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集团的办公室中,四大股东除了安狄然在外面,全部聚集于此,柯堇辰阴沉着一张脸,将手中的报纸甩到了他们的面前,“佘洋,帮我调查一下这件事情是由那个人散布的”

    柯堇辰的心中还有姚夏,见他此刻的表情便可以知道,苏景浩将从警察局中取到的线索递交给了他,“这是在现场拍下的若以珊死亡的照片,这是一个案发经过之人的录音,还有就是那经过之人照下来的照片”

    他眉头蹙的很紧很紧,“这坚决不可能是姚夏,因为姚夏已经中了安眠药,不可能醒来。 ”

    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的佘琪从那儿站起来,“哥,如果真照你这么说,那么将这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可以串联起来,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夏儿”

    “现在警察局那边怎么说”柯堇辰抿了一杯咖啡,看来对伤害姚夏的人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现在苏小姐的父亲正在参与此事”

    苏家,苏暖身穿黑色丝状吊带,披着一件白色的针织开衫,“爹地,姚夏不可能杀人,更何况那时候姚夏已经睡着了。”

    苏裴看着女儿这么激动,完全与她平时的状态不同,“女儿,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但被杀的是若家二小姐,而且种种迹象都指向睡着了的姚夏”

    “是啊,就是因为种种迹象都指向姚夏,所以才不准确的,难道爹地不觉得很是可疑吗”苏暖站在苏裴的面前,看着他那双眼睛,继续道,“爹地,这件事情我会参与。”

    “不准”苏裴的声音很是严厉,看到她的眼眶中有类似水珠的泛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女儿,这件事情就听爹地一次可以吗我不允许自己的女儿也加入进这场杀人案,不管事情发展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加入。”

    苏暖并不理会自己父亲的苦口婆心,走到了玄关处,换上高跟鞋,“我已一名医生的身份加入,并不是以苏裴女儿的身份,这样可以了吧”

    “把小姐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苏裴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怒色,看着苏暖,只见两人擒住了她的手臂,“把她身上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东西都收起来。”

    “爹地”苏暖瞪大着双眼,看着苏裴,但无论自己如何,都始终抵不过那华丽的牢笼

    她坐在床上,环顾着四周,苏裴的手段还真是了得,为了以防她开窗逃走,竟然将整个别院都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包围住。

    “苏先生,你一定要为我的女儿报仇啊,我女儿就这样死了呢还被丢在了荒郊野外”

    苏裴从专属车上走了下来,警察局的门口早已围满了各种记者,若以珊的父亲两眼泪汪汪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手抓住苏裴的西装衣角,他微蹙着眉头,“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跟我进来。”

    苏裴带着他走进了警察局,随后,便有警察堵住了那通往的大门,将记者门拦截到了门外。

    “若先生,请你不要哭了,”苏裴和他坐到了一间屋子里,见他落泪的神情,不由将眉头紧蹙起来,“虽然有证据指名是姚夏,也有目击证人,你可以说说为什么”

    他还没有等苏裴问完话,便用手握着他,“不瞒苏先生,我的女儿在宴会的时候因为姚夏没有拿到邀请函而不放她进去,我也听以姗说,姚夏在盛世集团上班的时候一直和她对着干”

    苏裴把玩着手中的笔,“好吧,若先生,如果有下一步进展的话,我们会邀请你过来的。”

    就在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苏裴继续道,“听说你有两个女儿,为什么大女儿没有陪你一同过来呢”

    他用手挠了挠头,“因为以绪的孩子还没有小,估计在家里带小孩吧”

    “不用紧张若先生,我只是随便一问,”苏裴的眼睛眯起,继续道,“现在没什么了,你可以先离开了。”

    “是。”

    若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若以绪正抱着怀中的孩子,回过头去,“馨馨啊,爷爷回来了,叫爷爷”

    她怀中的小孩正把玩着手中的那枪支,若以绪见到他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从沙发上站起来,“父亲,难道你现在连大女儿也想失去吗”

    他双手紧握成拳状,看着若以绪,“以姗是你的妹妹,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呵呵,父亲,你真的好好笑啊,”若以绪将怀中的小孩放在了沙发上,“若氏集团怎么到这种地步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我”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妹妹”他从若以绪的眼眸子里看不到一丁点悔过的意思,而是被猖獗沾满着整个瞳仁

    若以绪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若以绪可没有那么愚蠢的妹妹,父亲,不是你告诉我,我们要将若氏集团发展的更加强大吗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他朝后退了几步,看着她那眼眸,摇晃着脑袋,“以绪,好像我已经不认识你了,你好像早已不是我的女儿。”

    “是啊,要不是你们逼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又为何变得如此田地,”若以绪的声音很是尖锐,继续道,“还好柯林他死的恰到好处,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要受他多少凌辱。”

    他从若以绪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的闪光点,眼泪即将夺眶而出,准备向前为她擦拭的时候,她用手背擦掉,“父亲,若以珊死是必然的,因为她的存在不可能让若氏集团更加壮大,我可不希望我的努力白费”

    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若以绪会变得此番模样,但看到自己女儿哭的时候,又更加无可奈何了起来,“我想问一句,那请柬是不是你发出去的”

    “是,”若以绪抱起沙发上的孩子,她那肥肥胖胖的婴儿脸蛋还真的和若以珊有几分的相似,“爹地,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

    “以绪”

    “看来姚夏认识的人很多,想要打倒她应该很难吧,”若以绪嘴角上扬起一抹绚丽的微笑,继续道,“相信以姗的死会很有价值,父亲,你觉得呢”

    还未等到他有所反应,书房的门被合上了

    他一人坐在座椅上,看着书桌上的那张全家福,捧在手心中,手抚摸过那照片上以姗的轮廓

    “以姗,是爹地对不起你”

    一晚上的他频频做着噩梦,从床上猛然的站起来,“爹地,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若以绪头发很长很长,穿着那见红色的长裙,面色很是惨白,脸上还被刻上了死字

    “以姗以姗”

    他惊喊了两声,电灯被打开了,躺在他身旁的女人用手擦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没事吧”

    他一把手擒住身旁的人儿手,用着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她,“我刚刚看见以姗了,真的,她没有离开过”

    “孩子她爹,以姗已经死了,明白吗”她双手握成拳状,若以珊好歹也是自己身上的肉啊,想到这儿,牙齿便发出咯咯的声音,“是姚夏杀了以姗,我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她说完后,手轻抚摸着他的背,“睡吧,相信警察局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他想要说什么,脑海中却浮现出若以绪跟自己说的话,看着身旁的老伴儿,还是将话憋住了

    第二天的清晨,姚夏很早就从床上爬出来,便看到佣人早早的就在大厅中打扫着卫生,当自己想要出去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

    “姚小姐,少爷有吩咐过,您不能出去。”身着考究西装的管家走到了姚夏的面前,鞠了一躬,很有礼貌地说道。

    姚夏微蹙着眉头,“好吧。”

    权爵一定是有事情才不让自己离开,既然这样的话,她就在大厅中等候着

    早上十点,权爵从楼梯上下来,见到姚夏,便将目光撇开

    他坐在座位上,姚夏立马迎了上去,总感觉此刻的气氛不对,“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权爵见她询问,将拿在手中的面包放了下去,双眸盯在了姚夏的脸上

    她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不由地将手摸了摸脸蛋,“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摇了摇头,反正面前这个女人一定是要知道的,从管家的手中拿过平板放在她的手中

    姚夏先是一愣,顺势接过那平板,看到上面的内容,再看着评论

    “这若以珊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并没有杀害她,我并没有”

    权爵很坦然地喝了一口咖啡,“别担心,我知道你没有杀她,因为你在那天被人下了安眠药,直到第二天大中午才醒来”

    姚夏听着他那如沐春风般的话语,眉头稍微拧开了些,“带我去警察局,我没做过的事情,他们也不能在我的头上扣上杀人犯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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