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的时候,心里翻起了轩然大波!

    澎湃妹妹不是走散,而是被人遗弃在大街上!

    “而这个人,正是范秋离!他眉心的那颗痣,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楚怀瑾叹了一口气,目光看着湛蓝的天空,像是放弃了挣扎。

    “是她的哥哥,狠心地遗弃了她,然后装作走散的样子,撒下了这个弥天大谎,所以刘浪,你想让她再回去么,那这一次,可就不是遗弃那么简单了……”

    “从我捡到她的那天起,我在心里就默默发誓,我就是她的哥哥,她没人要,我要!她没人疼,我疼!她没人爱,我爱!”

    “因为我,再也不想看到她哭成那样子,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心疼。”

    “所以刘浪,我们,真的恩断义绝了,不用祭酒,无需多言,我们,真的反目成仇了!”

    “你走,我会去再找你的,用我的命,来找你讨这一笔妹妹的债!”

    楚怀瑾句句扎心,言辞之间,满是对澎湃妹妹的疼爱。

    我终于明白,楚怀瑾护妹狂魔的属性,是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就生成了,而我,心里也泛起了无限的愧疚。

    在澎湃妹妹和田田姐之间,我早已经有了选择了。

    不,我不会让澎湃妹妹受伤的,即使,豁出我的命。

    我们不是还有计划嘛,一定,一定会成功的!

    我回身,走到楚怀瑾的身前,嘴上动了几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我没看到,楚怀瑾单手捂着眼睛,手心里,已经都是泪水。

    男儿泪!

    范秋离,我这辈子,一定要杀了你!

    而我的心里,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范秋离的变态,居然是从小就开始的,澎湃妹妹三岁的时候,范秋离应该也只有七八岁吧,那时候,他居然就狠心将自己的妹妹遗弃在街上,然后,这么多年过去,从未想过来寻找。

    直到田田姐捅出这个事情,我想,他一定是慌了吧,所以,他才会不择手段地要重新得到澎湃妹妹,甚至,他都找上楚怀瑾,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了。

    我带着惆怅的心思,重新回到了酒店,晴姐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我看到晴姐的那一刻,很想趴在她怀里大哭一场,毕竟,刚才我失去了我人生之中很重要的两个朋友。

    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要成长,而成长的代价,就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面对一路的荆棘和风暴。

    我要成长,成长到能保护自己我喜欢的人,成长到,不必用自己的朋友,去赎回我的爱人!

    “没事,晴姐,我能调整自己的心情。”我哽咽地对晴姐说道,最终,眼泪只是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被我狠狠吞回肚子里去了。

    晴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轻轻摸着我的头,说道:“嗯,我相信你。”

    嗯,相信我,就够了!

    失去一两个朋友算什么,我周围,可还是有田田姐、晴姐、师父他们在呢,我的人生,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寂寞。

    那么,等晚上吧!

    到了晚上,晴姐也没有去,而是木唧唧师父带着澎湃妹妹一个人,去了交换的场地。

    这个地方,被范秋离选在了一处很宽阔的郊区。

    临走之时,我看着木唧唧师父,心里有话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木唧唧师父却是猥琐地对我说道:“东西准备好了么?”

    我点点头。

    “那就等着为师回来,一同血战万千人妻。”木唧唧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得意地说道。

    我特么也只能点头了。

    木唧唧带着澎湃妹妹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莫名其妙地交代了我一句,“刘浪,为师似乎觉得很喜欢用针扎人是不是?”

    我尴尬,那哪里是喜欢,迫不得已嘛。

    “记得为师曾经告诉过你,银针,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你可放在心上了?”木唧唧师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

    “知道了师父。”我心事重重地点头道。

    “哎,善泳者溺于水,言尽于此,言尽于此啊,走了。”木唧唧师父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一步跨出,倒真有一丝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我借故偷偷溜了出去,说是不让我跟过去,但是我哪里放心的下。

    我心想说我就在一旁看看就好了,看师父如何单骑闯关。

    于是我一路尾随着木唧唧师父来到约定的郊区,而一到郊区,我就看到范秋离一大群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因为天色很黑,这里也没灯,只有他的手下,手里拿着几个手电筒在照着前面的路,我很难看清楚他那边到底有多少人。

    木唧唧师父一夫当关,他把澎湃妹妹的手绑起来,然后押在前面,到了目的地,他看到那么多人,倒也气势不弱,插着腰喊道:“老夫来了,快放人。”

    范秋离看到澎湃妹妹,嘴上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他没有理会木唧唧师父的话,却是看向澎湃妹妹说道:“啧啧啧,这就是我小时候失散的妹妹啊,长得还真是清纯可爱,就好像,就好像一颗饱满的橙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看看味道,是酸还是甜呢……”

    我在暗处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特么,亲妹妹啊,都这么说,禽兽中的渣滓!

    澎湃妹妹听到这话,立马就爆炸了,“你丫有病吗?本宫是橙子是椰子用得着你来总结吗?看你长得细皮嫩肉,说,你晚上是不是出去卖花了?”

    “卖花?”范秋离一愣。

    “是啊,卖菊花。”澎湃妹妹口直心快地说道。

    我在暗处差点笑喷了,这丫头的搅屎棍功力,到哪都是巅峰,随时都是火力全开。

    范秋离没有生气,他反而颇有兴致地看着澎湃妹妹,“啧啧啧,我的妹妹啊,你的口齿这么伶俐了,要知道,小时候的你,可是小结巴呢,一句话都要说好久,还真是惹人心疼啊。”

    “滚蛋!本宫是不会承认你这个禽兽为哥哥的。”澎湃妹妹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

    “好啦好啦,你们有话,回去慢慢说,快把何田田放了。”木唧唧师父在一旁说道,“前戏都快完喽。”

    “什么前戏?”范秋离一懵。

    我却是知道,师父又在开火车了。

    “别废话的,快放人。”木唧唧师父不耐烦地说道。

    “好,我就喜欢老头子这干脆的样子。”范秋离拍手叫了一声,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吉普车,说道,“人就在里面,把车开过来。”

    那辆车的司机听到话,马上就把车开了过来。

    “好了,放了我亲爱的妹妹吧,这可是我的小橙子啊。”范秋离示意司机把车门打开,车门一开,只见后座上躺着一个人,好像浑身都被绑着,嘴巴也被封着,在里面一扭一扭地挣扎着。

    司机把田田姐带下来,她因为一直在挣扎,披头散发的,在黑夜里还真有点吓人。

    “够爽快,这就对了嘛,对老人家,要有起码的尊敬,老夫赶时间回去呢。”木唧唧师父哈哈大笑一声,忽然把澎湃妹妹往范秋离身前推去,而范秋离同样一个眼神,司机把田田姐往木唧唧师父这边推来。

    终于,交换了吗……

    我在暗处刚想松一口气,却忽然瞳孔一缩,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一样,吓得快喘不过气来!

    我看见田田姐的澎湃妹妹两人身子交错的一瞬间,几乎是同时!

    几乎是同时啊!

    两人身上的绳子齐齐崩开,然后,她们各自操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对方的心脏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