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下后,大家又换乘了缆车,一路山上风光,尽收眼底。

    当然有些人并不适应这种高空的运动,但他们更不想错过这场真伪辩论的场景,所以,一个个咬牙坚持着算是上到了山顶。

    这里的祖庙建的有多气派,大家都用目瞪口呆来展现出来了,大家表情看在任昊的眼中,很是满意,更有几个支脉的掌家人上前恭维他,这让他更是得意。

    而飞儿和任娇扶着坚叔下来后,就让他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休息一下,然后对石逸他们点了下头,大家身型一闪,就向祖庙后身而去。

    济正和济云也向祖庙的厅门前走去,在查看了所布的阵法没问题后,由济云向站在远处的飞儿打了个手势,但两人没有回来,而是站在那里守护着。

    任昊得意的在接受着那群人的恭贺时,一个一身亚麻休闲衣,脚上蹬着一双千层底布鞋,脖子上挂着一串长长的佛珠,大约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头发浓密却被梳的一丝苟的男人,在几个黑西装男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在经过飞儿身边时,他看了眼飞儿,但没太在意,到是在看到坐在那里休息的坚叔时,眼中闪过了些什么,他马上快走两步,对着坚叔一抱拳:“任老前辈,晚辈沈敬岩有礼!”

    “哦,原来是沈当家的呀,府上可好?”坚叔也微微一笑。

    “好!有劳任老前辈记挂,没想到任老前辈也会来参加这次的盛典……”沈敬岩礼貌的笑着。

    “当然要参加啦,不是听说要封什么嫡女吗?唉,我们任家到底是个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是嫡、是庶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传承了这么多年,过的也挺好,多此一举!”坚叔冷哼着。

    “前辈说的是,在下也是受任族长之托,才来……”沈敬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还是恭敬的回答。

    “沈先生可是祖辈为风水世家的,在岭西松山谷的那个沈家庄的后人?”飞儿看着他,淡淡的问道。

    沈敬岩一愣,马上看向飞儿,他眼中闪过惊讶,但还是点了下头:“姑娘是哪位,怎么会知道祖上的原地?”

    飞儿一笑:“如果我说,我认识你祖上的一位大师,先生可信?”

    “哪位?”沈敬岩一愣。

    “是位女的,叫沈君瑜,后来应该是嫁到仙福之地的白家了吧?”飞儿说完还看了眼在她身边的白冥。

    他只回他一个微笑,然后抬眼去看别的地方,好象这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姑娘真的认识?可那位先祖已经是七百年前的人物了,姑娘怎么会……”沈敬岩这回事真的吃惊了,脸都变色了。

    坚叔马上接着话:“这们少主知道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沈敬岩自以为想明白了,马上陪着笑脸:“哦,原来姑娘精通推算之法,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必姑娘也是个能人。”

    “能人说不上,只是略知一二罢了,听说这整个祖庙都是沈先生帮忙建成了,不知道在修建期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也可让我们这些晚辈长长见识。”飞儿依旧淡淡的表情。

    “此地风水极佳,山下也算是四山夹一谷的不可多得的抱月之地,而且在谷里还有一汪湖水,此等佳地,不可多得。”沈敬岩得意的一笑。

    “是吗?看来沈先生是下到谷底看过地型的呀,那么,沈先生能全身而退,活着回来,不易!”飞儿的嘴角扬着冷笑。

    沈敬岩的脸色再变,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姑娘,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先生心知肚明,留点悬念,也算给你们沈家的先祖留点颜面,沈家的招牌要是真的砸在你手里,怕你死后,没办法和你的列祖列宗交待!”飞儿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沈敬岩的脸都青了,怒瞪着飞儿,就在他想发作时,突然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然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沈先生,别激动,如果将你扔在谷下的僵尸洞里,你认为,是个葬身的好地吗?”

    沈敬岩的身上一颤,顿时汗毛倒立,冷汗就下来了。

    待他扭头看过去时,却发现,是一直站在这女孩身边的那个男的,一脸的俊冷,他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

    飞儿还是微笑的看着他:“沈先生应该找任昊有事,那去吧,别耽误了‘吉时’!”

    她着重咬重了‘吉时’两个字,让沈敬岩心里又是一颤,他现在真的不想再参和了,他想活着,好好的活着,眼前的这个女孩的杀气太重了,再待下去,可能真的要砸了沈家的招牌。

    这时石逸带着温简,一步三晃的走了回来,看了眼狼狈转身就走的沈敬岩一眼,没理会,走到飞儿面前,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那里还有什么?”飞儿问道。

    石逸摇了摇头:“很干净!”

    飞儿点了下头,扭头看向正抬头对他微笑的坚叔:“好戏开场了,你要瞪大了眼睛看。”

    “一定,少主发话,我这个糟老头子必须遵命!”坚叔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沈敬岩走到任昊面前,轻声的交待了几句,就向祖庙方向走去,但经过济正身边时,却被济正拉住了:“施主,看你印堂发暗,气息混浊,这是做什么亏心事吧?如不介意,不如让贫僧为你讲经渡浊如何?”

    沈敬岩此时已经快被吓尿了,刚才那个女孩很可怕,身边的人更可怕,现在又冒出个和尚,他已经六神无主了。

    当济云伸手持起他脖子上挂的佛珠时,不由皱眉,回头看了眼济正:“师兄,这东西咱们寺外的那些摊子,卖给外地游客是三十元一串吧?”

    沈敬岩一听都快哭了,这可是他花了一万多块买的,是被高僧开过光的,怎么到这两个小和尚嘴里,就成了三十块钱了呢?

    “差不多,高也高不了多少,就是一个念想。”济正也一本正经的点头说。

    “施主,这个东西避不了你的业障,劝你还是多积善德吧,不过真的会如那位姑娘所说,无颜见你沈家的列祖列宗的。”济云不客气的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