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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明月高悬,庭中地白,冷‘露’无声。( )

    秦天洗完澡走进屋子里,见庄信彦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单薄的中衣背对着她坐在桌旁在看着什么。

    秦天摇头叹气

    还真是大少爷,没丫鬟服‘侍’就是不肯自己动手穿衣擦头发,这都入秋的天气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如果他什么都能自己动手做,还要她们这些丫鬟做什么?真要计较起来,是她的责任,她不该这个时候去洗澡。

    她笑了笑,从大柜里拿出一块白布,和一件宝蓝‘色’的氅衣走过去,先将氅衣披在他的身上,然后将他浓密的头发从衣服里理出来,再用白布擦干。

    因为秦天的动作过于突然,起初庄信彦惊了一下,可是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香气,慢慢又安下心来,

    氅衣披在身上很温暖,他感觉到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头发,动作非常的轻柔,好像生怕‘弄’疼了他,又在极力注意着不去碰触他,可是现在他又觉得皮肤微微发痒,似乎又在渴望着什么来碰一碰,挨一挨,因为渴望而不可得,那种酥痒便越来越严重,一直泛滥到心底深处,让他全身都似乎不自在起来。

    后面的秦天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像往常一般给他擦完头发后,又拿过一块干燥的白布,一边给自己擦头发,一边坐到他对面去。

    见他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茶叶,一些是新鲜的,一些是炒制过的,秦天认出这些就是白天谢公子的朋友送到茶行的那些,没想到庄信彦偷偷留了一些下来。

    秦天心中好奇,放下手中的白布,从桌上拿过小本子和炭笔,写道:“大少爷,你留着这些茶叶是想自己喝?”

    写完递到他面前,又拿起白布,继续擦头发。

    庄信彦看到她的话,拿起炭笔正准备写字,抬头间,却见她坐在对面,微微歪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全部被她捋到一侧,用白布轻轻地擦拭,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圆领衣衫,这样的动作,就将她脖颈的优美线条都‘露’了出来,白皙的,纤细的脖颈,娇嫩得如一块美‘玉’,粉嫩的脸颊,红红的嘴‘唇’,柳叶的眉,盈盈的眼,乌黑的发,雪白的布,青葱般的手指,晕黄的灯光在她身上染上一层溶溶的光泽,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动人,

    庄信彦看着看着,竟是痴了……

    正在用心擦头发的秦天感觉到庄信彦的视线,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他,

    接触到她那双黑亮的眸子,庄信彦不知怎么的,竟然感觉到一阵心慌,他连忙收回目光,可是一颗心却不受控制的碰碰直跳,像是要从他嘴里蹦出来。

    他下意识地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子,这样不妥,他深深地吸口气,拿起旁边的炭笔,勉强稳定了心神,在小本子上写道:“我总觉得今天对于这种茶叶的炒制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好像并没有将茶叶的特‘性’完全表现出来。”

    “已经很好了,周公子他们不是很满意吗?”秦天写道。

    “可是我不满意,我总觉得还可以更好。”庄信彦摇头,微微拧起眉,双手捏起一枚茶叶借着灯光仔细研究,烛光倒映在他清透的眼眸中,似两朵小火‘花’,不住跳跃,让他本来就冷‘艳’的面孔无端端地透出一种妖异来。

    秦天看着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不禁想起白天的事情,心情愉快下,又写道:“话说回来,今天大少爷真是太帅了!三言两语见就堵得对方说不出话来。”

    更让她欣赏的是,他能坦然面对别人的嘲笑,并没有任何自卑的情绪,这很难得。

    “帅?”庄信彦不解。

    秦天眼珠转了转,写道:“就是很好看,很威风,让人眼前一亮的意思!”写完,抬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小梨涡甜甜地漾出来。

    “就你的新鲜词多。”庄信彦想起白天秦天说过的话

    ……大少爷虽然不能听,不能说,但是他会制茶,会写字画画,他比很多人都有能耐……

    心中忽然也甜起来,这种甜意在心口慢慢地蔓延开,蔓延到嘴角,便化成一个微笑缓缓溢出来

    秦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很多次,她都在想,如果这张俊美绝伦的面孔笑起来应该是什么样子?她觉得一定会很好看,可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他的五官本来就无可挑剔,他的眉‘毛’修长而上扬,浓而不杂,真有那么些斜飞入鬓的味道,他的眼睛有些狭长,眼皮很薄,双眼皮的线条就像是用最轻柔的笔尖流畅地划出的两道斜线,眼‘波’流转间,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俊雅风流,他的鼻子笔直而高‘挺’,鼻尖高耸,让他看上去有种冷傲的感觉,他的嘴‘唇’厚薄适中,却有着过于冷硬的嘴角,

    所以他不笑的时候,就给人一直冷硬僵直的感觉,就像是最完美的雕塑,美则美矣,却无灵魂。

    可是这微微的一笑,就像是‘春’风吹拂过冰冻的大地,冰雪悄无声息的融化,‘春’晓之‘花’陆续绽放,又像是朝阳在天际边‘露’颜,划破整个黑夜,光芒万丈,无可抵挡。

    那飞扬的眉,那流动的眼‘波’,那微微舒展开的嘴‘唇’……所有的一切,让秦天觉得,就算是最好的画师,也无法描绘出他的神韵,他的风华

    看得她移不开眼,看得她面红心跳,让她忍不住有种想犯罪的感觉,

    她真的好像去‘摸’一‘摸’他的脸……

    两只手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你还是不要笑好了,我都要成‘色’姐姐了。”秦天不自禁地喃喃细语,“引人犯罪啊,引人犯罪啊……”

    对面庄信彦虽然看不太懂她在说什么,可是隐隐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长得好看,比很多人都好看,所有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不论男‘女’都会有一种惊叹的神情,小的时候,他很开心,大了,他只觉厌恶,所以对谁都是冷冰冰的面孔。

    可是现在,她这么目不转睛,脸红红的看着自己,他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反而很欢喜,他继续看着她,身子微微倾斜,用手托住下巴,嘴角的笑容加深,一直看着她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烛光摇曳,明暗不定,在他的身上洒下淡淡的金辉,他的笑容在这片金辉中越来越柔,越来越暖,勾魂摄魄,魅力无边,让秦天几乎招架不住。

    慢慢的,秦天也笑了,她学着他的样子撑住下巴,双眼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就像是欣赏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看着,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种感动

    “夸你一句,你就这么开心啊……。”她看着他,轻轻地说:“可见你之前是多么的孤单……”

    可怜的孩子……

    她看着他静静地笑着,颊边的小酒窝在烛火摇曳中悄悄地‘荡’漾开。

    窗外,夜‘色’寂静,明月悬挂高空,静静地俯视着人世间一切悲欢离合……

    庄信川走马上任后,很快与胡大人商谈好茶引之事。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在他手中三两下就搞定了,这让他很是得意,在茶行里趾高气扬的。

    这天早上,庄信彦将茶行所有的管事都叫到他房里来,他坐在正位上,翘着二郎‘腿’,神气活现地样子。管事们站在他的下首,都低着头。

    “做生意,可离不了官府的支持,和官府打好关系至关重要!”庄信川看着管事们笑着说,“知道茶行与官府的关系依靠着谁吗?”

    庄信川瞟了身边的小厮德义一眼,德义连忙谄媚地接口道:“当然是我们二少爷了!谁不知道我们杨城未来知府胡大人是二少爷的亲姨夫啊!”

    “不错不错!”庄信川大笑两声站起来,拍了拍德义的头,然后走到管事们面前笑着说:“所以呢,大家的心里也要亮堂一些,茶行以后到底是谁做主,谁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可得掂量清楚了!到时候后悔莫及可就迟了!”

    管事们弯腰低头,闷不做声。

    庄信川向着德义使了个眼‘色’,德义连忙从旁边端出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放着一个个的银锭子,每个足有五两重。

    庄信川指着托盘笑道:“这些呢是本少爷请各位喝酒的,一点小意思,算是本少爷的一点心意,看得起本少爷的呢,就拿去,如果看不起本少爷的,尽管转身走人就是!”

    说完,便重新在座位上大马金刀地坐下,悠哉地喝着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双眼却有意无意间在众管事脸上瞟过。

    管事们低着头,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拿吧,拿人手短,以后只怕牵扯不清,可转身而去吧,又会让他太下不了台,他怎么说也是个少爷,管事们谁都不敢出这个头。

    庄信川看着大家犹犹豫豫,笑了笑,又向德义使了个眼‘色’。德义会意,上前,往每个管事的怀里硬塞入两个银锭子,完全不容他们推辞!

    庄信川大笑一声,拍手站起,“好,大家看得起本少爷,以后就是本少爷的人,以后有本少爷的就有你们的!将来本少爷当家后,不会忘了你们的好处!”

    管事们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锭子,很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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