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是这么写的,‘其’与‘月’,群人虔诚其需行,望断牵挂陪明月,明里相伴入繁华,行中其人方待‘期’”

    葛展雄读出完后右手抓了抓下巴,看起来很是自然模样。

    “先生,我不懂。”手挠头发,发型不太行,脸要蹦了。

    “以后会懂的,先学会。”葛展雄可不管,填鸭子学习是入门,如果这都不行那也没可能继续学习下去了。

    “好的。”任小浅专注写下了第五遍。

    “小浅,你很喜欢读书吗?”葛展雄一边教导一边闲聊起,完全不担心他书写不够专注。

    “是啊。”低着头。

    “为什么喜欢呢?”

    任小浅放手炭笔想了会儿,抬头对葛展雄说道:“因为读书才可以出去外面!”

    “哦?”葛展雄一副疑惑样。

    “你要出外面?”

    任小浅想想答道:“是。”

    真是惜字如金。

    葛展雄:“不用读书也可以出去的哦。”

    任小浅眼睛一亮,可转念一想:“奶奶说不读书出去只能当山贼,我不想当山贼,我要出去找妈妈。”

    葛展雄知道了这家伙的想法了,不过对于任小浅来说这好笑想法未免还太过遥远。

    想想有点认知出去的想法他倒是颇有同感,想想一只羊和一包盐可以互换,一只鸡别人拿一张银票来跟你换,你却砍死人家那就不应该了,一头牛你非要换一张写字的废纸那也不能那么任性的吧,所以认知是有必要必备。

    “嗯,那就好好学习,等你长大后就可以出去了。”

    “好。”任小浅开心点点头,然后又埋头继续写字。

    刚刚相处时任小浅还比较紧张,可见刚刚葛展雄那么细心教导,而且微笑起来特别的和蔼可亲,慢慢的任小浅也放轻松认真学习了。

    葛展雄在一边看任小浅窗台前写写写,自然他自己也可以边歇歇,忙累一早了倒是不择地,床头躺下随意翻着书本。

    一个下午,任小浅受益匪浅,第一次体验到另外一种“饱”了的感觉。

    看得出来,家教的存在是不无道理。

    “好了,下次再继续吧。”从葛展雄神奕表情看不出教了一下午书字的疲惫。

    “呃。”任小浅此刻抬头才发现太阳已经落下了山。

    “好的。”任小浅依依不舍,看得出来是比较认真的一种人。

    当认真学习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完全不够用,别人走动也影响不了的状态,反之,自然是视日如年的“学习”(凌迟)状态。

    …………

    “那我先走了。”葛展雄迈出门口。

    “葛先生慢走,记得下次再来做客。”

    任郑州亲自送出门外,看走路脚跟轻浮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的酒还是刚刚晚饭又饮那几杯酒的缘故。

    “奶奶,爷爷脚还没好吗,怎么走路一拐一拐的?”任小浅好奇问孙三娘。

    “去去去,小孩子哪那么多问题。”

    任小浅:“……”关心爷爷脚痛有错咯。

    孙三娘说完拿起酒壶跟任郑州后面跑了出来。

    “三娘怎么了。”

    “先生的酒壶。”

    “哦,差点忘了。”

    任郑州看刚转身葛展雄说到:“看我这记性,喝着喝着酒壶都忘了给你拿了。”

    葛展雄接过不在意说到:“没事。”

    其实他也没想到能那么快喝完,本着酒壶可以先放这先。

    其实也不怪他那么想,原本他带来的酒两个人饮量倒是绰绰有余,况且他今天几乎都只碰杯抿一些,也没想到任郑州受什么刺激一杯接一杯的,一会居然是见底了。

    “好了,好了,真不用送了。”葛展雄沉稳步子,慢条斯理招呼后就自己走了下去。

    看人走后,任郑州:“婆娘,我头可能有点晕,估计要歇息一会儿。”

    “……”都这么说了还用“可能晕了”这个说辞吗。

    刚刚说完话扶门框的手一脱,脚底都要打滑滚溜了都,看得出来刚还能出门外相送的任郑州何止是脚轻浮而已,可能的话他还可以打个滚来信不信。

    现在如果葛展雄看到那肯定是知道,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趴过窝。

    “哎呀,慢点你。”

    “这儿等下我自己收拾收拾,看你这样还是赶紧去躺着先吧。”说着手一挽搀扶着任郑州,最后一瘸一拐走过去。

    快进房门时任郑州还不忘转头对着门口的任小浅叫到:“你也帮奶奶一起收拾收拾,哈……”

    “好……啊……”

    话没说完,任小浅已经没见任郑州身影,只听见重重的摔床声音。

    “这是酒吗?又呛鼻又不好闻,爷爷怎么会喜欢喝这个呢。”任小浅嘀咕,他自然知道任郑州不止一次喝酒了,他现在只是有点好奇而不是想要喝酒,其实如果给他舔闻一下也是不拒绝的。

    “哎呀,真沉呐。”孙三娘从房间走了出来抱怨到,揉手臂看得出来岁月是把杀猪刀,确实不饶人啊。

    “小浅,帮忙把碗放盆里面,放一瓢热水泡下,等下我来洗。”

    任小浅说帮忙那肯定得帮忙了,其实他现在比以前懂事了,吃饭会自己收碗,平常偶额还自己洗自己的碗来着。

    “嗯,来了。”任小浅屁颠屁颠跑去中堂的桌子边,一边叠碗一边收拾筷条,不一会双手抱起,胸前一挺,小跑的往厨房奔去。

    …………

    平淡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好几天,任小浅除了学习之外基本上是待在家里边。

    时间不觉,转眼一周过去了。

    “让让!让让!”

    大裤衩样走路,活像一柄直立圆规,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当然,那只是在任小浅这小孩眼里看到这么觉得,在大人看来只是些个搞怪的小家伙们。

    “哼。”

    一尾鼻音,看得出来瘪下去的鼻梁又一次坚挺起来。

    “切。”自然是看小子明不顺眼的任小浅了。

    站在学堂门外被擦肩的任小浅想想祖爷爷还是算了,等哪天想不起来先再打,而且他又不是打架狂,他多么内向的一个人,不可能三天两头打架嘛。

    “牛二驴毛我们走。”小子明眼神飘过尾灯,像是有那么点眯眼轻蔑的意思又或者有得意的意味?

    牛二?没听错!绿毛?不不不,是驴毛。

    不过这无关紧要,任小浅可不在乎这些。

    小子明自从自家老爸升任村长之后,后面的两个“小朋友”就更加愿意跟他玩了,谁不愿意随波逐流啊,是吧。

    任小浅可不忘他们也是抢他和葛小雅的虾米“罪魁祸首”,罪魁祸首严重了,至少同犯。

    呃,反正坏人在任小浅这里就是不顺眼。

    任小浅看看自己摊开的双手,看大摇大摆走前头六只拳头。

    自己豆沙包拳头长成沙包袋拳头还遥遥无期呀。

    “哎”

    任小浅豆沙包拳头尞切归期,要干饭苍穷……

    “咕噜……”好吧,跟奶奶闹脾气赌气的后果,不过想想好委屈,自己也没做错啊。

    “小雅!”

    这是他积极来学堂的主要动力了,任小浅一看,学堂地上正缓缓坐下一梦牵魂绕身影。其实想来想去不怪小雅,主要还是怪他,要不是他自己出丑也不会出现现在的疏远。

    右边靠前的位置还是一如既往坐着自己的表姨。

    还真是左右为难啊,任小浅默默期待着能继续游玩的日子,也期待着无隔阂畅聊的舒心。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