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须怒张的元虚真人,“天神宗”宗主圣霄真人忽然分别向着“崇天门”掌门元无真人、“碧落天”天枯长老施礼道:“元无道兄、天枯道兄,两位都是各自宗内最德高望重的前辈,元无道兄贵为‘崇天门’掌门,而天枯道兄则是‘碧落天’地位最尊、声望最高的长老,都能够代表各自门派的意见……”听到圣霄如此说,天枯长老一手提着“琉璃七芯灯”,一手拈须微笑,甚是得意。

    圣霄真人心中暗笑,继续说道:“我道门三天宗向来以灭巫除魔为己任,不知元无道兄、天枯道兄对圣霄此举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天枯被圣霄真人一吹捧,心中早就暗赞圣霄这小子做事上路,哪里还有什么意见,想不也想便说道:“我道门三天宗一向对巫门深恶痛绝,如今门中更是出现了蓝婉儿、辛如水这种败类,妄图将巫门的势力渗透到我道门内部,此事是我‘碧落天’的耻辱,凡我‘碧落天’弟子对巫门中人,宁可杀错也切不可放过。”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大义凛然,车非辕嘴皮动了动,终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元无真人则是对元虚真人说道:“师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闭嘴!李其昌,你是什么东西?若不是我相让,你这个掌门今天又怎么有资格在我面前耍威风。”李其晶是元无真人修道之前的俗家姓名,元虚口口声声地喝斥令元无脸上也挂不住了,怒道:“师兄,你若再一意孤行,就是我道门三天宗的叛徒!”

    元虚对元无的话理也不理,直接走到卫惊蛰身旁,只见“补天神皇鼎”射出的玄青色光芒将卫惊蛰压得仆倒在地,丝毫动弹不得,左手臂血肉模糊,鲜血汩汩流出,再不及时救治恐怕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瞧着脸色苍白的卫惊蛰,元虚一阵心疼,当初是自己将这小子带回山的啊,也是自己教他的各种道门法诀,曾经自己也以为这小子资质平平不堪造就,却哪里想到在比试上一鸣惊人,大大地为自己脸上增了光。活了数百年,自己一直都只顾着修炼、修炼,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飞升上界,可是如果自己的弟子死在面前,做师父的都救不了的话,就算飞升上界又有何脸面去面对上界的前辈?

    元虚瞧着卫惊蛰,这小子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为人诚实,骨子里有一股傲气,很对自己的脾气。

    元虚脸上浮现出一种沧桑的笑容,叛徒?如果这样也算叛徒,那当叛徒又有何妨呢?!

    一股奇怪的压力出现在论道峰顶上所有人的心头,就像“补天神皇鼎”带来的压力一样。接着,就看到在元虚真人的周围,一个粗如儿臂、精光闪闪的圆形法宝环绕在元虚真人的周围,锋利的边缘闪烁着红色的光泽。

    “‘阳殛离火轮’?!早就知道你会使出来了。”圣霄真人偏向天枯长老,说道:“有劳天枯道兄以‘琉璃七芯灯’先行困住卫苍穹。”

    天枯大笑着点头,将“琉璃七芯灯”朝着卫苍穹头顶上空祭出。在豖虽形神俱灭之后,‘琉璃七芯灯’便没了主人,天枯趁机将这件法宝滴血认主,如今已能挥出“琉璃七芯灯”的各种妙用。

    “琉璃七芯灯”一现,立时自七颗灯芯中射出一道七色虹桥,朝着卫苍穹搭去。就在七色虹桥碰触到地面上的巫门法阵时,在法阵上出了金铁交鸣声,无数只翅膀坚硬如铁的暗金色小甲虫自法阵内闪现,围绕在卫苍穹身边盘旋飞舞。

    这些细小的暗金色甲虫没有思想,只知道悍不畏死地守护着卫苍穹,一旦有七色虹桥搭来,就会有一小群甲虫迎着飞起,拼着被吸收进灯芯内将七色虹桥每一次的攻击都化解掉。那些暗金色的小甲虫一被吸入“琉璃七芯灯”之内,立时被看到有一道透明的火焰将这些小虫炼死在其中。

    虽然“琉璃七芯灯”厉害无比,无奈这些小甲虫数量太多,而且源源不断地从法阵的空间内被召唤出来,简直无穷无尽一般,天枯也只能频频驱使着法宝与卫苍穹耗着。

    元虚身体周围的,“阳殛离火轮”快地转动着,形成了一个圆球的空间将元虚整个人罩住,在圆球的空间表面隐约有个一些由红色火焰形成的神秘符咒在跳动着。

    圣霄真人神情凝重,将“补天神皇鼎”从卫惊蛰身上收回,虚悬在面前的空中严阵以待。

    “闾丘师侄,你过来帮臭小子疗治伤势。”元虚向着“崇天门”人群中的闾丘达喊道。闾丘达修为极高为人古道热肠,心中早有劝解的念头,可惜恪于身份地位无法挺身而出,此时听到元虚命令,立时快地往卫惊蛰处纵去。

    斜刺里一把精光闪耀的飞剑往闾丘达面前刺到,接着闾丘达听到一把圆润的女子声音喝道:“想教巫门余孽,哪有这么容易!”

    匆忙之中闾丘达横臂封架,一把比寻常飞剑还要粗上两三倍、长不及两尺的飞剑帖着右臂尺骨出现,挡下了这突然袭来的飞剑。

    出手拦阻的正是圣霄真人的师妹,“天神三圣”之一的圣法真人。一击不中,圣法真人立时御使飞剑转了个弯继续向闾丘达掠到,中途飞剑数分,漫天虚虚实实的剑影就算在场许多修为略低的长老都不能看清楚。

    闾丘达沉着应对,用的竟然是大开大阖的武学招式封架,只是每一次的接触,闾丘达的那把奇异飞剑总会出现在最适当的地方,或手肘,或手掌,或手指,或膝盖,或肩头,就像在翩翩起舞一般潇洒。

    “圣法前辈,晚辈得罪了!”闾丘达一场长啸宛如虎啸龙吟,响彻在论道峰上,那把奇异飞剑在最后的一击之下将圣法真人再次袭来的飞剑从中击断,圣法真人的飞剑断裂后,剑身上玄青色的光芒顿时消失,再也御使不起来了。圣法真人“磴磴磴”地连退了三步,心中震惊莫名:“这个闾丘达几年之前就号称年轻弟子中最强者,如今几年不见,竟隐约达到了渡劫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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