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那人一笑,我就更确定他不是陈源,他是金蚕蛊从一开始我就该想到。

    从我清醒到我和假陈源争夺鸡腿的时候,我的鬼夫就一直不在我的身边,是我的疏忽大意才忘了我的鬼夫,让金蚕蛊有机可乘。

    背在后面的手拼命的抠着墙壁,真陈源之前说过,我的鬼夫是用我的血滋养的,也就是说我的血会牵引他,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靠墙壁上的石头,划破我的手指召唤我的鬼夫。

    “嘿嘿!”阴深深的笑,金蚕蛊冲我走了过来,我继续用手抠着墙壁在,知道十根手指头九根都开始痛的时候,更卖力的抠。

    金蚕蛊在我分神的时候站在我的面前,被识破的一张脸,下一刻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手电筒打在他的脸上,我看到的是一张发青的老脸。

    害怕的向后退,可身后就是墙壁。

    金蚕蛊搅着十根只剩白骨的爪子,一手伸向我的脖子,一手拿着手电筒照在自己脸上,让我看清他的表情“宁乐丹,我让你离开宁家你偏偏不走,既然你不想活着离开这里,那么就死着出去。”

    黑色的物体从他嘴里喷射出来,喷在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臭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金蚕蛊掐着我脖子的那只手,开始用力。

    痛苦的感觉,我本能伸手去拉他的手臂,金蚕蛊黑暗中看着我的手,一笑,“宁乐丹你是想用你的血招来你的鬼夫么!嘿嘿!宁乐丹你可别忘了,他也是我们宁家的东西。”

    金蚕蛊这么一说,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炸的只剩下一堆渣渣。

    是呀!我怎么忘了当初我是在宁家和他拜堂,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保护着我,可他毕竟是宁家出来的东西,也有可能我的鬼夫根本就是阴谋之一。

    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紧,肺里的空气都被掐了出来,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他掐死的,脑袋呈现空白,就在我以为今天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是一道犹如天籁之音的声音救我一命。

    那道声音说金蚕蛊带她进来见我然后我就被拖进了那个亮光之处,一直到现在,我坐在石椅子上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见到那个要见我的人。

    起身看着着四周的环境,真是我刚才梦里的地方,空无一人的荒草地,不同的是现在多了一张石桌和几个石椅。

    被金蚕蛊掐的差点断气,好不容易能喘气了我就漫无目的的在这片荒草地上游荡,可不管我怎么走都和梦里一样,走不出这里,就连金蚕蛊拖着我进来的那个山洞都没了踪迹。

    坐回石椅我揣摩的看着着四周,这里不像是真实世界到有点像是一个虚拟世界,更重要的是那个命令金蚕蛊的声音,到现在都没出现。

    无聊的打着一个哈欠,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失血过多的原因,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昏睡,有时候一睡就是一天,等我醒来之后,周围又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现在就算再困,我也强行不让自己睡着。

    趴在桌上,我一边自残的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一边留心周围的一切动静,之前那个女人没出现,应该是继伟什么,现在我假装睡着,我看你还会不会出现。

    果然。

    在我趴下半个小时之后,荒草地上扬起一阵冷风,风刺骨的串进我的背脊,要不是我及时控制,就这风刮得我都能露出马脚。

    风放肆的吹,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地上扬起的草渣子盖在我的身上,张不开眼睛,恼怒之际我就听到之前那道女声,“金蚕蛊你等下把她送出去,这段时间没有的我命令不许再去招惹她。”

    “可是.....”

    “送出去。”

    “是。”

    他们两个简单的对话我心里咚咚打鼓,心里压抑的兴奋简直就是太幸运了,原本还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收尾了。

    掩饰不住的激动,感觉身边的冷风再次扬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傻劲,顶着草渣子刺瞎眼睛的危险我站了起来,说话的两个不算人的东西像是发觉了我,女的一回头,我惊了。

    那张脸、那张脸、那张脸不就是我的脸吗?指着她还不等我说话,女人一扬衣袖我刷的坐了起来。

    ...........................

    “宁乐丹你真能够睡得。”

    张开眼睛看着四周,竟然是我之前睡得旅店,还不等我开口,陈源一个鸡腿飞到我的面前,“宁乐丹锅里给你留了一锅鸡汤,等下你把它喝了。”继续啃着自己的鸡腿。

    手里残缺一个口子的鸡腿,放在面前锅里的鸡汤,我彻底蒙了。

    刚才怎么回事,我不是被假陈源骗进了那个洞里,现在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到旅店,还有那个洞里和我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我现在已经分不清那个是梦那个是真实场景。

    “宁乐丹你怎么不吃呀!不吃给我。”

    陈源不客气的伸手就抢我手里的鸡腿,感觉他的手刚碰到我的手,我的身体就滑进了一个冷清的怀抱,是我的鬼夫,我心里知道。

    身后的冷清,也让我知道现在我是清醒的。

    有了前车之鉴,我对那锅鸡汤心存戒律摇摇头,随意的靠在我的鬼夫怀里,冷清的怀抱不多言,就这样在我身后承受着我全部重量。

    把玩着他腰间挂的配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从我们成亲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鬼夫叫什么名字,好像他也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就算你少言,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转过身,我害羞的看着我的鬼夫,好奇的问着,“你叫什么?那个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

    “哈哈哈!”我的害羞是被陈源放肆的笑打断的,这个男人就是有足够坏风景地力量,转身狠狠一瞪,陈源却拿着刚才我不要得那根鸡腿,在我面前晃动。

    “你干什么?”

    “笑你蠢呀!”

    “你...”我忍。

    陈源像是天生就跟我作对似的,啃完的鸡腿一抹手说着,“他就是一个魂魄,人的身上有七魂六魄,每一个魂魄都掌握着一个人的思想表情,你觉得就他一股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魂魄,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宁乐丹你会不会太搞笑了一点,隔!”顺带打了一个饱嗝。

    虽然陈源这话说的很过分,我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想起之前五奶奶也曾说过,人的身上有七魂六魄,少了一魂一魄都会让这个人少了一份记忆或者变成一个傻子,只是五奶奶离开的太久,很多事情我都慢慢的忘记。

    习惯的摸上我的右手腕,哪里的红绳从我到了这里就丢了,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我不这么傻傻的跑到四川,也许现在我还是一个有五奶奶保护的大学学生,就是因为的蠢,丢了爸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也不见了五奶奶。

    离开房间,我一个人坐在门外抱着自己,把自己收成一团暗自忧伤。

    当天晚上在陈源睡下之后我就一个人上路,没有带着我的鬼夫,没有通知陈源我一个人又回到了宁宅,我想既然五奶奶是从这里消失的,我还是决定从这里找起,即使我被地下的彼岸花分尸,我也绝不退缩。

    下了暗道,一股股冷气从下面透到上面,我拉扯着之前在镇上买的羽绒服,强制自己一步步向下走,直到我看到那片白,手里的黑狗血泼了上去。

    黑狗血是对付鬼怪的最佳利器,虽然这些是彼岸花不是鬼怪,但目前为止我只能试试。

    黑狗血浇灌的彼岸花,突然变得凶残,原本只是小小一朵现在却用肉眼看的的速度疯狂长大,不一会从只有我小腿高的彼岸花已经涨大是我的身体的两倍,那速度惊人。

    吞咽一口口水,手里剩下的黑狗血彭的一下掉在地上,我站在原地为自己的愚蠢默哀。

    低着头,耳边是彼岸花撕心裂肺的吼叫,就在我等着它把我生吞活剐的时候,只听见彭的一声,带着恶臭的湿黏物质喷了我一身一脸。

    尼玛,什么鬼。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砰砰砰就跟放炮似的轰炸声吸引我抬头,被喷了一脸的湿黏物质,也抵挡不住我现在一颗欢喜跳跃的心。

    不是很拽吗?不是分分钟就想吃我吗?还不是被我一桶黑狗血全部歼灭。

    被泼到黑狗血的彼岸花长大之后爆炸,那场面就像烟火,除了留下一连串的血臭就是埋在彼岸花下面的白色人骨,密密麻麻的应该都是被这些彼岸花,吃的。

    心里替他们祈祷替他们默哀,在默哀一分钟后,我小心的躲开那些尸骨,走了过去。

    彼岸花后面的石墙,我顺着五奶奶上次摸索的地方摸索着墙壁,时间一分分过去,就在我苦恼机关在哪的时候,石壁碰的一下打开,感觉背后被人一推,我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