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上缓缓升起一片看似轻柔的雾霭,遍布妖树的山峦被涂抹上一层层柔和的乳白色。

    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属于夕阳的金芒渲染得朦胧而迷幻,却隐藏着一丝丝杀机。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冷清的味道,仿佛在为了什么而悲鸣。

    傍晚,天欲坠,原本山林中喧闹的鸟叫虫鸣刹那静止,压抑得全世界都寂静无然。

    唯有不多的淡风凄厉地吼叫,为寂静添了一份潇潇热闹的气氛。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秦毅晨单肩背着他那早已破烂不堪的布包,手持一柄廉价的长剑,慢慢走下山。

    他已经走了一天了,终于望见位于山脚处的一个小村子。

    秦毅晨快步走进村子,发觉这里冷冷清清,似乎刚遭强盗洗劫,混乱不堪。

    已经入夜,居无定所的秦毅晨想要借宿一晚,却遭到挨家挨户的拒绝。

    警惕?还是另有原因?

    秦毅晨不得而解。

    他走到这个不大的村子的最后一户人家门口,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喂,有人在吗?”他语气柔和地问道。

    换来的却是一个“滚”字。

    秦毅晨懊丧地摇了摇头,无处可去的他,倚在村子门口处那堆积起来的茅草堆,准备将就一晚。

    但是却被一个貌似村委的中年人赶了出去,还骂骂咧咧地说玷污了他家的茅草。

    秦毅晨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出村子,靠着一棵古树躺了下来。

    现在已是深秋,落叶铺满树下,躺在上面感觉软绵绵的,觉着也有几分韵味。但是树枝却光秃着,黑压压的铺满天空,似鬼爪一般,阴森森的。

    凌晨时分,秦毅晨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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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雨滴滴落在秦毅晨的脸上,飘飘渺渺。

    雨越下越大,秦毅晨已经完全清醒。虽然那鬼爪般的树枝遮去了大部分的雨滴,但是处在树下,又湿又潮,万分难受。

    秦毅晨忽然很憎恨这个村子。

    憎恨这个村子里的所有村民。

    于是他暗想,不如就让屠杀村民作为自己复仇的第一步。

    心中暗做决定,便坚定信心,也算睡着了。

    “喂,这家伙是谁?”

    “不知道,昨天他到我家借宿了,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就拒绝了。”

    “我也拒绝了,看他脸上还有刀疤,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狗娘养的昨天想糟蹋我家茅草,被我赶走了。看来也不过是什么瘪犊子玩意。”

    “也不知道是哪对狗夫妇生下来不要的小杂种,给扔了。”......

    周围议论纷纷,咒骂声一片,一句接着一句的杂种骂着。

    秦毅晨本来就没熟睡,不久就被吵醒,刚刚醒来便听到了最后那句“也不知道是哪对狗夫妇生下来不要的小杂种,给扔了”。

    江湖规矩,“仇恨不及家人,骂人不及父母”。秦毅晨听到这句话,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他直接就怒了。拔剑出鞘,也不管到底是谁骂的,朝着面前就刺了出去。不过也巧了,正好就刺中了昨晚那位赶他的中年男子。

    剑锋正中心脏,不偏丝毫。猩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没过多久,那中年男子就脸色惨白地直直躺在地上。看来已经断气,但是还极力地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

    死不瞑目。

    周围的人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还没有反应过来。

    三四分钟后,才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歇斯底里地吼叫了一声,几乎是发疯地跑走了。

    这时,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面无血色。

    他们看向秦毅晨的眼神中,已没有刚开始起哄时那种无端的愤怒,而全部被恐惧取代。

    胆子小的都已经哭了。

    秦毅晨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他,咧嘴,狰狞地一笑,“你们所有人都会活不过今晚。”

    和他之前那种我不犯人的冷判若两人。

    围观的人听到这句话,惊叫着跑回了各自的家。全村都已经混乱,尖叫声响成了一片。

    秦毅晨剑锋下抵,指着那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剑影微微一闪,便轻易地用剑刃割下了尸体的头颅。

    他低身捡起那颗头颅,玩味般的扔到树上,正好卡在树枝里,阴森地笑了笑,“你们该死了。”

    话毕,他再次背上布包,提起那把普普通通的长剑,扛在肩膀上。

    秦毅晨走到位于村头的那户人家门外,先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主人本想咒骂是谁,但是开门后看到是他,二话不说“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秦毅晨看似懊恼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脚踹开家门,冲了进去。

    他把这家里的两个人用剑逼到客厅里,质问到,村长是在哪家。那两个人中的一个男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就是。”秦毅晨皱了皱眉,反问,就是你?然后就让这个男人把全村的人叫到这个院子里来,并且用剑示威性的警告他不要耍花样。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秦毅晨走到院子里,发现已经来了差不多百多号人了,便心想,人应该基本都来齐了,这个村长办事效率还不算差。想着想着就来到了那些人面前,所有人看到他都面露恐惧之色,大腿颤抖着,只差没跪地求饶了。

    秦毅晨这家伙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把那村长的头砍了下来。其余的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离门口近的几个想要跑,但是刚回头就发现秦毅晨倚着门框擦着剑,问他们想要去哪,这几个人当场就吓蒙了。前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缓缓走到所有人前面,接着砍下一个人。他每次都只是看起来把剑轻轻一挥,剑影一闪便有一个人头落地,次次如此。这下,所有人都只能恐惧地等着死亡,连跑都不敢跑了。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村子里的人都被秦毅晨杀的差不多了。

    他只留下了六七个孩子,最大的看起来应该只有15岁,其他的不论男女格杀勿论。

    这时的秦毅晨已不再是刚刚杀人时那副疯狂与狂妄的样子,现在变得格外认真。前者一字一句地对着那几个早已吓得颤抖的孩子说道,“我叫秦毅晨,你们可以找我来报仇。”

    话毕,他把还留着鲜血的剑收回剑鞘,左手提起布包,右手提着长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