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这把刀么是当年为你治疗身子用的还有这些银针是为你针灸所用。”慢慢地将细细的针扎在她特殊的穴道上他一点点地说着。

    已经疼得意识模糊的青宝连呻吟的力气都没她无力地把手搁在他手臂上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好痛……师傅你醒醒……。”

    手一颤刀子落地他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真是的还是会习惯性心软看来自己并不习惯恶这种情绪尤其是对着她他的妻。

    着高烧的身体异常的火热她在一个又一个支离破碎的梦间徘徊梦血腥而冰冷所有梦里的人都会无例外的或死或散她想伸手去拉想喊想哭却没有一次能唤回那些背影。

    最后的残阳如血下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师傅!她愕然可那张脸却显得更年少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少年微笑着对她说:“乖以后冰炎会替我照顾你。”

    谁是冰炎?她不想知道只想扯住他的衣袖双手一抓却是一片虚无他渐渐隐没在雾气间。

    “师傅!”她低吟出声再睁眼时颈项边传来的刺痛痛的她差点又昏过去。

    可奇怪的是全身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痒痛感却没有了。

    “来喝药。”清雅的声音响起她一阵恍惚正要张嘴忽然记起什么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冷冷看着面前的人:“你又想做什么白莲?”

    真是可笑这种人竟然叫做白莲?还顶着师傅的模样。对她做出残忍的事又几次以师傅的样子来迷惑她。…

    坐在床边地人轻叹:“你想叫我白莲。就白莲还是先喝药罢。”

    她默然转开脸不接受虚伪的好心和看见那教她难过的面容白莲没说什么。放下药碗离去。

    夜色悄悄降临船儿依旧摇晃她怔怔地看着舱顶有些不太明白那日半夜他醒来时分明说自己是白莲怎么病后又不承认了?

    若他是正常地师傅又怎么会舍得在她身上下毒日复一日地日折磨她。让她痛苦到昏迷只为了佛灵舍利实在匪夷所思到极点。师傅这样奇怪的病像是另一种潜伏地人格难道他真是双重人格么?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她只是想要和所爱的人一起平静的生活。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就这么难?

    双手捂着脸有灼热的液体滑落指缝。

    连续三四天。白莲并没有再用其他手段折磨她她地伤也好了一些虽然还是会痛可是她已经不能忍受这样的日子日日满怀希望地醒来希望看到温柔沉静的他却还是看见那双冰冷陌生的眸子。

    悄悄地看了一眼舱外茫茫江水不见边际可她知道下一个码头就要到了他们必须下船采购东西。握了握自己手上的包袱再将它塞到床底她要静候机会在靠岸的时候逃走。

    她必须回洪州去去找谛听问个明白再在白莲身边呆着只怕她还没想出让师傅恢复正常的办法自己就先翘辫子了。

    船靠岸她看了眼那人烟不多的码头那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码头上和船家说着什么她忍痛起身翻出包袱往船尾潜伏过去停船时船与船之间地距离极其相近她只要翻过船尾到另外一艘船然后寻机离开既可。

    把包袱丢过去她手脚并用艰难地爬过到另外一艘船上时已是满身大汗脸色苍白如纸大口地喘气她决定一鼓作气再多爬两艘船。

    正是转身之际清雅含笑的声音响起:“小青你去哪里?”

    她无力地推拒着埋在自己颈间啃噬的男人:“你做什么走开!”

    “我地妻子要离开我我当然要检讨一下自己是哪里没做好。”他温文一笑固定住她无力挣扎的双手扯开她地腰带。

    青宝涨红了脸怒道:“放你娘地狗屁我是玄莲的妻子不是你地!”

    他扯开她的衣襟挑眉轻笑:“有什么区别么?我记得玄莲不喜欢你说脏话吧。”说罢长指抚上她细腻的肩头勾住水蓝色肚兜的带子一扯。

    “你……你不是的你才不是他!你是他……”又羞又气她几乎语无伦次起来身子不停地扭动抗拒他的吻那些湿冷的吻落在身上让她感觉仿佛有一条蛇在身上爬。

    “怎么不是了我记得这里、还有这里那夜我都碰过。”他吮上她胸前的细腻雪肌固定住她的腰肢忽略她肩上绷带泛出的红痕。

    才不是师傅的眼睛永远像琉璃水晶一样透明可看着我的时候却会带着浅浅的温柔才不是那种如同冰镜子一样的寒冷、淡漠。

    肩头的伤口撕裂的疼痛和心底叫嚣的痛苦几欲淹没她的神智泪水无声的滑落身子不停地恐惧地抽搐着。

    求求你不要……不要用师傅的脸做这些残忍的事我会很难过很痛、很痛啊……

    白莲怔住手指像有意识地抚上她苍白容颜上的泪心底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眼眸里泛起迷惑。

    “小青别哭……。”低低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有温暖的怀抱将自己冰冷的身躯抱住熟悉的气息教她抬起模糊的泪眼神智不清地乞求:“师傅师傅……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我好怕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了。”

    “是师傅不对……。”

    朦胧的泪眼间那张净逸的面容与盈满了心疼的眼如此熟悉她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那温暖的身体再不顾肩头沁出的鲜血。

    绵密的温软的吻落在唇间她热切地回应只想缓解自己的恐惧。

    唇是师傅的、这眉、这眼、这鼻还是这线条美丽的温暖的身子都是师傅的一切都是恶梦只要醒来就好只要醒来就好……

    双腿缠上他的腰感受着他细腻的爱抚汗水悄悄沁出皮肤连肩头的疼痛都可以忘却她紧紧地缠着他任他在自己身上温存律动看着他肩头那细细的牙印她轻哼一声再次一口咬下去。

    云消雨散喘息渐停男子不可置信的清雅声音带着失望的怒意响起:“怎么可能为什么舍利还是拿不出你明明就……。”

    就什么?看着他扬起的手她冷笑闭上眼疲惫地坠入黑暗肩头的绷带早已一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