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暗中看护慕汐瑶的黑影,急急的向远处的叶书秋写了一张纸条,用鸽子传了过去,然后他迅速的奔向了最近的医馆。

    而此时的景瑞医馆中。

    钟大夫都还在纠结昨日的口误问题,喝一口茶,拍一次自己的脸,然后又喝一口...

    忽然间,他发觉自己的衣领被人给提了起来。“谁?!谁在提我的衣领?!”钟大夫慌张极了,他完全看不到身前有人,可是自己的身子就那么的腾空了。莫不是白日青天的碰了鬼?!

    想到此处,他的裤腿不禁湿了。钟大夫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像一个小孩子一般鼻涕乱洒,眼泪横流。“大仙,求求您收了神通吧!老朽...老朽...阿不,我,我还没活过,不是,我,我救的人还不够多,求求您,让小的多活几年吧!呜呜呜呜~”

    莫明的,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勉强叫做人的生物。因为看不清脸,钟大夫自己也不敢确定自己身前的,是人是鬼。

    只听那黑影沉闷道:“别哭!弄脏某的袖子看你这小大夫如何处理!”听得出来,这黑影有洁癖,而且对钟大夫极度的不耐烦。

    钟大夫听到这话,立马止住了哭声。他偷偷低下头,眯缝起眼,试图看清黑色斗篷下的人的长相。

    他说话声有些嘶哑,“好...好汉...手下...饶命...闷...闷死我了...”可不是,到现在那黑影都没把他给放下来。

    “等会儿够你休息的!”那黑影似乎毫无人情可言,“先与某去救人!”

    “啊,好,好...”赶紧答应他吧,快些结束了这些苦楚。钟大夫的脸皱成了苦瓜。只觉得这最近,流年不利啊...

    呼呼的风在耳边刮起,。那黑影明明还提着他一个大活人,没想到速度还是这么的快...“嘶—!”钟大夫被阵阵寒风吹得只能闭上了眼睛。

    大概半柱香的时辰后。

    “救她。”黑影将钟大夫直接甩到了慕汐瑶的床前。

    啊...哦!我的老骨头...

    找那个大夫被甩下来的时候就龇牙咧嘴的。原来是膝盖骨给撞到了床角。

    那黑影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你是大夫,你自己知道怎么处理伤口。不过你的伤先别管,把她给某救醒了再说!”

    我特么...钟大夫皱紧眉头呻唤着。他那痛觉都还没有缓和过来。这什么人啊...能不能让我先缓缓...什么叫是大夫知道处理伤口?什么叫别管自己受的伤先救人?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好...

    ”他扶着床边,慢慢适应那伤站起了身。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后愣了一愣。

    咦?这脸好熟悉。等等...钟大夫晃了晃脑袋。这不是慕府二小姐么?她怎么在这里?慕二小姐和那个家伙是什么关系?

    他充满疑虑的目光,在黑影与慕汐瑶之间转来转去。

    “你作甚?”那黑影每次说的话都很简洁,似乎多说一个字就会要了他的命。

    钟大夫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清这个人与她的关系。于是他开口问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黑影很干脆的回答。

    嗯?没有关系?

    钟大夫更疑惑了。难不成...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奴隶买卖被自己给碰上了?而且那个书先生也不在...很可能是被这家伙给灭口了...自己需要小心一些啊...

    算了,先保住自己吧...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哟!

    “好,我治,不过请你先离我远一些。以免打扰到了我救治患者。好吗?”钟大夫决定,先将慕汐瑶给救醒,问问她情况,再下结论。

    那黑影终于是舍得点了下头,“好。”然后,他走向了门口。

    这家伙这么听话?不怕我对慕二小姐不利?或者直接透露他的身份?钟大夫迷惑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拿起...等等,我药箱都没拿,怎么把脉啊?

    “你找这个?”那黑影踹过来了一个木制箱子,里面充满了药味。

    钟大夫直接扑向了那箱子,抗议道:“你妹妹的!轻点!这里面是我吃饭的家伙!”

    “拿箱子还是拿药吃饭?”黑影无语,又转身走向门口,倚着墙壁。

    钟大夫无语。我嚓,这是一个白痴?

    突然,木门“嘎吱”一声响,进来了一个人。

    钟大夫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看去,才发现是张寡妇。他松了一口气,问到:“张婶子,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跑这么远来吓人么?”

    张寡妇没好气的说到:“我才是被你给吓了一跳叻钟大夫!你医馆比我家远吧?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啊,”钟大夫揉了揉鼻子,忽然发现了哪里不对。“不是,你说什么?这是哪儿?”

    “我家隔壁。”张寡妇没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钟大夫定睛一看,她的腋下似乎夹着什么包裹。“你那布里包的什么?”

    “哦,你说这个?”张寡妇将那布包从腋下拿了出来,在钟大夫面前拍了拍,“草木灰~咋了?”

    啊—阿嚏!

    钟大夫直接

    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你包草木灰干嘛?”

    “喏,你看到床上那姑娘了么?”张寡妇用下巴点了点无力昏迷中的慕汐瑶,“她啊,葵水来了。”

    “葵...”钟大夫一时语塞。我是说怎么慕二小姐看起来很贫血的样子,原来是那个来了...

    张寡妇一把将他推开。

    别看这女人柔柔弱弱的,劲还挺大。钟大夫一个不留神就给摔倒在了地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墩似乎已经变得平平扁扁的了。“啊嗷~!”

    “哭丧呐你?”张寡妇皱起了眉头,“我要给姑娘换衣服了,你个老男人还不出去?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来的。”

    钟大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边,“我是他带来的。”

    “谁啊?”张寡妇看了看墙壁,又看了看门外,“没人啊?你又骗我?!”

    怎么会没人呢?“不是!那人...”钟大夫一急,看向身后。可身后除了大开的门,有些裂缝的墙壁,呼呼刮进来的冷风外,别无他物。“那人...刚刚不是还在的吗?”他愣愣的说了一句。

    “我看你是老眼昏花见鬼了!”张寡妇啐了一口,“快滚出去!一个大老爷们看小姑娘换衣服也不害臊!”

    我又咋了?

    钟大夫被她骂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的走出了门。

    “记得把门关上!”

    “哦。”

    呯!

    “多大个人了还说鬼话...”张寡妇絮絮叨叨的,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而屋外。

    钟大夫独自一人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他还是不明白。“那么大个人呢!那么大个人呢?哪儿去了?”

    “她,如何?”莫明的,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沉闷的声音。吓得钟大夫赶紧转身,惊讶一声:“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问你她如何,而不是你问我。”那黑影依旧冷漠。

    钟大夫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没事!就是葵水到了贫血!”

    “葵水?”黑影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忽然的他想起自己当时在紧张中给叶书秋发的短条...希望大少爷看得出来,某不是故意的...

    ...

    是夜。

    咕咕—咕咕咕—

    一只鸽子落在了叶书秋正在查阅书籍的书桌上。

    “书...书大人,对不起!那小东西没惊扰到您吧!”一名守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告罪。

    叶书秋抱起那鸽子,轻轻抚摸它那洁白的羽毛,低声道:“无妨,你与弟兄

    继续巡逻去罢!”

    “诶!好咧!”那士兵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又小跑出去了。

    咕咕咕。

    那鸽子瞪着滴溜溜的黑眼珠,好奇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人。

    叶书秋细细观察,看到了那鸽子腿上绑着的一小卷。他轻轻将那纸条抽了出来,摊开后一看,低声一笑,将那鸽子从窗口放了出去,“飞吧,小东西,希望你以后别再做信鸽了,很危险的。”

    咕咕咕。

    那鸽子在窗口边徘徊了几圈,飞入了夜色中。

    忽然的,他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书...大人,您怎么这么守约啊,说两日回来还真两日回来了。看来本将军要向你学习啊!”

    叶书秋转身一笑,“怎么,秦将军。书某回来这么早,你,很失望?”

    “哪里敢呢?”秦宝抽搐了下嘴角。玛德,哪里是很失望,简直是绝望。华都与南若距离那么远,他是怎么做到两日一个来回,还去看她的?不过,秦宝还是恬起脸,搓了搓双手,“那个...书大人,你这两日去了华都,有没有给弟兄们带些东西回来啊?”我可眼馋你回去啊...

    “有啊,”叶书秋微微一笑,“我买了些酒肉,等兄弟们烤火的时候取暖吃喝。”

    “那...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秦宝的眼中充满了希冀。

    (本章完)

    ,精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