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服务员出示了证件。我没有离开酒店就留在317房间等两人回来。我甚至想到了丛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为了躲避我故意和金昌盛换了个地方鬼混去了。

    但是丛容的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服务台的人也没有看到有人离开过酒店这真有点奇怪。

    我躺在床上睡过去了醒来已经是早晨六点半天已大亮。我看了一下手机没有来电。丛容今天还要给姜成拍片子我也要利用她制造的机会跟姜成接触——她不回来的话可真就麻烦了。

    我出了酒店曾忠阳打过电话说他和年志伟还有副队长马上就到了。

    副队长也来了?我像一滩烂泥坐在了路边石上浑身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候我向谁求救?谁给我力量?我开始怨恨妻子:她的心真的够冷酷的离开我就离开我吧连个电话也没有知道我现在的痛苦吗?

    想到了师傅一个八十多岁白色苍苍的老人。他一直住在甜水沟自己种粮种菜房子也是自己亲手所建石块泥土加木头茅草夏天风凉冬天暖和;他收的徒弟也要跟他一起种地不问政治不恋金钱修身养性学到的功夫才会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助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但是人的命运是受社会和生活所干扰的就像我跟师傅学武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做个好警察不可能不问政治。妻子跟师傅学功夫吧是想修身养性但是她只要爱上了人结了婚就不能不面对生活所离不开的金钱。

    哦师傅从甜水沟走出的弟子哪个能按你设计的路线走下去呢?

    我拨通了师傅的电话。

    “你好师傅你的警察弟子陈刚。”

    “哈哈又想我了?”

    “是啊有困难的时候特想。”

    “你没哭吧话筒里流出的眼泪不是你的?”

    “哈哈不是”我的心情好了一点。

    “有什么事吗?”

    “没有梁艳的消息?”

    “她怎么了?”

    “几天没回家了。”

    “也许回去过只是你不在家看不到她罢了。”

    有这种可能。我一离开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妻子真的回去过我哪能知道。

    这时候曾忠阳他们已经到了曾忠阳问我怎样安排。

    “丛容失踪了联系不上”我懊恼地对他说。“——你就把车停在一边在这儿等会儿吧。”

    这些话师傅都听到了。他问我:“你认识丛容?”

    “县长的女儿。昨晚和我在一起可是突然失踪了。”

    “她在关强那儿关强在城关镇。好像还没醒过来。她身上好像带有名片什么的。”

    “怎么回事?”我大吃一惊。关强也是师傅的徒弟不过他一直留在师傅的身边经常代表师傅和我们联系。知道了丛容在哪儿我忪了一口气。

    “我们受人委托调查一个叫金昌盛的人。昨晚关强把金昌盛和丛容药昏了弄到了那里。——关强今天早晨来跟我如实汇报情况。金昌盛的手里还有两个女子的照片其中就有梁艳的我也感觉奇怪只想把事情弄清楚了才告诉你。”

    “受了谁的委托?”我大声说“师傅不是不关心政治不参与是非吗?……”

    “是关强背着我干的他说要改善甜水沟的居住生活习惯……我老了我不想再管甜水沟的事了一切就交给他吧。”

    “师傅到底是受了谁的委托?”我焦急地问。

    “你是警察不能告诉你这是商业道德问题……”

    “再见师傅。”

    我关了手机跳上汽车:“快开——城关镇。”

    “去做什么?”副队长问我。

    “拉一个人过来。”

    “那我下车在这儿等你们回来好了”他笑着说。

    我叫曾忠阳停了车。车一开走他就进了一家洗脚店。遇到自己中意的姑娘他会利用自己是警察身份不花钱一分钱去满足自己的**。

    顺利达到了城阳我开始给关强打电话。

    “是陈刚弟”他说“找我做什么?”

    “要人把丛容给我越快越好。”

    “给你?不可能!”他慢慢说好像故意要气我似的。

    “为什么?”我火了。

    “等她醒过来她答应跟你走才行。”

    “那你快点叫他醒过来。”

    “我对她用的药量多了她又劳累看样子一时醒不过来。”

    “你知道——这么做触犯了法律?”

    “你来抓我呀!可是你有什么证据我非法扣留关押的人在哪?”

    “你在哪?我马上就到。”

    “想和我过招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