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步哥被郝嵩撩拨得怒火中烧,只想着揍之而后快时,怂货脸上戏谑的笑容让他猛然想起了这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然而为时晚矣,愤怒让他忽视了潜在的危险。

    一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金发高瘦男子用左手捏碎了他的喉头,同时右手将尖锐的军刺直接穿透了他的后颈脊柱,在短短的0.3秒内便剥夺了他说话和运动的能力。马步哥只能像一个坏掉的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用充斥着悔恨和惊讶的眸子试图记住偷袭者的模样。

    我想这时候如果让这一头金发的精壮男子说出一句:“死在我格雷休的超级赛亚人变身下,你应该死而无憾!”马步哥估计会吐出一口老血来,这部小说跳脱(神经质)的世界观也会让众多读者自戳双眼。

    所以为了保护诸位的钛合金狗眼和世界观,本书郑重提醒:并不是所有的金发肌肉男都是超级赛亚人,也可能是某个金毛单细胞暴力男。爱德华-米耶罗在说出了经典台词“太慢了!”之后,便一脸兴奋又带着一丝疑惑道:“很久以前我就想试试这句话了,但是感觉并没有看到艺术作品(动漫、小说)中出现时那么爽啊?”

    “废话!”郝嵩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整个配合中示敌以弱的环节都被我包办了,你的快感自然没有一个人扮猪吃虎那么爽!”言语中十分轻松,看来和爱德华重逢怂货心情颇好。

    “怂小子你好像很懂的样子。但是你说示敌以弱?那不是本色出演么?”爱德华习惯性的黑了郝嵩一发,然后踢了踢地上的马步哥,“这家伙要弄死么?”

    那如同商量“这只鸡需要宰么?”的语气,让在一旁瘫坐在地上,有些发愣的安妮-霍尔捂住了嘴,浑身发冷。

    郝嵩低头看过去,正好对上了马步哥那怨念之重如同地狱深渊一般的绝望眸子,他忍不住移开了视线。说起来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当场目睹同类间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的冰冷厮杀。

    前几天在核能发电站时,他便刻意不去接近那些被蒸得面目全非的同类尸体,除了恶心和可怕之外,或许也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死得那么凄惨的同类。毕竟这家伙两个月前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二货高中生而已,就算经历了一些训练、教育和危机,他也还远远未达到爱德华-米耶罗那种“一切皆可剁来吃”的境界。

    但是经过了潮汐发电站的死斗,一掌火山的赌命对峙,核能静室的死里逃生,核能发电站的胸有成竹,郝嵩起码已经学会了压抑住自己的一切不利情绪,并保持自己冷静谨慎的行事风格。(难道不是逗比坑爹的风格吗?)

    “除恶即是行善。”“一切和人有关的矛盾都只是立场问题,无关对错。”“坚守底线,以慈悲之心行杀戮之事。”“碎喉加毁髓,他已经废了,不如送他上天堂见真主。”“据说为圣战而死,能直接进天堂,会有72个处女服侍他。”一通乱七八糟的心理安慰之后,郝嵩抬起头来,向爱德华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先把他衣服扒了!”

    “卧槽不是吧!?你想趁热来一发么?你小子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爱德华-米耶罗一脸鄙夷的说道。

    “来你妹啊!给老子注意下场合啊!”郝嵩眼角抽搐地腹诽着,顿时被他弄得一丝多愁善感的心思都没了,无奈地说道:“胡说什么呢这倒霉孩子。他的衣服是要给你穿的,给我有点潜入者的职业素养好吗?”

    说着怂货还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安妮-霍尔,心中想的却是“让她知道克里斯蒂娜的潜在男友是这个鸟德性那就麻烦了,这个年龄的女人最是八卦和多话了。要知道前几天在克里斯蒂娜面前,我和爱德华的重口味对话都是收敛了很多的删减版。”他也不想想自己在两位女士面前秀过多少次下限了。

    爱德华-米耶罗倒是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地将马步哥的黑袍脱下来后,杀鸡一样毫不迟疑地抹了他的脖子,然后直接扔进了不知何时打开了的垃圾通道口中。结合爱德华-米耶罗身上的一些污迹来看,他之前就是从这里偷爬出来袭击了马步哥。

    “咳。这位是我的同僚和好兄弟,爱德华-米耶罗准尉。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一面了。”郝嵩随意地和安妮-霍尔介绍了一下,然后就看向正在换衣服的爱德华,转移了话题,“偷袭时为啥不直接抹喉呢?动作看上去很多余啊?”

    “外行了吧?”爱德华颇为嘚瑟地说着,“一般来说潜入暗杀时,捂嘴抹喉确实很有效。但是抹喉并不等于即死!就算是被切断了颈动脉,人类还是能挣扎一段时间的。而这段时间足够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做一些事了,比如摁下步话机。所以深/喉加上毁髓算是最保险的处理方法了!以后多学着点儿~”

    郝嵩眯着死鱼眼答复道:“我身为一个不会虐杀同类的普通人真是抱歉啊!另外你到底对别人的喉咙做了什么,有一个用词十分可疑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爱德华换上了那一身黑袍,捡起ak-74和步话机,继续抱怨道,“管道脏得连我都有点没食欲,但是也多亏了管道壁上那些可以搭手搭脚的陈年污垢,不然直上直下的还真他娘的难爬。况且这垃圾口的大小明显跟不上时代,刚才钻出来的时候老子都差点被垃圾口卡住了。”

    “能让你都失去食欲,那里是饿鬼道吗?所以之前联系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你自己爬就行了,其他人做不到的。”郝嵩笑呵呵地无视了爱德华话语中一些十分糟糕的陈述,边走边补刀道,“毕竟连人称‘金毛长柄拖把’以及“人形禽/兽”的你都有些勉强,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难怪拍摄时你示意让我去上厕所!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啊!”女记者安妮-霍尔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小子似乎又给我增加奇怪的外号了吧?”

    “我只是善于从不同角度形容一个人而已。现在你只需要好好走马步,就能带着我们混进去了!”郝嵩淡定地回复道,顺便接过爱德华手中的步话机,并将音量开到了最大。

    此时距离美帝方的进攻才刚过去4分钟,步话机中菲拉力先生正在用英语部属战略退守命令:“一旦遭遇催/泪弹即放弃掩体迅速撤离至下一个掩体,最大限度拖延他们的前进速度!拍摄组和厨房组即刻押送人质前来侧厅汇合,不可延误!乐老婆乐乳/交,爱了!”最后一句突然变成了十分考验舌头的阿拉伯语!其中的颤音听得让人心颤,而音译成中文则略有些猥/琐。(猥/琐的明明是翻译的人吧喂!)

    郝嵩三人面面相觑,突然意识到入手恐怖份子的步话机,让自己混入其中的计划可能并不简单,比如他们现在就完全不知道该置之不理还是该回复点儿什么,阿拉伯语成了最大的阻碍!在应激状态的恐怖份子面前,一点失误甚至稍多的迟疑都可能会引起警觉!现在他们面临着被怀疑被发现的危机!

    “乐老婆!”这时步话机中传来了另一人的声音,同样是阿拉伯语。

    郝嵩听完眼睛一亮,又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其他恐怖份子的答复,他心知必须赌一赌了,于是心一横摁下通话键压低声音也回复道:“乐老婆......”

    步话机中很快传来菲拉力先生的声音:“嗯,你们两组人小心一点!控制住越多人质我们越有利。”

    “赌对了!”郝嵩兴奋地在腰侧握紧了拳头,然后向依然一头雾水的爱德华和安妮-霍尔解释道:“看来前一句应该是类似‘收到请回复’的通讯用语,而我说的应该是‘收到’之类的答噗!!!说过了别这样拍我的背啊!”

    却是爱德华也十分亢奋地对着郝嵩的背呼了一记熊掌,拍得怂货一个趔趄,嘴上倒是赞叹道:“行啊你小子,还真敢啊!”

    安妮-霍尔虽然并不说话,但是也暗忖道:“这家伙还真像是个做间谍的好料子。”

    过了这一关,三人还没走出多远,便正好遇上从厨房中撤出来的两名恐怖份子,他们正押送着华人厨师们前往侧厅。

    危急时刻人们嘴里冒出来的总是母语,两名恐怖份子抖着舌头说了几句,走着马步的爱德华-米耶罗只是“嗯嗯,啊啊”“乐老婆”的应付着。在塔内黑暗、枪声四起的环境下居然也没人怀疑他。

    两群人合流之后正好经过一段玻璃幕墙,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些以弹孔为核心,裂得如同密集的蜘蛛网一般却不破碎的玻璃,两名恐怖份子狂热地连声欢呼着:“真主保佑!”爱德华-米耶罗被郝嵩隐秘地踹了一脚后也识趣儿地跟着叫了几次。

    然而当郝嵩仔细观察着那些玻璃时,他脑海中那蓝色的“唯心之念”却微微一颤,然后猛地向深邃广袤的意识海射出一道璀璨的蓝色光束!

    “造物境圣贤莫语道的任务”、“恐怖份子的枪械”、“菲拉力先生的胸有成竹”、“铁粉与金属信号屏蔽体”、“聚碳酸酯纤维层与防弹玻璃”、“逗留三天之后漠然离去的画家”......

    代表着经验和知识、察觉和忽视的线索、看似荒谬的既定事实的信息丝带,它们在唯心之念发出的蓝光中完美的交织起来,最终汇聚在之前“模糊计算”出现的那几个“罐状物体”之上!真相突然清晰了起来!

    “嘿!原来是颜料罐吗?如此一来,这次行动理论成功率为:百分之百!”

    【“当你的世界观受到挑战,要么固守己见、畏缩不前,要么鼎力革新、砥砺奋进!”——哈特-比黑维尔-y-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