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愈画良问住了。

    是啊,湖光山色无限好,眼里却只有他一人是风景。

    难道真的是弯了?愈画良惊恐,他好是弯了也是喜欢阿柳敛笙这种的长相清秀的,怎么可能会喜欢七王爷这种长得比他高比他帅比他有钱的呢?

    愈画良心里不平衡七王爷简直就是高富帅,他虽说长的也不差但是往女人堆里一丢,估计还是七王爷受欢迎一点。

    阿柳看他抑郁:“怎么了?画良?”

    愈画良抬头道:“你有什么想看得东西吗,像什么黄山啦,大海了。”

    “海?”阿柳眼睛亮了。

    “海,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听说那里一望无际都是水。”

    愈画良点头,这里估计是里海远,听说七王爷说过,这个慕国附近有些游牧草原,估计是平原多一点。

    “那你想看海吗?”愈画良笑问道。

    阿柳眼神期盼的扑到愈画良身上:“真的吗?”

    愈画良喘口气,被他撞的肾疼笑道:“当然可以啊,你先下去。”

    阿柳不听话,直接坐在他腿上,双手还着他的脖子,脸色微红的看着他。

    愈画良跟哄小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道:“阿柳听话,下去。”

    “画良...”阿柳在他耳边轻语,余音绕耳直叫人心痒痒。

    愈画良瞟了一眼墨材小声道:“晚点,有人在呢!”

    阿柳转头看着墨材,墨材一脸无辜的端着他那碗饭出去了。

    墨材很忧伤啊,每次两人都这么秀,被人一个小人看到了还好,万一是被七王爷看到那还得了。

    正这么想着,墨材退出来正要把门关严,突然一只手抵住了门。

    从门中的小缝,正好能看见阿柳跟愈画良亲热。

    墨材背后发寒,抬头一看,七王爷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门里。

    “七....”

    “闭嘴。”七王爷低声道。

    墨材看着门里的俩位,暗叹帮不了你们了。

    谁知七王爷只是看着,脸色难看,一言不发也没有其他动作。

    阿柳吻他,愈画良其实一直在闪躲,直到阿柳托住他的脸,他才向阿柳一笑。

    “画良...还爱阿柳吗?”

    听他这么一问,愈画良脱口而出:“爱。”

    就像被设定一样,明明心里抗拒,但是到嘴上,都是依着他。

    阿柳一悦又吻了上去,墨材感觉七王爷的眼睛都快把阿柳杀了,两人两人毫不知情。

    阿柳竟然还要去脱愈画良的衣服,墨材眼睁睁看着七王爷抵着门的手青筋暴起。

    “阿...阿柳,停一下!”愈画良理智的把他推开些。

    “怎么了?画良?”阿柳问道。

    愈画良低头叹口气道:“先吃饭吧....”

    阿柳笑着点头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嗯,今晚画良跟阿柳睡。”

    愈画良干笑,他像欠他什么似得,没法开口拒绝。

    七王爷悄悄把门掩上,墨材看着他心里害怕,他皮笑肉不笑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本王来过...知道吗?”

    “知道知道...”墨材应道。

    刚送走七王爷愈画良就开门叫他:“墨材,快进屋吃饭了。”

    七王爷回去,那一幕在脑海始终是挥之不去,就连公文都看不下去。

    “王爷...”

    叶方跪在他面前道。

    七王爷收起公文道:“伤好了?”

    “是。”叶方道。

    “随我去百雀楼。”

    “是。”

    百雀楼,城中一家小酒楼,靠山地偏,酒楼极静,景色清雅。

    这家酒楼的特色之处,多是乐女,丝竹管弦无不精通。

    有一琴女叫蓝雀,眼盲,琴声却是极为好听。

    入夜,七王爷坐在百雀楼里,蓝雀被人搀扶着进来,坐在屏风之后,待摸到琴后她道:“客人想听什么?”

    “且先奏曲《花间晴》。”七王爷道。

    悠悠长夜,琴声绕耳,似有繁花似锦,细雨潺潺,到秋风落叶寒蝉鸣泣。

    “一曲春夏秋冬,不愧是蓝雀。”四王爷称赞道。

    “你来晚了。”七王爷语气抱怨。

    “子城?子城...你今日脸色不好...啧啧啧。”四王爷调侃道:“为兄看来...怕是又是因为那位小画师?”

    “四哥...今天来不是来谈他的。”七王爷严肃道。

    四王爷拿着玉扇一打手掌抱怨道:“开个玩笑都不许,蓝雀换首曲子,如此哀怨怎么逗得我这弟弟开心。”

    蓝雀应要求,弹了首欢快的曲子。

    七王爷看他今天心情不错,他就不高兴道:“你呀,别老去我那要女人了,不然那女人又要怀疑了。”

    四王爷道:“哼,那种女子,留在你这,也应付不过来。”

    “我府中可没什么秘密,她要监视就叫她监视,倒是你,每次都把派到我这细作要去,小心引火自焚。”七王爷警告道。

    “我府中都是秘密,你见那件传出去了?”四王爷一脸不怂。

    七王爷心事重重道:“林棠不死,便要灭番荷。”

    “那种小国,他想灭就灭,对了,那两个番荷人呢?”四王爷问道。

    “在凌宣楼。”

    “改日咱们去处理掉。”四王爷说的随意。

    七王爷断起茶碗的手停顿一一下,忽地笑道:“好一招过河拆桥,只是他们两个可是连林棠都打不过...”

    四王爷一敲桌子道:“是汉子也抵不过温柔乡...”

    “呵...四哥高明..”

    四王爷又道:“过些日子估计就要讨伐番荷了,你也知道三哥胆小,五弟六弟皆不是用将之才,我呢?闲人一个。”

    “唯有我了.....”七王爷道,他也猜测过,十里亭的事就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

    他必然会他去讨伐番荷,七王爷笑道:“那我必将尽力了....”

    “哈哈哈,你知道人家怎么说你吗?”四王爷笑道。

    七王爷也好奇,四王爷继续道:“最阴最恨数老七。”

    七王爷嗤之以鼻,抬手喝下一杯茶道:“呵,皇室出身的那个不阴不恨,有的呲嘴獠牙,有的绵里藏针。”

    “哦....合着你这绵里针?说的是我?”

    七王爷急摆手,咽下一口茶水道:“四哥哪里是绵里针,绵里刀才对。”

    四王爷指着他气道:“四哥白疼你了。”

    七王爷不跟他逗了,起身掸掸衣服,四王爷问道:“这就走了?”

    “嗯...此时不走,难道还要在这过夜?”

    四王爷坏笑:“怕是怕那个小画室师寂寞吧。”

    “哼....他才不寂寞...”

    四王爷看他样笑道:“你这样真是吃醋的大姑娘似得...”

    “四哥,还没为谁吃过醋吧?”七王爷问道。

    四王爷忽地惆怅道:“大业未成,那还有心,不过四哥也想提醒你,别陷太深。”

    “多谢四哥,我自有分寸。”

    “那五日后凌宣楼见。”七王爷走到门口,四王爷道。

    出来门口,叶方在等他,两人悄悄回了七王爷府。

    这晚上愈画良睡的沉,天大白他才刚醒来,一照镜子见脖子上一块红斑,摸着又不疼,看看在身边身边睡的正香的阿柳。

    这八成是他啃的.....愈画良穿上衣服遮遮,墨材已经准备好了水给他洗漱。

    他看看外面太阳老大,阿柳都不见醒,再不醒都赶不上午饭点了。

    愈画良担心他,去推了推他,谁知阿柳只是翻了个身,睡眼惺忪道:“画良,阿柳好累....”

    墨材看他的眼神不对了,愈画良发誓昨天晚上他真的什么都没干!!!

    愈画良不作解释越描越黑,伸手去摸阿柳的额头,也不是发烧啊。

    他坐在床头像哄小孩一样,轻声问道:“阿柳,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阿柳翻身道:“阿柳只是累...睡会就好。”

    愈画良点点头,没准就是这半个月把他累到了,他帮他把被子盖好就和墨材吃饭去了。

    吃过饭,愈画良坐在院子里观天。

    说是观天就是闲的没事干,以前要是有闲的的时候,他都回和女朋友视频,或者给家里人打电话。

    他这么一想,他都被人捅了一刀,这愈鸣都不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前段日子,他都在七王爷院里住着,他下不了床,别人也不让进他的院子。

    就跟与世隔绝了一样,这么一说他父母没准来过,只不过被挡了回去,他见墨材扫地,随口问了一句:“墨材,我爸...爹,他来过吗?”

    墨材收起扫把道:“少爷,这七王爷府不知是什么规矩,那日我正想写信通知老爷夫人,结果被七王爷拦下了,非说少爷也怕老爷夫人担心,结果就没写...老爷夫人也不知道。”

    愈画良点头哦,原来是怕愈鸣他们担心,这么做也对...但他总觉得七王爷在隐瞒什么...

    “哎...不想了...”愈画良抬头看着蓝天,格外心安,灵机一动道:“墨材。”

    “少爷?”墨材停下。

    “咱们这的纸最大是多大的?”愈画良问。

    墨材想了想道:“最大...七尺...九尺不等。”

    “那现在有吗?”愈画良起身去屋子里找找。

    “没有,少爷现在需要吗?我这就去买。”

    愈画良一瞅瞅外面,风和日丽下定决定:“我和你一起。”

    在屋子看看又道:“这湛蓝石料也不够...还是需要一根大号的毛笔。”

    阿柳悠悠醒来,看着两人在屋子里翻东找西问道:“画良...怎么了?”

    “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你身体好了吗?”愈画良关心道。

    “好多了,阿柳跟着画良。”阿柳刚从床上站起来,又马上腿软的坐到床上。

    “阿柳?你怎么了?”愈画良被他吓坏了,难道是真生什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