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县明镜湖旁有一座‘洞’庭山,‘洞’庭东山是宛如一个巨舟伸进明镜湖的半岛,‘洞’庭西山是一个屹立在湖中的岛屿。而那种“吓煞人香”茶就生长在这‘洞’庭山上。

    也是庄信彦秦天此行的目的地。

    ‘洞’庭山离杨城走官道大概两天的路程,如果用快马走小道则用半天的时间就够了。

    秦天和庄信彦坐在马车里行走在去明县的官道上,海富充当车夫,坐在外边。

    一路上,秦天坐在一边,从车窗处欣赏着外边的好风景,却总感觉到来自另一边的庄信彦的怪异目光,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掌握了一种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一个人偷着乐,偷着得瑟。等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转过头去,看向外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时候的庄信彦,不似之前为茶行忧心时的那般冷沉,凝重,有一种属于青年人的朝气和单纯。

    可正是这种变化让秦天的心里发‘毛’,反常必为妖啊……

    这时,海富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天,你问一下少爷,现在已经是午时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赶路?”

    秦天将海富的意思转达给庄信彦。

    庄信彦点点头。

    海富将马车靠边停下,秦天从随身带的干粮里面拿出水,‘肉’干,大饼,松饼,水果之类的,递了些‘肉’干大饼水什么的给外边的海富,将松饼递给庄信彦。( )

    松饼是很‘精’致的点心,也是庄信彦最喜欢的,带的数量有限,所以尽管秦天看着暗吞口水,也只能先紧着庄信彦吃。

    谁知,庄信彦摆摆手,指着她手中的大饼。

    “少爷要吃大饼吗?不是一向嫌它粗糙,不爱吃?”秦天看着手中自己正准备吃的大饼,一时有些不明白。

    见庄信彦面‘露’不耐之‘色’,连忙递了过去,庄信彦接过大饼,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松饼,示意她吃。

    “给我吃?”秦天双眼发亮,一边拿过松饼,一边嘟噜,“今天是怎么回事?有松饼不吃竟然吃大饼?难道口味变了?你不吃正好,我来吃!”

    她坐下来,咬了一口松饼,松饼入口即化,一股甜香直沁入心脾,说不出的美味,秦天吃得很开心。说真的,来到古代后,唯一的福利应该就是能经常吃到好吃的东西了,庄家的厨子真是没得挑!

    这边,庄信彦悄悄瞟了她一眼,见她‘露’出那种像小猫似的满足笑容,心中就像是被猫爪子抓了一下,麻酥酥的。

    他张嘴咬了一口大饼,一口下去,眼睛立刻眯起来,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大饼,怎么这么硬?牙都咯疼了!这是什么东西!

    他恨不得将手中的大饼被扔出去,抬头却见秦天好奇地看着他,眼睛圆溜溜的,好似在说,你怎么不吃呢?

    没办法,又只好将大饼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口,嘴边的肌‘肉’几乎在打颤。( )

    他勉强装作平静的模样,一口一口地咀嚼着口中的大饼,只觉大饼硬得像石头,怎么都吞不进去,咬得他牙疼。

    心中暗骂,这大饼难不成是石头变的……

    骑虎难下,只得硬撑。

    旁边秦天见他眼角一‘抽’一‘抽’的,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抿嘴一笑,将水递了过去,同时嘟噜着:“天气这么冷,吃冷干粮不硬才怪,也不知道忽然发的什么兴,竟然想吃大饼!这哪里是你能吃得惯的……”

    庄信彦有些尴尬,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水用暖炉温着的,还有些热气,庄信彦喝了一大口,可因为吞得太急,一下子噎着了。

    他的脸忽然涨得通红,睁大了眼睛,使劲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秦天在旁边看到,也急了,连忙过去帮着他捶背捶‘胸’口,庄信彦噎得眼泪水都蹦出来,张开了嘴半天都合不拢,什么形象都毁了……

    在一番灌水和一顿猛捶之下,庄信彦总算是回过气来。

    他喘着气,双眼发直,额头上全是汗珠子。

    秦天知道自己不该笑,可是不知怎么的,那笑意憋都憋不住,她抿紧了嘴,憋得脸通红。

    “少爷,你还是吃松饼吧。”秦天拿过一块松饼给他。

    庄信彦转过头,见她这副神情,脸上挂不住了,一下子涨成猪肝‘色’,连耳朵,脖子都红了,他扔下手中的大饼,又扒开她手中的松饼,站起身冲出马车外。

    车外海富见他出来,说了句:“少爷,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过来一会,又说:“吃大饼吗?”

    接着便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坐在车里的秦天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肠子打结。

    笑了一阵后,她看着手中的松饼,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他是故意将松饼留给自己吃?

    随即又笑着摇头,怎么可能?秦天,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接着一整个下午,庄信彦坐在车内板着张脸,再也没有看她一眼。秦天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去看他。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客栈歇了下来。

    他们在客栈里吃了晚饭,又叫了两间房,海富一间,秦天和庄信彦一间。本来秦天看着出‘门’在外,自己是不是能够单独一间,免得别人看了不好。可没想到庄信彦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到了进房间的时候直接让她提着东西跟他回房。

    秦天没有办法,只好提着包袱跟在庄信彦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同一间房,好在大家也没有什么异样眼光。

    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长椅,秦天只好又跟店家要了被子在长椅上对付了一夜。

    一晚上相安无事,庄信彦没有叫她一次。可是到了早上,问题就出来了。

    这是秦天一直忽略了的问题。

    碧莲没有跟来啊,以后庄信彦穿衣服不就是自己的事?那个庄信彦穿衣服是高难度啊,又要穿得整齐,又要不碰到他,记得有一次碧莲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他立马一记眼刀‘射’过去,唬得碧莲半天都不敢抬起头。

    此时庄信彦站得笔直,微微张开双手,冷着一张脸看着不远处拿着长衣仍在发呆的秦天。不悦地皱了一下眉。

    秦天见到,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月白‘色’的棉袍,这个不难,可是接下来的腰带……

    秦天拿着他那条镶翡翠青松纹的腰带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停下,然后趋身过去,双手环过他的腰身,从后面将腰带环过来,那个姿势就好像抱住他一样……

    秦天有点囧。

    因为这个姿势,她无可避免地向着他靠近,脸几乎要贴到他‘胸’口上,秦天有些紧张硬着脖子不让自己接近他,姿势有些别扭,也有些难受,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不太熟练,那腰带好半天都没围过来,庄信彦不耐烦地吁出一口气,这让本来就有些着急的秦天更为手忙脚‘乱’,一不小心,脚下没站稳,整个人都向着他怀里扑过去。

    事情发生地太过突然,庄信彦下意识地用手扶住她,于是这姿势……就相当地暧昧了……

    因为腰带没系好,棉袍散开,秦天一边脸都贴在了他‘胸’口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他的体温透过中衣汨汨地传递到她脸上,像是火一般的灼热,让她的脸颊都烫起来。

    他的‘胸’膛宽大而结实,‘胸’腔里似乎有种轰隆隆的声音,又似有人在里面疯狂地敲着一面小鼓。

    “咚咚咚”“咚咚咚”强而有力的声音,像是有种震撼力,震得她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她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可是没想到他的双手按在她的背上,一动也不动,像是僵住了一般,再感觉一下他的身体,也像是僵住了一般。

    完了,秦天暗暗叫苦,这下这位别扭的大少爷又要甩脸子给她看了……

    她再用力一推,这才将他推开,抬头看向他,却见他的神情也是复杂难辨,抿着嘴‘唇’,僵着一张脸,不知是生气还是愤怒。他僵了一会,直到外边海富拍打着‘门’晃动,这才回过神来,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腰带递给秦天。

    秦天呐呐地接过,又仔细看了他一下脸‘色’,见他又回复成一惯的白板脸,没有一丝表情。双眼也直直地看着前方,看都不看她一眼。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

    不生气吗?因为自己是他的通房,所以可以忍受?也对,上次他还拉自己的手了……

    外面海富又催了两声,秦天连忙上前,或许是有人催促的缘故,这一次的动作顺利了很多。一下子就将腰带系好了,秦天又帮他系上‘玉’佩,穿上外袍,好好的整理了一番。最后给他梳头的时候,秦天发现他的耳朵处一片通红,特别是耳垂的部位,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衬着他如‘玉’般的肤‘色’,就如同晚霞一般的绚丽。

    可铜镜中的他依然是那副冷凝沉着,一本正经的模样。

    秦天不自禁地低下头,抿嘴笑了笑,

    这小子,是害羞了吗?还‘挺’能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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