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粉碎紫的剑意在修真界绝不会过十人。?的却没有一人包括敖厉。

    敖厉右侧的身体已完全麻木对本体感知敏锐的敖厉能清晰察觉右侧身体布满了十万三千零七个如针眼般的小洞。

    想起那紫红长敖厉就感到不寒而栗。紫仅凭凝聚在铁钎中的剑意就差点要了敖厉的命如果真人对上……敖厉心下一颤嘴角透出了一丝苦涩即便使用血旗他也不敢肯定在阿修罗王杀死紫前他是否还能活着。

    王七的心神至今还没稳定他和紫的剑意契合如经历了一次和敖厉的正面对抗。极端杀戮凶狠、极端、迅到极点的杀该如何抵挡……

    敖厉松开紧握的铁钎双指交错在铁钎上一弹强悍的力量令铁“嗡……”的一颤震脱王七手掌向凡真飞去。一道道裂痕在铁上延续失去紫的剑意它根本就承受不了如此力量。

    铁钎准确的刺入了剑心或者是剑心融入了铁钎凡真也在同时收回了意场。铁一道道裂痕间流转着一丝丝凌厉而美丽的晶莹。剑心很单纯王七是它的朋友它不会让朋友受到伤害哪怕只是朋友的武器。剑心的灵智初生不久根本不懂武器和生命的界限事实上从万万飞剑中诞生的它也不可能懂。

    只是一个呼吸完好无损、漆黑依旧的铁钎重新落回王七手中。

    幻觉?王七不敢肯定。

    凡真深深看了铁钎她知道世间又多了件可怕的凶器。初具灵智的剑心就如同一个婴儿它又怎能了解人心的险恶?敖厉看似简单的一弹手指至少落在铁钎数十个不同点位上那一道道裂痕。又怎么会简单?

    凡真看不懂裂痕间的规律但她肯定经历万万年演化终于脱离万剑约束的剑心再入轮回融合入铁钎让世间再多了一柄可怕的剑。

    敖厉似乎能看透凡真的心他淡淡地道“得失、因果。谁说的清楚?”

    凡真心中一动轻声笑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它何常不是我们的借口?”

    敖厉沉默了他认同凡真的话但让剑心只是和王七做朋友。这本就透着脆弱。既然是朋友会在意些许约束?

    “感觉如何?”一时的感慨。已在凡真心中消逝她终究是哪个擅长掀起血雨腥风的“万世血妖”。

    敖厉轻抚麻木的右胸。微微摇头“如果没有死局配合就算你、我联手最多也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她对剑和杀的理解。已到了不能思量的地步我看不透。”

    敖厉话语一顿深深地看了眼凡真道。“我很奇怪如果她要杀你你怎会活到现在。暂时别去惹她你面对她的剑只有一次出手机会。而且……”敖厉眼神一凝“我能体会到她最强的不是剑。”

    “不是剑?”凡真心中一骇白云殿主最强的不是剑?这是否有点荒谬了?

    敖厉说完走到王七身边拍了拍王七的肩膀“多去体会她的剑少想别的。”

    王七手掌一颤将铁钎插回腰间“是我知道了。”

    见莫入愁带着熊五和重邪返回山谷敖厉心中微微一叹向王七道“有没有去过益州东侧海边地‘陈家集’?”

    王七摇了摇头他第一次听这个名字。

    “去江边找个李员外他应该很富有不难找。”敖厉说完取出一方拳头大小的黑红印玺递给王七道“去把你地属下拉到‘陈家集’李员外会有所安排。另外让他通知二狗子让二狗子在百日后去‘陈家集’见我。”

    “是。”王七小心翼翼的收起印玺他非常清楚这印玺代表着什么。

    “熊五你和王七一路带出你地属下同样让李员外安排。”

    熊五本低着头不敢直视凡真但敖厉的话让他的大脑袋陡然抬起眼中透着难掩的兴奋“魁你你是说那帮兔崽子能出山了?”

    重邪心中一震除了枭骑大威几个领属下怎可能没人?世人把太多目光集中在枭骑身上了。

    “出山?”敖厉瞪了眼熊五“你把他们安排到了哪里?”

    熊五心中一惧但想想自己并没错胆气不由一壮“当然干老本行了要不那些兔崽子还不得饿死?魁你放心那帮兔崽子机灵着呢而且他们所学江湖也没人奈何地了嘿嘿……”

    见敖厉脸色慢慢沉下熊五不再废话非常小心的道“这个魁我把他们弄到幽州抢那些马贼的买卖了……我可告诉了二狗他说我很有胆色……是英雄……”

    敖厉上前贴在熊五耳

    声道“好吧英雄如果死了一个我就砸了你的

    熊五下意识地一捂衣兜后撤三尺全然忘记酒缸在本体之内“是是我这就去把他们接回来。”熊五说完跑过去拉住王七“愣什么还不走魁急着呢。”

    王七却不甩熊五犹豫着向敖厉道“魁董纤纤的属下……他们是薰纤纤一手带起的……”

    敖厉眼底深处一暗沉默了片刻才向王七道“如果还没被董纤纤带走让李员外通知二狗子全部杀死。”

    熊五和王七心中同时一颤但又无可奈何敖厉对几个领都太过放心一旦出了问题牵连就大了百余条性命……

    王七、熊五离去后敖厉向莫入愁道“莫老你被花妖囚禁了二百余年想不想看看我最后生活的地方?”

    没等莫入愁回话敖厉转向重邪“我们离开了太久也该回去看看了。”

    夜幕降临一夜的光景敖厉四人已经出现于荒原边。

    看着由益州延续于荒原的驰道敖厉一时感叹变化倒是不大只是这黄金驰道冷清了不少。重邪遥望着无际的荒原眼中更是透着浓浓情感毕竟他生长于这片土地。这片土地埋葬了他的善良但也给予了他生存的资格。

    在这片荒芜中到底有着多少白骨?重邪在心中淡淡的一叹收起近家的情绪垂下眼帘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默念的竟是“大悲忏心经”。难得“野狼”领也会为罪孽而忏悔就是不知他是求得佛祖的谅解还是为了令自己心中宁静。

    敖厉看了眼重邪微微一笑向荒原走去而凡真则皱了皱眉头精研“摩诃大禅经”的她和敖厉当然能够听到无语的心经但凡真对此却很不耐烦一个满手血腥的土匪在忏悔罪孽?这岂不可笑?最为可笑的是凡真肯定这重邪该杀还是会杀。

    步行很慢直到午时敖厉四人也没走出多远。高高的烈日对他们毫无影响干燥、饥渴早已被他们遗忘了很多年。时间对他们的意义实在不大即便敖厉带着他们走上百年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这点度别说凡真即便是对重邪的修行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半里外的一处小丘上两个头扎红巾的大汉忽视了一眼蹲着着一个汉子抹了把身上的汗水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道“这荒原老子也混了十余年从没见过这么悠闲的角。老五他们把这当江南了?”

    “二哥。我们怕碰到硬角了放个口子让他们过去吧。”

    那二哥眼睛一瞪“放了他们老大会放了我?来了……”

    敖厉四人刚接近小丘二哥身形一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稳稳挡在驰道中心。手中的钢刀猛然一震还没等他说话重邪抬眼中闪过一丝亲切、一丝笑意淡淡的道“留财不留命留命不留财……”

    重邪说的有几分生硬事实上“野狼”何曾玩过这个?他们从来都是财、命一起收凶残的令人指。即便如此那二哥也是愣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像土匪啊?妈的他们是在调戏我?

    “哈……哈……哈……”敖厉大笑着向前走去这荒原还真是孕育土匪的沃土不管时光如何流逝这里从不缺少土匪。

    敢做土匪能做上几年不死就没胆小的。二哥似乎没看到敖厉走向他刀身一震“看似像江湖上的朋友但这荒原有荒原的规矩。来了交个朋友但这路钱却得放下别说兄弟们靠这个吃饭南荒原百里黑虎的招牌也得竖着……”

    “哈……哈……哈……哈……”敖厉很久未曾如此笑过了凡真和莫入愁沉寂于修行中根本没醒只是跟随敖厉走着。

    路过那二哥身边重邪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土匪确实不易尤其是活着不易。

    “日头也大咱们早了也早歇着……”

    “二哥二哥……”那二哥不露声色借着偏头低声道“你怎么下来了?人马堵着口子了?”

    那老五指了指驰道神色怪异的道“二哥你在做什么?怎么放他们过去了?”

    二哥猛然回头驰道上空空荡荡的明明被拦的几人去哪了?

    “妈的见鬼了。”

    老五似乎也感到了什么结结巴巴的道“二哥不是你放了他们?那手上玩佛珠的还拍了拍你的肩膀……”

    二哥一个激灵拉着老五向小丘跑去“这这段道不太干干净兄弟我们换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