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丛容叫道。

    “怎么了?”谭宾问。“难道你知道日记的下落?你知道就说出来吧现在还来得及。”

    “先放下陈刚!”丛容说。

    谭宾一摆手四个男人把我放低了。

    柴火正旺油浪翻滚。烟在四处扩散着像一个精灵在嘲笑我的无知。一只虫子被烟熏得从厂房顶上掉进油锅里“嗞”的一声就没了踪影。

    “把我和陈刚一起炸死算了”丛容说“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

    谭宾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啊……可惜油锅太小……哎你真叫我感动啊。这个愿望你无法实现了。但是陈刚死了也轮不到你死因为他的老婆就在这儿。——把梁艳的面罩去掉叫陈刚看看他的老婆。——刚才只是想吓唬一下陈刚看看他害不害怕。啊他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可是等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后再不说出日记的下落就真的要炸死他了。”

    两个男人用刀子割破套在梁艳上身的口袋撕开堵在她嘴上的胶布。

    谭宾对这两个男人说:“叫她站起来。”

    梁艳一直在哭泣着:“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丧尽天良……不是人……”

    “你醒过来了?”谭宾靠近梁艳。“我们是给你打了支麻醉针把你捉来的。你要恨就恨陈刚吧是他连累了你。虽然你和他签了离婚协议但是有人还是不想放过你。不要怨我。我走上黑社会这条路就把性命交给了别人。杀一个人是死杀两个人同样也是死所以我就不在乎杀几个人了……”

    “牲畜!”梁艳狠狠地骂着他。“你就是牲畜!”

    “牲畜?”谭宾嘿嘿地笑了笑“我喜欢牲畜。牲畜其实比人好至少牲畜是老实出力的就知道干活。而人是复杂的勾心斗角互相争斗国与国人与人都这样。畜性不会害人而人会害人。牲畜?好啊我喜欢。——你有话跟陈刚说吗?有的话就快说。我在这儿只打算待上十分钟了。”

    “这是在哪?”梁艳大声说“不是回到了建国前的年代吧?谁叫你们这样胡作非为的?快把我们都放了投案自……”

    “哈哈哈……”谭宾大笑“你就以为是在建国前的年代吧面对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有歹徒是歹徒都做坏事……我不想跟你哆嗦了。现在你能做什么?身体被绑只能用嘴浪费我的时间。——罢了把陈刚送入油锅算了。”

    于是四个人又举起了我然后把我的头往油锅里放。

    丛容叫了一声就昏过去了。

    梁艳瞪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知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了。

    当我的头靠近油锅身子就往后仰着凭本能极力躲避着。

    谭宾对这四个人说:“我喊一、二、三喊到三时你们同时忪手。”

    四个人点着头。

    谭宾开始喊:“一、二、三!”…

    四个人同时忪了手但是我突然的地晃动身体身体在下落的过程中改变了方向我的头离开了油锅胸脯先沾到油上头和腿部都落在了锅外。

    “啊——”梁艳吓得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啊——”我疼得长叫一声脑子里有了保护自己的意识身子马上就弹起来一滚落到锅下在地上翻滚着。

    谭宾说:“他只是受了伤死不了给他补上一枪得了。”

    “好的”一个家伙应着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支装着消音器的手枪。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有辆面包车从外面开了进来有个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喊:“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等这个喊话的人跳下车谭宾疑惑地对他说:“原来是你啊日本人——长野次。你来做什么?”没等长野次回答他就怒问司机:“你来做什么?把这个日本人拉来做什么?”

    长野次对谭宾说:“我认得这个开车的他曾和黑田见过跟着他找你是错不了的……”

    “是的”司机下了车怯怯地说“我下车买香烟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于是就上了车我不要他上他就打了我并强迫我来这儿找你……”

    长野次说:“是啊是这样不打他他不老实。我要找陈刚终于找到他了。看来这儿的情况不妙啊三个人躺在地上。——怎么要把人下油锅吗?你们也太过分了吧……”

    那个用枪着我的家伙把枪口又对准了长野次。

    “要杀我?”长野次笑笑“但是现在不要杀我因为我要救人。谈谈条件吧也许我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

    “有意思”谭宾高兴地说。“你有什么?”

    “我有钱我父亲是个银行的老板这不足够了吗?”长野次说。

    谭宾摇着脑袋:“那只能说钱是你父亲的。”

    长野次的脸红了:“那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能叫我带走倒在地上的这三个人?”

    “如果你能拿出昨晚被陈刚偷走的一本日记我就满足你的要求。”谭宾说。

    “陈刚疯了不可能去偷什么日记”长野次说。

    “那对不起了”谭宾说“你救不了这三个人而且你还要死!——先把这个人给我收拾了!”

    持枪的人笑了:“打死一个人给我五百打死一个日本人给我多少?给我一千吧谭哥……”

    “去你的”谭宾厌烦地说“你把枪给老四叫老四干吧。”

    “还是我来干吧这个日本人免费我一分钱也不要了。我倒要看看他的血是红的还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