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伸长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双腿,狠狠给了一脚正准备来偷吃她美容晚餐的弟弟秦圣阳,一边用脚去逗弄大白。

    秦曦弟弟被踹的直咧嘴,做了一个鬼脸。

    “姐,你也让我吃点,家里的零食都被你吃光了。”秦曦弟弟一个劲在沙发上耍无奈,装可怜:“我白天可站在太阳下面晒了两小时的太阳,您可怜可怜我吧。”

    “闭嘴!”秦曦张牙舞爪,被弟弟戳破了吃货真相的她拿着叉子做了一个恐吓的表情:“你才吃的多。”

    显然秦曦就是那种吃的再多也不长肉,令女人羡慕嫉妒恨得类型。

    “你自己要在太阳下去晒,怪谁?”秦曦看着一个劲在沙发上不依不饶的弟弟,嘴咬着叉子。

    “都说了很多次了,谁叫你未婚夫会武功,他点了我的穴,你知道吗?”秦曦弟弟站起来手舞足蹈比了一个武林外传里白展堂点穴的姿势演了个全套:“就这样,我就动都动不了!”

    “得了,你就胡扯吧。”秦曦撇了撇嘴,脑海中浮现了姜离的身影,心想这个能把她认做男人的蠢货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姐,你怎么就不信呢?”秦曦弟弟有点犯急,正欲解释。

    这时候门铃响了,保姆开门迎进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人是个四十多岁很儒雅的男子,看到沙发上嬉闹的两姐弟,有些好奇:“咦,不是说姜离来了吗?人呢,我特意跟你玉阿姨去买了菜,准备回来给姜离做顿好吃的呢。”

    男人正是秦曦得父亲,秦耀。

    “秦圣阳,你过来!”秦曦一听到这话,怒指着听到声已经跑到秦耀背后对秦曦吐舌头做鬼脸得秦圣阳,显然是嘴上没把风的秦圣阳透了嘴。

    “人呢?”秦耀问道。

    “走了。”秦曦见追不到弟弟,恶狠狠得递过去一个眼神,又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吃起水果沙拉。

    “怎么就走了?你怎么跟人家说的?”秦圣阳说话的声量提高了几度。

    “没怎么说啊,我就跟他开一玩笑,穿着你的衣服,结果他以为我是个男的,说男性之间怎么能结婚呢,就把订婚信物给我了。”秦曦不以为然道。

    “这不胡闹嘛!”秦耀狠狠一拍桌子,怒道。

    “爸,你干嘛?!你从来没有凶过我。”秦曦猛然站了起来,目视秦耀,一双明亮大眼睛已有水雾。

    从小秦耀就非常疼爱秦曦,特别是秦曦母亲在生产秦曦的时候出了医疗事故,秦耀就将某种愧疚补偿在了秦曦身上,这也是秦曦第一次见秦耀对自己发火。

    “我说你们在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说退婚就退婚。”秦耀怒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我说了,我不嫁给他,就是不嫁。”秦曦回击道。

    “耀,算了吧,曦儿不想嫁,就不嫁。再说,那个姜离不是自己退的婚吗?”年轻贵妇拉着秦曦得手,安抚秦曦,秦曦倚在她身上,叫了声:“玉姨”。

    年轻贵妇并不是秦曦的生母,而是秦曦得继母,秦圣阳得生母,跟秦曦感情极好,基本算是带大了秦曦。

    “这件事,你别插手!”秦耀瞪了一眼“玉姨”,“玉姨”显然也没有见过秦耀这么凶的眼神,有些害怕。

    “爸,你干嘛?你吓着玉姨了!”秦曦挽着贵妇的手,说道。

    “这由不得你!你爷爷已经知道姜离姜离来了,正在往回赶。姜离去哪了?他在中海应该没有住的地方,要是回山里去,就麻烦大了。”秦耀有些急躁的说道。

    “我说了,我不会嫁给姜离那个傻小子的,就算爷爷来了,我也这么说。”秦曦瞪着眼睛道。

    “你不嫁,你想过你妈妈怎么办吗?”秦耀得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这跟妈妈有什么关系?”秦曦一愣,脑海中浮现出坐在轮椅总是一言不发得温柔妈妈身影。

    秦曦母亲自幼体弱多病,在生产秦曦得时候出了医疗事故,造成了脑萎缩,变成植物人,现在正在澳洲被秦曦得舅舅和外婆照顾。

    “也该告诉你了。”秦耀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表情变得有些痛苦,娓娓讲述起来。

    这个故事要从二十一年说起。

    秦曦得母亲自幼就体弱多病,跟秦耀结婚之后,怀上了秦曦,当时医生评估了秦曦母亲得身体情况,医生曾建议将秦曦打掉,但遭到了秦曦母亲得拒绝,加上秦家上下太期待这个孩子了,最终全家决定不顾危险,决定要将秦曦生下来,结果秦曦在生产日前发生了感染,引发了脑膜炎,眼看就是一尸两命。

    就在全家都绝望得时候,秦曦爷爷想起自己年轻时曾经被下方到农村进行改造时,被一个医术神奇的老人给救过一命,有起死回生之能,就连忙找车到山里将姜离爷爷请出山救命,那位老人就是姜离爷爷。

    姜离爷爷虽然救下了生命垂危的秦曦母亲并且顺利让秦曦出生,可是秦曦母亲虽然保住了一命,还是因为脑膜炎引发了脑萎缩,成了植物人,即使姜离爷爷也无奈坦言救不了秦曦母亲,唯一的希望只有长大之后得姜离才有希望,而且会付出极大代价。

    秦曦爷爷和父亲为了报答姜家得救命之恩,给尚在襁褓中得秦曦和姜离定下了婚约,等两人长大之后完成婚约,再看姜离意愿救不救秦曦母亲。

    “事情就是这样了,后来得事你也知道了。”秦耀将燃尽得香烟掐灭,陷入沉思。

    听完这个故事得秦曦已经两眼泪花,再后来,因为怨恨秦家没有照顾好秦曦母亲,舅舅和外公就带母亲去了澳洲,本来世交得两家彻底决裂,如果不是秦曦每年都要去澳洲生活两个月陪伴母亲和外公一家,两家恐怕再无联系。

    鸦雀无声,房间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秦曦想到母亲永远坐在轮椅上不说话得身影,这都是因为她得诞生所做出得牺牲,心疼如刀搅。

    “爸,您说姜离真的得治好妈妈?那您跟爷爷怎么确定姜离爷爷说的是真的?”秦曦擦了擦眼泪,坚强得问道。

    “姜离爷爷救过你爷爷,你还有你母亲得命,这还不够吗?”秦耀看到女儿注视自己的目光,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件本应该保密的事。”

    “我也怀疑过,曾经试图动用过关系调查过姜离爷爷的身份,最后动用了一个很有能量的朋友得关系时候,惊动了中央遗存一个老首长,被请过去一起喝了杯茶聊了几句,这位老首长也被姜离爷爷救过,还有很深得友情,至于名字我不能说,你在中学的政治书上一定看过。”秦耀苦笑道。

    全家人听完之后,寂静无声。

    惊动中央老首长?

    “姐,我就说姐夫会武功吧。”秦圣阳喃喃道。

    秦曦听完,擦干眼泪,起来穿上鞋子和外套,就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你上哪里去?”秦耀问道。

    “我去找他,如果他真的能救妈妈,我就嫁给他。”秦曦说完,就出了门,开着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曦说的他,自然是“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