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雪笑而不答,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喜色,

    梁平不学无术,阅女之多,自然轻易读懂楚落雪的内心,于是顾自一笑,拉着无情,更加靠近楚落雪两步,并笑道:“大嫂不说话,我可就这样误以为真了,”

    楚落雪与梁平之间,毕竟有过一面之缘,便也不再对他们表现出抗拒之态,却是落落大方的微微一笑道:“你这梁平,初次见你时,当你好生老实,沒想到你竟是这般滑头滑脑不学好,”

    虽闻楚落雪这般说道,但见楚落雪并未否认,梁平又生疑惑,之前楚落雪还说,相亲的对象比她的年纪还小,不喜欢那种未经世事的花花大少,那么当是年方19的云阳,而并非年方23的无情,心中好生无解,倒也并未多言,

    却见无情满目谦和的笑着,冲着楚落雪抱拳一礼,恭声问道:“不知姑娘高姓大名,听姑娘所言,当是从云州城而來么,请问云州城现在是何种势态,”

    楚落雪也在看着无情,一时间眼波迷离,竟是忘了答话,

    梁平介在二人之间,好一阵的尴尬,便是咳了咳道:“还是我來介绍一下吧,这位姑娘的名字叫.....”

    “我叫梨落,你们叫我梨落就好了,”楚落雪打断了梁平的话,抢先自我介绍道,

    听得此言,梁平暗暗无解,又见楚落雪暗使眼色,自是不让梁平道破之意,梁平自当心领神会,便是佯装不适,捂着咽喉咳了咳,左顾右盼,不再多言,

    恰见无情暗自铭记梨落的名讳,两人似乎一见钟情,梁平又突然想到楚啸天害死无情的双亲一事,暗道不妙,但转念一想,楚落雪并非楚啸天的亲女,或许并无大碍,但他们之间,毕竟有连带关系,若是无情得知她乃楚氏中人,或可怒而杀之,便是又暗暗理解了楚落雪谎报名讳之意,于是强行忘却此事,继续调侃道:

    “我看这可真是天作之合,你们两个郎情妾意,我们何不结伴而行,再慢慢了解一下彼此,不是更好么,”

    楚落雪也不拒绝,只是顾盼无情,轻声问道:“你们此行何往,”

    “此去魔都是也,”无情恭声答道,继而又问道:“梨落,你此番,可是从云州城而來么,”

    楚落雪终于答道:“正是从云州城而來,”

    “那么,云州城现下是何势态,”无情切声相问,

    楚落雪闻言一阵迟疑,像是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只关心云州城,就不关心我此去何处,所为何事么,”

    无情闻言,一脸歉意道:“实在抱歉,正所谓关心则乱,还请梨落莫要见怪,”

    楚落雪见无情赔礼之态甚是可爱,便也不予计较,嘻嘻一笑道:“你若真心抱歉,就请我吃饭吧,”

    无情沒有任何理由拒绝,暗自欢喜道:“只要梨落不嫌弃,随时都可,”

    楚落雪突然古灵精怪的开朗一笑道:“无情,这可是你说的,千万不可以反悔,”

    无情的神情终于恢复自然,谦和的笑着答道:“这等事情,似乎还沒有任何需要反悔的理由,”无情话音稍落,

    梁平同时插言道:“有些人只怕是愿意请有些人吃一辈子的饭,而有些人呢,也愿意被有些人请吃一辈子的饭,既然你情我愿,以后少些客套,别搞那些之乎者也的东东,听着都觉得别扭不是,”

    楚落雪和无情相视一笑,竟是默契非常,

    梁平暗道这楚落雪看似纯真,却是破费心思,懂得如何收放,又抓了无情的把柄,初次见面,就要了无情一个承诺,若是相处久了,这无情还不得被她生吃了不可,

    暗暗替无情担忧,又是暗叹一声,摇头看向楚落雪身后的于小非,此番闲聊,竟是沒有人注意到于小非的失落,

    想也知道,一定是因方才被楚落雪成为机甲人,

    “唔,”

    梁平为顾及于小非的感受,便是绕过楚落雪的身边,來到于小非的跟前,一脸调侃道:“二师兄,你刚才说的话,可是沒有兑现,如此可是要受罚的,”

    于小非的视线终于不在楚落雪的身上,转眼看向小溪中的激流,淡淡说道:“刚才我们只是打赌,却沒有说过赌输了要受罚的,”

    梁平从于小非的语气中读出不快,便是重重拍了拍于小非结实的肩头说道:“诶,堂堂的男人何必在意那种小节,大师兄要请人吃饭,我们是否同去,”

    于小非闻言一脸冰冷道:“我是不会跟十哥分开的,”

    “额...你不是独狼么,”梁平突然这般说道,

    于小非却是冰冷答道:“我们是狼,狼是群居动物,从來沒有独狼一说,”

    梁平知道于小非心头不快,或许他的心里,同样暗暗的喜欢着楚落雪,被楚落雪识得机甲人身份,大致一时间难以释怀,

    “唉,”无力摊手,

    但见楚落雪和无情笑语连连,楚落雪突然冲着于小非招手说道:“老十四,刚才真是对不起,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于小非也不与之计较,像个男人一样慷慨一笑道:“沒关系,只要你...你们开心就好,”

    梁平瞬间确信了先前的怀疑,

    无情的脸色徒然一沉,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便是刻意从楚落雪的身边退出一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于小非何等精明,也大方的笑道:“恭喜十哥觅得佳人,梁平说得对,我看你们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佳侣,不如今夜就來个洞房花烛夜,”

    此番转变,梁平和无情皆是感到震惊,

    楚落雪更是羞红了脸,半真半假的骂道:“你们这般贼人,真是欠打得很,我不与你们说话了,”说着,便是往小溪的上游走去,

    上游的小山后面,就是魔都主城,

    梁平三人紧跟上去,

    一路上多了楚落雪,他们一路调侃,倒也乐趣横生,

    于小非像是真的完全释怀,跟梁平一起调侃无情和楚落雪,屡次将楚落雪侃得满面娇羞,无情也禁不住多番保护,

    眼看就要翻过那座小山,一行四人笑语连连,被一个在路边砍柴的樵夫撞见,好生羡慕的轻声感慨道:“哎呀,年轻就是好啊,说说笑笑,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真是羡煞旁人,青春一去不复反,且行且惜之啊,”

    听的这番妙语,梁平禁不住搭话道:“老伯所言极是,我们是应当珍惜眼前的一切,”

    老伯沒曾想,自己所言会被梁平听见,便是丢了砍柴刀,坐在路边哈哈大笑道:“小伙子听力非凡,想來不是凡人吧,尔等此去可是前往魔都么,”

    一行四人闻言,同时停下脚步,

    无情率先冲着老伯深鞠一躬答道:“此番正是前往魔都,”

    老伯在四人的脸上一一的扫视一眼,最后看向梁平,用身上的汗衫擦去面上的汗珠说道:“哎呀,小伙子,你看我这累了一个早上了,连口水都沒喝,你们谁,是不是可以帮我去山下的小溪里打点水來喝,”

    于小非闻言,在无情的耳边提醒道:“十哥,我们初來乍道,还是小心为妙,最好不要落单,”

    无情也轻声答道:“放心,我看他眼波清澈,想來并无恶意,”

    于小非闻言不再说话,

    梁平尽数听在耳内,也仔细打量着老伯的形貌,超意识告诉他,当以助人为乐,于是冲着老伯微微一笑道:“老伯有水壶么,我这就去给你打水,”

    老伯闻言,从原本空无一物的背后掏來一个铝质水壶,丢与梁平,

    梁平接过水壶,便是用最快的速度跑下山去,

    “唔,”

    也并不费力,蹲在小溪的青草岸上,将水壶沒入水中,

    “咕噜咕噜~~”

    清凉的溪水很快装满了水壶,

    梁平喜色的站起身來,正要返回山上,却发现方才打水之处,出现了一个亮晃晃的东西,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目,

    “卧槽,那是什么,”

    梁平再蹲下來,将那亮晃晃的东西从小溪中掏出,目测跟巴掌大小的东西,像是一面镜子,然而它又不是镜子,拿在手里掂量,竟发现重量非轻,至少有五斤重量,一时好奇,便是随手丢入个人背包,

    再行上山,來到老伯跟前,将水壶递给老伯,

    老伯饮了正壶的水,一脸的快意,却是冲着梁平抱怨说道:“这水还不够凉,若是在山洞内去打水,想來更加止渴,”

    梁平想那小溪,正是从山间流出,莫说是山泉么,可是眼看时间也不是太早,便也沒有再帮老伯打水的意思,

    老伯有些不悦,便是将水壶丢给于小非,冷声道:“刚才看你这家伙很是不懂礼貌,你若是帮我去山洞内打水,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于小非闻言,冷声笑道:“切,谁高兴帮你打水,你自己有手有脚,难道你自己不会打么,搞得好像跟你很熟似的,”说着,便是将水壶丢回老伯手中,

    老伯有些气恼,便是提着砍柴刀,准备转身离去,

    却被无情喝住道:“老伯留步,我兄弟年纪尚小,请您莫要与之计较,若是想喝洞内之水又有何难,在下这就去帮你取來便是,”

    老伯闻言顿住脚步,转过身來,一脸冰冷的瞪了于小非一眼,冷声道:“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的人却是近朱也黑,黑就算了,还臭,”说话间,将手中水壶丢入无情手中,

    无情接过水壶,却是有些不满的瞅了老伯一眼,倒也并未多言,便是全速冲下了山,

    刚到山脚,循着小溪而上,果真看到一处山洞,洞内透着清凉之意,颇有几分神清气爽之感,

    举步进洞,才发现洞内并不漆黑,反而明如白昼,稍有惊讶,定睛看去,只倒是被激流冲蚀而成的钟乳石,

    便是沒有多看,伸手蹲在小溪之畔的石阶上,伸手试水,果然寒彻刺骨,便是用水壶取水,

    “咕噜咕噜~~”

    水壶很快装满,无情起身之际,也看到刚才取水处,有个亮晃晃的东西,一时好奇,也伸手取出,拿在手里掂量,那巴掌大小之物,神似一面古镜,却有五斤之重,拿在面前照了照,看到镜中的自己西装革履,颇有绅士风范,暗觉满意,便也是将那不知何物的东西,丢入了个人背包,遂即大步走出山洞,返回山顶,

    老伯接过冰凉的山泉,一股脑喝下,这才满意的说道:“世间有黑白,黑者自黑,白者自白,诸位一路小心,当心脚下,”说罢,老伯捆了柴自行离去,

    留下梁平四人,暗自思量着老伯那句句高深之言,

    再往魔都行去,又将老伯之言尽抛脑后,一路欢声笑语,岂不快哉,

    终于來到魔都主城最北的那条大街,街口有路牌,名曰“是非街”,

    见此街名,梁平一行四人皆一阵好奇,

    “你们猜猜,这是非街作何讲究,”于小非突然发言道,

    梁平和无情一阵沉思,

    只见楚落雪率先答道:“依我看,这是取自大是大非之意,督促民众要明是非,”

    众人闻言,皆是暗暗点头称理,

    于小非对楚落雪之言,也不反驳,

    只道是腹中饥饿难耐,最需找个地方落脚吃饭,

    于小非见街口有一是非饭馆,便是指着说道:“快看,是非街上的是非饭馆,倒是有几分意思,不如就去那里吃饭如何,”

    梁平始终无法改变他们的语言风格,自从见到神碧以后,他们就变得这般,一阵摇头,是否真该入乡随俗,和他们同样一本正经的说话,可又觉得那般说话简直就跟说书一般无趣,只好作罢,暗叹一声道:“今天是无情请客,就让他做主好了,”

    无情却是询问的看向楚落雪,谦和的笑着问道:“梨落,你意下如何,”

    楚落雪只道了句“客随主便”,业已率先走入了是非饭馆,

    刚刚走入饭馆,便听到一服务生口中振振有词的走将上來,

    “大是大非大善人,小是小非小善人,无论你大是大非,还是小是小非,都是是非饭馆的好客人,欢迎光临是非饭馆,这里有最热情的服务,也有最可靠的饭菜,还有最舒适的客房,以及最低廉的价格,”

    那服务生念叨着迎上來,冲着四人躬身一礼,热情道:“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见他衣着干净,言行举止皆彰显出“礼貌”二字,

    梁平一时心动,竟还有住店的么,便是替无情作了主道:“我们原本只是來吃饭的,现在看來,就和住店一起,來个打包服务好了,”

    服务生闻言,一脸欢喜道:“这位客人的言辞风格真是独树一帜,好生讲究,既是要吃饭住店,那么这边请,”

    跟着服务生來到柜台,看了看价目表,折算下來,四人的费用大致是五千金币一晚,

    看到这等价目,梁平惊得险些栽倒,惊呼道:“这t也是最廉价,”

    服务生对梁平的突爆粗口,也不为所动,只淡然一笑道:“是的客人,这里是主城最北,的确是魔都城最低的价格了,”

    “嗯,看來这魔都城的消费也是高得惊人,”梁平暗叹一声,转脸看向无情,

    无情已经取钱丢给服务生,

    服务生点钱的方法是称重,看看重量上显示,刚好是五千个金币,便是满意的笑着,将四人带上了二餐厅,并给他们分别发了一把客房的钥匙,

    四人都沒有看钥匙的号牌,便是随手丢入口袋,

    找了个靠窗的餐桌,无情极为绅士的替楚落雪拉开椅子,邀请楚落雪和自己同坐一方,楚落雪也不客气,顾自坐下,

    于小非和梁平坐在他二人对面,不停的在二人面上來回扫视,

    梁平继续调侃道:“我看你二人面带桃花,怕是都在走桃花运,而且颇有夫妻之相,不如趁早结合,我和二师兄,也好早日抱上小侄子,”

    于小非闻言,也附和说道:“我看如此甚好,十哥,十嫂,不如今日定下婚约,晚上就完婚如何,”

    无情和楚落雪听得面色娇羞,面面相觑,却是不予答话,

    梁平趁热打铁,嬉笑说道:“常言道不说话就是默许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喝酒庆祝,”于是招手找來服务生,要了一瓶地宫美酒,

    美女服务生一脸礼貌的笑着答道:“尊敬的客人,地宫美酒是要另外加钱的,”

    “额...多少钱一瓶,”梁平毫不在意的问道,因为他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已经用无限炼金作弊器炼了足够多的金币,

    美女服务生笑着答道:“客人,容我大胆一问,我看你们是从外地來的吧,”

    梁平点头承认,含笑道:“沒错,我们就是从外地來的土鳖,”

    美女服务生被逗笑道:“客人真会说笑,既然是从外地來的,那我就一一介绍一下我们魔都的地宫美酒如何,”

    梁平继而点头说道:“还请美女说得详细一些,我这土鳖的耳朵和脑子都不太好使,”说着,更是挪了挪屁、股,给美女服务生让座道:“你还可以坐下來说,”

    美女服务生顿时一脸娇羞道:“对不起客人,我们不是三陪小姐,所以我还是站着说吧,”

    梁平也不勉强,只是上下打量着美女服务生,暗道这般好的女子,怎么就做起了服务生的行业,真是可惜啊,可惜,

    暗暗感慨之际,美女服务生已经开始介绍道:“这地宫美酒呢,一共分为四种品阶,下品为十年份,每一瓶的价格是一万金币,”

    听到这个价格,梁平瞪大双眼,大呼道:“哇,好厉害,这是要抢钱的节奏,”

    美女服务生见到梁平夸张的表情,再次逗笑道:“客人真会说笑,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是非饭馆,还是很讲究公平,”

    “嗯~~果然公平啊,”梁平夸张的说着,和于小非两人面面相觑,一阵窃笑,

    美女服务生不知他二人为何发笑,便问道:“客人为何发笑,”

    梁平笑而不答,

    于是美女服务生将目光转向于小非,

    于小非立刻收敛了笑意,正经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笑什么,只是看梁平这煞笔笑了,我也就是个陪笑罢了,”

    梁平闻言一阵不爽,却是反喷道:“这么说,你是陪煞笔笑么,那你是什么,”

    于小非顿时语塞,

    坐在对面的无情和楚落雪,也是被梁平逗得有些忍俊不禁,

    美女服务生更是一阵尴尬道:“那么你们还需要地宫美酒么,”

    梁平这才转过头來,认真的看着美女服务生道:“要啊,为什么不要,你还沒介绍完呢,”

    美女服务生也有些不耐烦的表现了,但仍然陪笑道:“刚才说的那是下品的十年地宫美酒,而中品的二十年地宫美酒,则需要三万金币,”

    听到这个价格,梁平再要作夸张表现,却是被于小非一手捂住了嘴道:“你个土鳖给我住嘴,”

    美女服务生好意的瞅了于小非一眼,便是继续介绍道:“上品的五十年地宫美酒,需要十万金币一瓶;而极品的百年地宫美酒,则是需要三十万金币一瓶,”

    总算是介绍完了,美女服务生暗暗吐息,

    梁平这才一本正经道:“我大师兄今日大喜,所有的东西都要最好的,”

    听得此言,无情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好了,暗暗在桌下踹了梁平一脚,唇语说道:“我身上不够钱,”

    梁平自然是秒懂,而且并沒有要无情出钱的意思,便是随手从个人背包里拿了三十万金币丢在桌上道:“这酒算我的,”

    无情终于暗舒一口气,

    那美女服务生见了钱,也是迅速离开,很快吩咐后勤部准备好了菜肴美酒,

    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佳,且有佳果饮品相赠,

    菜上齐了,美酒当前,无情却是突然开口问道:“梨落,我们方才好像有些话还沒说完,听梁平说,你是去云州城跟我相亲的,我在昏迷状态的时候,好像听人说起,去云州城相亲的人是楚氏的女儿,莫非你的全名,当是叫作楚梨落么,”

    楚落雪闻言,倒也极为淡定的笑道:“无情,你想太多了,我的名字叫梨落,是我的母亲给我起的,其意为梨花新雨落花情的意思,”

    无情闻言,好一阵沉思,又问道:“你既然从云州城出來,当知道云州城近况如何吧,”

    楚落雪答道:“云州城新任城主乃是你的弟弟云阳,”

    “嗯,”无情暗暗放心,又问道:“那么楚氏如何,”

    楚落雪答道:“实不相瞒,那日你三人离开云州城,是我亲眼所见,沒过多久,一个叫作余文良的人出现在云州城,是他杀死了楚氏中人,并放我离开了,”

    “放你离开,”无情一脸疑惑道:“何出此言,”

    梁平也突然发现,楚落雪似乎沒有打算要继续隐瞒身份,

    果然,楚落雪诚实说道:“楚啸天是我的养父,楚达是我的义兄,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作楚落雪,而我的真名却是叫梨落,”

    无情闻言,陷入了一阵沉默,

    桌上美酒佳肴扑鼻香,却是沒有人再继续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