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秦政把他带回秦国后,就特意下令不允许有人教他文字,然后亲自教了他简易版的内功宝典《赤焰心法》,和从废墟中挖出的三本武技秘籍《擒拿手》、《太祖长拳》和《弹腿法》,就凭这些,再配合他时有时无的绝杀武技《青龙飞翔》,已经让赵龙成为威震八方的杀人魔王了。

    其次,就是黑寡妇的武技秘籍《御飞刀术》,能通过某种身体姿势、并利用内功催动飞刀,使其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破空突袭敌人,一刀封喉,然后奇迹般地迅速绕回黑寡妇手中,突袭效果天下无敌,比《擒拿手》那些入门级别的秘籍高一个层次,属于二品武技中的顶尖武学。

    当然,齐国国王或者流浪荒原大陆各个地方的游侠也有一些成名武技,比如齐文和的《霸击法》,江湖传言的《火轮涛术》等,都是一些比《擒拿手》高出一个层次的二品武技。

    相对于秦政浑厚的三品内力,作为与自己丈夫一起开创秦国大业的皇后夏萱房,和秦政一样修炼了内功宝典《赤焰心经》,不过由于自身能力问题,用尽各种丹药和优势条件,内力层次却也只修炼到了二品级别,连赵龙都比不上。

    夏萱房知道自己丈夫的头痛次数越来越频繁,而且有快速恶化的趋势,她觉得需要再次提醒一下秦政,应该趁早重用自己的儿子秦亥,让他尽快接过国主的权利,而不是像现在那样,只是替秦政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剿匪琐事。

    只要秦亥把国主的权利接替过来,自己就能获得秦国更大程度的政治权利,也可以有更多的方法制约住自己丈夫对自己的不忠。

    夏萱房觉得自己依然爱着丈夫秦政,爱着自己的儿子秦亥,也为秦国尽心尽力,她必须要让秦亥坐上国主的宝座,然后在自己强有力的辅助下,把秦国治理得更加的富有强大,自己丈夫也可以安心养病,并且没有机会再纳妃,而是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

    她心情复杂地看着秦政在龙床上因运功太久而大汗淋漓,静静地等在旁边,直到秦政从头痛中缓解过来,并缓缓睁开眼睛。

    “你这次头痛似乎加重了?”夏萱房带着试探和关心的语气看着秦政问。

    “这次只是因为你的刺激才会这样!”秦政听到妻子的语气很不高兴,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头痛恶化的情况,即使是他妻子。

    夏萱房感觉到了自己丈夫的不愉快,她缓和语气道:“既然累了,为什么不考虑休息多一点,让儿子秦亥帮你分担更多的事情呢?”

    夏萱房紧盯着秦政并等着他回答,但秦政却抬起右手扶额,他觉得头依然不舒服,便下了龙床,走到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然后玩弄着茶杯继续沉默。

    夏萱房看着不回答自己的秦政,仅有的那点耐心瞬间消散殆尽,不过还是尽量平静地追问:“我们曾经谈过,关于让我们的儿子分担你更多的责任的话题,也觉得他有义务帮助你处理各种国务,从而使你得到更多的休息时间。”

    “因为我头痛的事,才让他承担更多的国家责任吗?!”秦政知道妻子依然在关心自己,但是,也许更多的不是夫妻间的关心,他有点赌气和愤怒。

    “是的,我想让你多点休息时间。”夏萱房看着秦政认真道。

    秦政心中很失望,他觉得妻子并不是那么关心自己,反而想快点让自己把至高无上的权利移交给秦亥,而她,将会母以子贵,手中的权利得到最大程度的提升

    或许,夏萱房是关心自己的,但权利也许更加吸引现在的她,秦政默默想着,语气也变得没那么客气:“虞芷殷的册妃典礼,如果你觉得不开心,想不想主持都可以。”

    秦政顿了顿,继续说:“我现在身体很好,没那么快死,国务的事,你不必太过操心。”

    夏萱房觉得现在跟自己丈夫说话,总有一种心塞的感觉,她觉得,丈夫真的是变心了,变得不再那么宠着自己和信任自己,连自己儿子的能力都持怀疑态度,她觉得有必要让自己丈夫认清目前的情况。

    “我们都老了,我也担心你的身体状况,秦亥迟早都要继承你的位置的,现在让他帮你分担多点责任,也是理所当然,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

    “现在荒原大陆上国主的位置不是能靠继承就能坐得了的,强行夺位会更容易统治这个国家,比如黑寡妇。”秦政压着愤怒低沉道。

    夏萱房不耐烦地偏过头,同样压抑着愤怒低声道:“也许,你更希望他有一天杀了你,然后背上谋权篡位的恶名声才肯罢休吗?”

    “生存残酷的荒原大陆早已没有什么谋夺篡位的说法,而是强者为尊,有能者居之。”秦政突然认真地看着自己妻子说。

    “我现在更希望他能亲手杀了我,然后登上秦国国主的宝座,替我继续强有力地统治这个国家。”

    “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去培养他,他却让我如此失望,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带领这个国家继续称雄荒原大陆。”

    秦政心情有点失落,不知道是因为对自己儿子的失望,还是觉得自己因为离不开至高无上的的权利而这样说。

    他叹了口气:“其实你我心里都知道,他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统治这个国家。”

    夏萱房被自己丈夫点穿自己的心思,突然觉得自己的丈夫还是用心去感悟自己,同时也觉得不应该承认丈夫的这个说法。

    如果承认,自己想通过儿子坐上国主位置,从而获得最大程度的国家权利的目的就会被发现,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她决定进行掩饰和选择了愤怒。

    她走向桌子边,站着并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秦政,手指无意识地有节奏的连续轻轻敲击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