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局的囚车在第二天上午来到了驿站镇。

    “囚车比预料的早来了一天。”署长老爹问有些怀疑地看着随车的警卫都是生面孔。

    “哦这是加班车不少地方都抱怨拘留所人满为患。”

    随后从车子里出来的巡回法官打消了署长的疑虑是认识的法官在西部供职多年。

    “我正好去城里办差事路上遇到了囚车就让它特意拐到镇里。”法官和署长打招呼“多少罪犯待审。”

    “就一个”“那好吧顺便处理了免得以后多跑趟。”

    审讯就在警察署狭小的办公室进行。

    “盗窃罪当场被捕。”法官翻阅案卷“你叫什么名字?”

    “托波索阁下请相信那只是意外。”

    法官不相信罪犯的说辞这类街头靠盗窃为生的小混混没句真话。

    连他们的身份都不好核查无地的流民被窃贼头子收养的孤儿到处都是。

    通常对这类人罚笔款子或直接关到监狱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保释金一百恺撒你能出吗?”

    “他没钱。”布兰插嘴“连昨晚和早晨的餐点都是警察署出的您看能不能给署里追加点经费。”

    “这不是我的职权范围探员。”巡回法官说然后宣判“六个月监禁。”

    福兰考量片刻“按刑法条例罪犯有权选择监禁或者苦役后者的时限会降低许多。”

    “你还真是个老油子。也许我该去仔细查查你的案底然后多判几个月。”法官讽刺“那好吧去矿场服刑两个月。”

    布兰拉拉福兰“你疯了。矿场的日子可不好过。我见过一个胖子在那待了几个月出来后只剩下骨头。”

    比起监狱露天的矿场更方便逃跑。

    找个晚上骗过守卫在僻静的角落变回卡西莫多拉断镣铐。以变身后的奔跑度哪怕守卫觉后骑着马搜寻也来不及了。

    几分钟他就能自由又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然后混进人群与红雀汇合。

    福兰笑了“你的个性不适合当警察。”

    “也许吧。”布兰答道“祝你好运。”

    一辆窗户全部被钉满铁栏杆地囚车停在警察署外囚车将在圣保罗做短暂停留。然后将每个犯人送到该去的地方。

    车厢有一大半的空间被改造成笼子。犯人都戴着手铐脚镣待在里面一共四个犯人笼子外有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卫监视着。

    车刚要启动。布兰请求“先生们我搭着顺风车去圣保罗。”

    “这不符合规矩。”

    “得了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布兰以老手自居“你们是新人吧我还没被拒绝过。”

    警卫交换了下眼神“上来吧。”

    囚徒们都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用挑衅的目光互相打量但接触到其中一人充满凶意的视线后。都不寒而林地移开了眼睛。

    那是个强壮有力的秃顶汉子身材不高但脖颈、肩膀像畸形样满是块状地肌肉与肩部的宽度相比他的头反而显得小了胳膊上刺着一个正在咆哮的兽头刺青拳头粗壮得似乎能一下击碎敌人的头颅。

    车内鸦雀无声福兰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他身旁的那个刺青汉子朝笼子外的警卫点了下头。

    警卫站起来将头伸出车窗“到哪里呢?”

    这是暗号囚车突然拐弯驶进了一条被废弃的道路然后停下。

    “先生们车轮似乎有些问题。”驾车的警卫喊“过来帮忙检查下。”

    见布兰坐着不动警卫推推他“伙计帮把手。”

    “好的。”布兰连忙推开车门跳下去。

    法官也想帮忙但警卫挡住他“先生我想对你说件事。”

    “请说。”

    “搭顺风车有时也赔上性命。

    法官捂着小腹倒下血喷了凶手一身这突如其来地状况让其他犯人惊讶地嚷嚷“快把笼子打开。”那个刺青汉子命令。

    “出什么事了?”听到车内传出地嘈杂小警察布兰跑回来问装成驾车警卫的凶徒扬起锋利的匕从身后割断了他地气管。

    “伙计们小声点。”刺青汉子威严地叱呵让手下替他解开镣铐然后把钥匙扔给旁边的人“都是道上的我是克瑞根想必你们听说过我的名字。”

    “克瑞根!那个巨拳克瑞根!”有囚犯兴奋地喊道“西部有名的大佬。”

    “先前出了点事故幸好小地方的人没把我认出来。我不能去圣保罗否则那儿的任何一个灰佬都会开香摈庆祝。”克瑞根说“所以玩了这么出戏。”

    “哪儿弄的囚车和真的一模一样。”犯人赞叹。

    “嘿就是真的。不过押车地灰佬目前正躺在河底。”克瑞根哈哈大笑“我要去北边避避风头你们也逃吧。”

    福兰蹲在地上将布兰抱在怀中小警察的喉咙裂开了大口子他脸色苍白血沫不停涌出“我不想死求你了。”他绝望地拉着福兰的衣袖张着嘴哀求筛糠似地颤抖着身体越来越冷。

    “有个灰佬没断气。”克瑞根走过来朝手下要了把砍刀。

    “滚开。”福兰嘶哑地说。

    克瑞根吃惊地望着他“再说一遍!”

    然后巨拳大佬听到了比方才更加坚定的命令“滚开。”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bsp;黄昏时。

    三具只穿着内衣被水泡得涨的尸体横放在警员们的面前探长凝视着“是十三号囚车的护送警卫吗?”

    “是的身份核实无误。”

    外套和证件都被拿走探长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申请戒严全部巡警出动严查每条道路。”探长说。

    这时有人穿过封锁现场地警戒线“你是圣保罗总局刑事组的头?”

    “你是谁?无关人等请离开。”探长不喜欢来人的口气。

    “卓尔法·隆奇暗警厅分队队长。”

    “噢我可不知道暗警厅的秘探什么时候能插手刑事案了。”

    “我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卓尔法说“暗警厅在西部的人手并不充足而你们没有情报来源合作能让这案子尽快了结。”

    卓尔法在前往边境的路上觉自己上当了。

    他陷入了逻辑上的误区以为目标本身就是灰、中年、长着小胡子。

    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想呢那个化名卡尔·蒂文的骗子展现于世人面前的相貌根本就是装扮。

    这么答案呼之欲出。

    驿站的小偷十有**就是目标。

    他被狡猾地摆了一道。

    卓尔法让队员继续前往边境自己单独返回了驿站分享功劳的越少越好。

    但他只看到了正在急救的小警察布兰、已成为尸体的法官和空无一人的囚车。

    “我们已经弄清楚了车上的是克瑞根根据同车的被抓获的一名犯人交代他准备朝北避难。”

    “不是北边那里只有贫痔的乡村和连绵的山脉。”卓尔法肯定地说“如果我是逃犯会冒风险告诉外人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他拿出地图用手指划着黄金湾海岸线的几处大城市“真正聪明的人会藏到最繁华的地方人越多越容易隐蔽。”

    克瑞根?卓尔法可不准备把谋杀的罪名安在他头上。

    目标的罪名越大他的功绩就越高。

    “听起来很有道理。”探长伸出手“那么就合作吧。”

    卓尔法握着探长的手示意合作愉快。

    “开始狩猎吧。”他想。这个游戏肯定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