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这些世俗小人所容,有什么关系?正因为不被所容,才正好表现出什么是君子。”子贡这人有些毛躁,见老师这般作为,他一下子就发作了,怒气腾腾。

    “由啊,《诗》中不是说了吗:‘我们又不是野兽,为什么要我们整天沿着旷野奔跑呢’?如果引用这句诗来描绘我们现在的处境,大致差不了多少吧?难道是老师我奉行的道义错了吗?我如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即使这天下没有地方容得下老师您所奉行的道义,老师您依然在不遗余力地推行这道义。这就是老师您值得学生辈敬仰和学习的地方,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子贡悻悻而出。

    话说,当大国楚想把处于陈蔡之间的孔子迎聘到其国的时候,小国陈与蔡当权派的那些人物就有些心虚了。

    因为一则孔子看事看得透彻,他在陈蔡之间这么些年,对于这两个小国的政治和舆情大概已经了如指掌了;二则孔子在陈蔡时,这两个小国的当权派根本就没有听取他的任何意见。

    陈蔡的当权派一合计,推测如果楚国重用孔子,那么自己的权位恐怕就难保了,于是,他们就一起派那些身触刑律的罪犯、那些为国家无偿建设的工地上的劳役,去把孔子围在了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外。

    “老师啊,是不是您老人家所尊崇的道义太大了,以至于这天下没有哪里能够容得下您老人家。不知道这样讲对不对?如果真是这样,老师您何不稍微降低一下自己标准和身份呢?”当然,这

    “忠”,并非狭义上的所谓

    “忠君”,而且在广义上包含了对自己的人生理念、做人准则的坚持;这

    “恕”,非仅仅是对人的宽容,还有对自身处境的豁达。

    “假如有智慧就一定能够使道义畅行无阻,那么,我们的智慧大概都比不过王子比干吧?众所周知,就连比干这样有大智慧的人,都会被挖心而死,我们的智慧又算得了什么呢?”

    “由啊,《诗》中不是说了吗:‘我们又不是野兽,为什么要我们整天沿着旷野奔跑呢’?如果引用这句诗来描绘我们现在的处境,大致差不了多少吧?难道是老师我奉行的道义错了吗?我如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回啊,《诗》中不是说了吗:‘我们又不是野兽,为什么要我们整天沿着旷野奔跑呢’?如果引用这句诗来描绘我们现在的处境,大致差不了多少吧?难道是老师我奉行的道义错了吗?我如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孔子也没有喜,也没有怒,也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点到为止。

    夫子心知,目前的这种状况,君子也会遇到,但是子路你得明白:子路刚一出去,子贡就来到了孔子面前,孔子将刚才问子路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又莫非是我们的智慧不够吧?是不是因为智慧不够,这才使我们奉行的道义不能畅行于世呢?”

    “赐啊,好的农夫一定会非常勤劳、尽心尽力地把土地耕种好,但他不能保证一定就能有好的收成。优秀的工匠会花费全部的心思以保证作品的工艺精巧,但他无法保证自己的作品就一定能符合别人的心意。赐啊,这个道理你明白吗?”子路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出去了。

    话说,当大国楚想把处于陈蔡之间的孔子迎聘到其国的时候,小国陈与蔡当权派的那些人物就有些心虚了。

    因为一则孔子看事看得透彻,他在陈蔡之间这么些年,对于这两个小国的政治和舆情大概已经了如指掌了;二则孔子在陈蔡时,这两个小国的当权派根本就没有听取他的任何意见。

    陈蔡的当权派一合计,推测如果楚国重用孔子,那么自己的权位恐怕就难保了,于是,他们就一起派那些身触刑律的罪犯、那些为国家无偿建设的工地上的劳役,去把孔子围在了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外。

    “由啊,《诗》中不是说了吗:‘我们又不是野兽,为什么要我们整天沿着旷野奔跑呢’?如果引用这句诗来描绘我们现在的处境,大致差不了多少吧?难道是老师我奉行的道义错了吗?我如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孔子含笑点了点头,边听颜回回答边想:这孩子确实可以广大我的道义。

    子贡以为我的道义太大,所以天下没有地方可以接纳我这个人。其实,即使我降低个人的标准和身份,我个人被统治者所接纳,如果没有合宜的现实环境,我所奉行的道义还是无法施行。

    果真这样,对我而言,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子贡哪里知道,不是没有地方容不下我这个人,而是没有地方可以容得下我所尊崇的道义。

    “老师当然博学多识啊,难道您不认为是这个样子吗?”

    “赐啊,好的农夫一定会非常勤劳、尽心尽力地把土地耕种好,但他不能保证一定就能有好的收成。优秀的工匠会花费全部的心思以保证作品的工艺精巧,但他无法保证自己的作品就一定能符合别人的心意。赐啊,这个道理你明白吗?”子贡面带惭愧退了出来。

    “其实,这道义暂时不被接纳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被那些世俗小人所容,也从侧面证明了老师的君子之风。老师啊,我觉得,如果这道义没有修行好,这是我们自己的不是。但是,既然这道义已经修得完备,而持国之人无法容纳,不能用之以治国,不能使之以安民,那就是他们的不是。”

    “回啊,《诗》中不是说了吗:‘我们又不是野兽,为什么要我们整天沿着旷野奔跑呢’?如果引用这句诗来描绘我们现在的处境,大致差不了多少吧?难道是老师我奉行的道义错了吗?我如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他们没有直接派军队围堵、镇压孔子,是因为这样做太明目张胆,猜想也是迫于国际舆论,害怕楚国或其他大国的惩罚,也害怕民间力量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