自参加革命到现在,对党赤胆忠心,为什么说我会对小鬼子的天皇效忠,这是诬陷,诬陷,”

    云翔天冷笑道:“诬陷不诬陷,你也不用喊得这么响,省点力气吧,沒有足够的证据,我会抓你吗,哎,姜铁汉,我问你个问題,好吗,知道我为什么抓邢强吗,”

    姜铁汉忿忿地说:“你抓邢强,与我有何相干,可是你抓我,就是违反纪律,我就会到省委告你,告你乱用职权,诬陷党的干部,”

    云翔天笑笑说:“你说错啦,我抓邢强就是为了引你这只老鼠,现在明白了吧,”

    姜铁汉冷冷地说:“笑话,我又不是小鬼子派來灵峰的老鼠,你用抓捕邢强來引我上钩,这不纯属空穴來风,无中生有吗,”

    云翔天冷笑道:“是吗,真的是无中生有吗,我告诉你吧,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对你和李淑贤非法同居就产生了怀疑,这不像一个作风严谨的,党的干部所应该做出來的,后來,我假装为你和李淑贤申请结婚为名,秘密通过省委的特工科,调查了你的过去,你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云翔天停了一下,看着发愣的姜铁汉接着说:“他们发现,你曾经被小鬼子秘密逮捕过,又被秘密放了出來,能从那种地方,秘密走出來的人,不用我说,自然一种是死人,另一种就是特务,对吗,”

    云翔天笑了笑又说:“不过你的头脑非同一般,竟然识破了我在黑熊洞布的局,让我枉费心机,空自劳神,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像你这么聪明的头脑,为什么会犯,散布流言的这种低级错误,这流言的背后你藏着什么秘密,还有,为什么白马岭士兵的死体,会出现在丁字坡呢,”

    姜铁汉突然桀桀怪笑起來,他说:“云翔天,既然你知道了一切,我也不费劲跟你装了,说实话,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还要睿智,但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灵峰到底有多少只老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散布流言和白马岭士兵的死亡之谜,还有,你不会知道黑虎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他长叹了一口气又说:“一个错误的决定,葬送了一名优秀的帝国特工,云翔天,咱们下一世还做对手,我一定会赢你,”他猛地狠劲地咬了一下牙齿,

    云翔天一惊大喊道:“抓住他的嘴,他口中有毒,”

    当王七和破风刀抓住姜铁汉的嘴时,姜铁汉的嘴中已经流出黑色的血,人已经死了,只有他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流露出恶毒的目光,

    破风刀一甩手说:“他奶奶的,啥都沒有审出來,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

    王七却带着疑虑地说:“头,姜铁汉说的黑虎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是什么意思,”

    云翔天镇定自如地说:“那是小鬼子的一条,要吞下整个灵峰的毒计,”说道黑虎山,云翔天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不自主的飞到了白马岭,

    白马岭上静悄悄地,黄奎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云翔天要救他的母亲事情,他的母亲被小鬼子,关在曲头县宪兵队的监狱中,黄奎暗暗想:“他云翔天真有那么大的本领,能从戒备森严的小鬼子监狱里面,救出一个人吗,”

    黄奎接到他母亲被小鬼子捉走后,曾亲自潜入曲头县,寻找机会司机营救他的母亲,不料,他刚到监狱附近侦查,一个硬邦邦的家伙,就顶在他的腰上,接着就被请进了监狱,

    在监狱和他见面的是武田贤良,武田贤良奸笑着说:“黄营长,我们终于见面啦,不过在这种地方见面,有一种尴尬的气氛,你在意吗,”

    黄奎怒声道:“我在意你奶奶,废话少说,要杀要剐,给爷爷來个痛快,”

    武田贤良竖起食指,摇晃着说:“不不不,你这样说话很不礼貌,你不礼貌的态度,会给你的母亲带來伤害的,她老人家的身体可不比年轻人,审讯的几个混蛋,下手有沒有个轻重,要是有个好歹,对你对我都沒有好处,你说呢,”

    黄奎的眼中喷出怒火,他吼道:“妈的,咱们男人的事,让咱们男人解决,抓我母亲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冲我來,”

    坐在武田贤良身边的一个,留着仁丹胡子的小鬼子冷笑道:“想充英雄好办,來人,把那老太婆押进來,”

    黄奎的母亲被押进來后,仁丹胡子嗖的一声,拔出武田贤良的战刀,架在黄奎他母亲的脖子上说:“要么和我合作,你们都活,要么不合作,你们都死,很简单,你选择一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就是黄奎的处境,他不想看着母亲血溅当场,唯一的办法就是妥协,

    仁丹胡子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放下战刀,得意地说:“你现在回去,寻机暗杀方振强,诬陷黑虎峰,而后,趁机夺取兵权,让出白马岭到娘子坡的防守,进攻黑虎峰,配合大日本皇军,一举拿下灵峰,”

    仁丹胡眨着他狡诈的眼睛继续说:“只要拿下灵峰,不仅你的母亲会安然无恙,就是你,也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会保举你为灵峰皇协军城防司令,成为灵峰地区支那第一人,我开出的条件够丰厚了吧,”

    黄奎想像刘铁锤那样,舍亲一死,拒绝仁丹胡子,但看着浑身发抖的母亲,他又下不了决心,刘铁锤杀死的是自己的妻儿,他面对的可是年迈的老母,

    仁丹胡子看出黄奎的忧虑,他嘿嘿的笑道:“黄营长,机会稍纵即逝,你可以选择放弃你母亲和你的生命,为你愚蠢的想法付出代价,但我也告诉你,皇军的铁骑所向披靡,中国军队望风而逃,小小的灵峰,不过是弹丸之地,皇军要想收入囊中,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这是个沒有一点悬念的问題,你是应该知道的,”

    他看着黄奎依旧不言语,突然恶狠狠地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好,我就成全你,來人,把这老太婆拉出去喂狗,”

    看着两个如狼似虎的鬼子兵,拖起母亲就向外拉,黄奎惊慌失色,他大声地喊道:“等等,等等,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仁丹胡子,凶残的说:“我的耐性很差,我沒有耐心和你浪费时间,痛快点,”

    黄奎屈服了,他按照仁丹胡子的指令,在五里堡买了头野猪,让两个小鬼子特工,扮作山民,抬到了山上,谎称这三天狩猎去了,

    躺在床上的黄奎翻了个身,摸了一下枕头下的手枪,他想:“母亲命在旦夕,云翔天真的能把她救出來吗,”他又想道:“云翔天怎么对我的事了解的这样清楚,难道他在曲头县宪兵司令里有眼线,”

    “剥剥剥”一阵轻轻地敲窗声响起,黄奎紧张地问:“谁,”

    窗外的人轻声应道:“我,送野猪的人,开门吧,”

    黄奎轻轻地打开房门,侧身让那个人走进屋里,随手关上房门问:“你找死啊,竟然敢到我这里來,说,有什么事情,说完快点走,”

    來人傲慢地做到黄奎的床上说:“黄奎君,我是來提醒你,你的母亲,还在曲头县宪兵队的监狱里,等你的好消息呢,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她老人家,让她老人家不得善终哦,我來这里前,男爵下告诉我,他的狼狗已经几天沒有吃人肉啦,已经饿得有点发狂了,”

    黄奎愤怒地说:“你是來恐吓我的吗,你们敢动我母亲一根毫毛,我就同你们拼命,”

    那人奸笑着说:“黄奎君,你不要激动,我只是來传个话,绝对沒有其他的意思,”

    黄奎恼怒地说:“哼,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不劳你操心,”

    那人站了起來说:“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一轮弯月藏于云后,白马岭陷入死一样的寂寞,黄奎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枪,打开保险,把子弹上膛,拉开房门,如灵猫一般,直奔冯振强的办公室,

    方振强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正和田园站在地图前,讨论着什么,突然,两声枪响,他们头都沒回,双双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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