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龙情绪高昂,举步稳健,语速放缓,张嘴继续说道:“下面我将要宣布这三天各队狩猎获得的情况。”

    听闻,跟孙建龙记账的一老者从舞台侧边艰难“爬”了上来,伸手从怀里掏出自己这几天所记录的泛黄小本,郑重递给了孙建龙。

    孙建龙鞠躬接过本子,双手捧着轻轻的翻了开来,边看边面对村民继续道:“有了,任郑州队第一天猎得猎物有:大野猪一头,小野猪十只,一共四百二十四斤;第二天,羚羊一只,穿山甲一只,一共二百零六斤八两;嗯,狩猎第三天猎得有,山羊三只五百六十四斤,大鱼两条五十八斤,野猫一只三十一斤三两,人……呃,这第三天一共六百五十三斤。”

    孙建龙眉头一跳,计数怎么记的,写个人字又画了个叉叉,存心带节奏吗。

    “所以,任郑州所带领的队伍在这三天辛苦猎得的猎物全部一起共得:一千两百八十四斤一两!”

    “哇!”

    现场一片寂静,这,太多了吧,以前打死打活都没有他们这么多吧,这运气也没谁了!

    想想也是,以前十几二十队,一个好点的狩猎队伍三五百斤是有,运气再好点六七百斤已经算是走狗屎运了。可是现在当村民听到任郑州这队伍猎得这个数字时,简直自带一番薯箩筐的震惊,真叫人无法相信。

    广场窃窃私语伴目瞪口呆的一些人群,其实以前见多了空手而归队伍,而任郑州有实力恰好又能碰到撞上来猎物,广场现在所呈现出来的自然会和以前不一样了。

    反观小昌星他们队伍,他们所猎得的猎物就不是靠幸运,而是真有股拼搏向前的勇气在里面。

    “下面是小昌星队伍狩猎情况!”

    “小昌星所带领的队伍,第一天猎得有:正宗野兔一只,小麻雀八只,共记七斤二两;当然,运气不好第一天少点没什么,只要不光头已经很舒服了。”孙建龙缓和了下广场气氛。

    观众:“……”舒服你……妹啊,要你得你乐意?重要时刻请严肃点好吗!

    孙建龙见个个“钱欠我”表情,后面那句只能装没说过:“咳咳,这个第二天他们猎得的是一只巨大黑熊,还有半只花鹿,共记有八百八十九斤!”

    孙建龙不是故意停顿,而是感慨啊,这记录估计以后也就独此一队了吧!

    “这两天加起来有八百九十六斤,呃还带二两。也就是说就这两天的收获,他们和任郑州队伍的三天猎物一千两百八十四斤一两已经算是旗鼓相当了!”孙建龙感慨一句。

    台下小老董默默心算,嘴唇微微自答,呢喃细语:“那就是相差三百七十八斤九两!”

    “相差三百八十七斤九两。”孙建龙自答补充。

    小老董:“……”吾名“董捂脸”,名字再次验证这结局,这又是给栽了啊!

    没人注意人群中小老董双手收紧,然后默默偷偷捂着他那张微红老脸。

    “是的,相差有三百八十七斤九两这个数。也就是说如果,如果第三天小昌星队伍没有猎得超过这个数,那就是任郑州队获得胜利,如果猎得的猎物超过这个数,反之就是小昌星队获得胜利!嗯,大声告诉我,你们想不想知道?”孙建龙又想暖一下现场。

    村民看孙建龙手上又翻开了一页的书本:“……”鸡蛋呢?烂菜梗呢?西红柿呢?泥巴呢?石…………

    风玉行:“……”要是本门属下有这么报告的话,估计是要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吧。只能说对于几百人目光孙建龙不屑不怯毫不在意,俗称头铁。

    静静的天,蓝蓝的广场,红红血丝的眼睛!昨晚他们集体没睡好?也有可能情况不对劲?

    脑筋急转弯:“咳咳,当然,答案就在我的手上,肯定要宣布的了。”

    孙建龙酝酿一下气息,想要正常诠释什么叫完美的出声,其实他一直都在很清楚的宣布着的:“好了,第三天,小昌星队伍所猎得的猎物有。”

    “角鹿一只,跳羚一只,一起有三百六十斤。”孙建龙看看底下期待目光不合时宜停顿了一下。

    村民:“……”完了!没有?这是任郑州又要赢了的节奏吗?

    其实他们想多了,因为孙建龙只是为了烘托气氛而已。

    ……

    “还有猎得兔子一只,老鹰一只,小鹰也是一只。”孙建龙满意的报完所有只数。

    “孙老头,这三只一起多少斤啊?”不耐所问之人是一个急性子村民,这就相差只有二十几斤了,最后你还非得加几个不大不小的东西,对于急性子能不急吗。况且你他……妈的铺垫也是够多了,一样一样的,现在还来这一出,莫名的这村民大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不止他急,就连任郑州都在紧张的静听着这决定胜负的比分。还有台上两队人也紧张的侧听着,怕漏掉了什么,试问有人能不在意这个比赛的结局。

    一般猎得猎物计数就几个人,不同于第一第二天,而且公证员肯定不能事先跟你们说的了,第三天的猎物你们只能知道个大概是什么猎物。为了什么?自然为了此刻了。

    孙建龙手拳放嘴边轻咳一下说到:“这问得好,其实你们焦灼的心情我是非常能理解的,就如当年我在台下一模一样,想当年……”

    “打住,我抗议“想当年”这个用词,为了前村长的安全,我有义务提醒一下,我是刚刚剁完猪肉过来的!”这时一老村民打断孙建龙,用他独有“调皮”语气说了出来。呃,我也不知道调皮的语气是什么样,估计语法很怪异?笑容诡异?吓唬恶心?情节吓人?……

    “不不,要我说这没什么可抗议的,我这边呢,锄头也刚刚修好,我本打算明天干活能派上用场了。哎,看台上这情况,看来天不遂人愿啊。”另一老者配合着很是悲愤喊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在纠结锄头留明天还是现在就派上用场,是真的很“矛盾”啊。

    广场边上,一半胖斜身老者听了两人这么说也微笑着起哄:“我就和你们有不同的想法了,不愿意听也不能威胁别人不是,你们这是什么,这叫公羊圈里漏羊奶,独乃一份。”

    嗯,看来孙建龙这种行为,只能说只有个别人,远远还没达到真正的“引起公愤”程度。

    那人继续到:“我和你们俩不同,我呢觉得这个膈应人传统得传下去,不过为了能够平安的传承下来,估计龙哥昨晚已经教会徒弟了吧!”

    “那昨晚没传下来怎么办?”口哨王王二附和到,这么出风头的事怎么少得了他。

    “问得好,如果昨晚没传下来嘛,那我可得提醒一句了,龙哥现在赶紧立马传授了,别省得等下场面控制不住咯。”半胖斜身老者拍大腿大声答到。

    呃,其实我还真担心你们的嗓子,那么大声几个意思,台上主持已经换成了台下主持了?

    孙建龙踮踮脚下木头面不改色,几百人这小场面“湿湿碎”啦:“咳咳,大家伙的热情我都听到了,在这里也非常感谢“三鹿”兄的友情提醒,不过看来让您失望了。本来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那么我现在就来提提现场台上的十位勇士,他们获得的最终结果。”

    任小浅台下一脸懵逼,爷爷们都在说些什么玩意啊,我现在只是想听听到底是爷爷赢了!还是爷爷赢了!还是爷爷赢了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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