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真漂亮!”我赞叹道。

    “您喜欢就行,这把剑是老身以前的兵器,十分好用。”婆婆笑道。

    欢喜之余,我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便道:“婆婆,你能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额……是这样,,少尊用荏苒剑使魔气外溢,渔村的人被魔气屠杀殆尽,惊动了姑射山上的姑射真人,老身与他交了几回合的手,知敌他不过,便用毒雾脱身,用飞燕功下了悬崖,找到了这个山洞。那家伙估计已让“夙霞门”的弟子密切监视咱们了吧。”她平静地道。

    “你再说一遍,渔村……怎么了?”我惊讶至极,心里轰隆隆起了雷声。我觉得我是听错了。

    “少尊,您怎么了?不就死了一村的人吗!”她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捅到我的心窝上,我再也把持不住了,只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我只觉得眼是热的,嘴是苦咸的,渔村的一幕幕又在脑中浮现:今天要帮……茜儿捉螃蟹,还要帮大婶去……福州卖鱼……

    我将拳头狠狠的砸到岩石上,比起心痛,这皮肉的困苦对我来说是麻木的。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急着回去,他们……他们就不会死!我好自私……我好自私……他们会过安稳的生活,虽然官税严苛……”

    “少尊,人类下等,您是堂堂魔界少尊,莫失了身份!”

    “滚!他们待我如亲生父母,他们是那么善良乐观,你不但不感恩,还说他们活该!……呵,魔?高等?还不是空有其表的畜生!仗着自己的厉害便随意欺凌众生,这魔,不当也罢!”

    “少尊,住口,您是少尊,怎能如此玷污魔族高贵的血统!”

    “呜呜呜……这什么灵魄老子不找了!谁爱找谁找!魔族太恶心了……”我唾了一口唾沫。

    “少尊,您……还是太幼稚了……六界本来就相互对立,尤以人界为下等。人贪嗔娇痴,欲念横流,魔族有纯正的撒旦血统,帝王的高贵狠厉。撇开这个不说,您就不想回去了?见您的父母,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不是人,你永远不会了解,人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却能从低到尘埃的沼泽中开出花来,天下至尊又有何意义?孤家寡人,可弱小的人啊……却能享受尘世烟火的温暖,人情世故……春夏秋冬,陪亲人朋友看尽这一切……可你们永远不懂……”

    “好了,少尊,咱们不争这些了,总有一天,您会发现,只有力量和权力才是永恒的,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一切不被他人夺走,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被他人鱼肉……”

    “为了回去,我答应你,不过我不会改变我的看法,我信人情,不信权力……让我一个人静会儿。”眼前又浮现了我在渔村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人事都定格在了那天,随着大海散入天地而褪去绯色的伤痕。我趴到了冰冷的地上,用冰冷冰封炽热的难过,心被毒蛇啃啮,先是痛彻骨髓的刺痛,再是,永久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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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尊,想通就好,老身为了避人耳目,就暂时变回原形封印到您体内,您有事就叫老身。”一道白光闪过,随即消失不见。

    “我要再回渔村一趟,要向他们道别,祈求他们原谅我,毕竟,我背叛了他们的善良。”我喃喃地对自己说道。

    心下笃定,便往洞内摸索前行,总是天无绝人之路,心里即使再悲哀,也无法挽回了。

    洞内黑黢黢的,路又窄,稍不注意便磕着身上。我觉着这洞生的诡异,料想洞内一定别有洞天,果不其然……路虽然磕磕绊绊且岔路多,可只有一条是通的。每一个死路口都堆着许多崭新的木质箱子,我用力将上面的箱子放下来,还挺沉的!箱子倒没有上锁,一打开竟是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和银票,即使是在黑暗如斯的洞内,亦能感受其烨烨生辉。有谁不喜欢钱呢?这样一来,以后的花费就不用愁了。当下将银票和珠宝都放入了包裹,颠颠分量差不多了,但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些木箱放在如此阴暗潮湿的山洞依然崭新,说明运进来还没过多久,这山洞位置如此隐秘,又有这么多的财宝,这又靠海,难道是---海盗囤积战利品的地方?若是,他们定未走远,等会儿免不了又是一通厮杀。

    继续往前走,洞内更加潮湿,毒蛇和吸血蝙蝠也多起来了,还好雨花剑灵活锋利,剑锋所及,皆为两半,倒省了不少事。也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一个路口,这时的一点动静引起了我的注意。前面有一块岩石刚好挡住我,我便靠着它静静的注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